徐然道:“聽說你會彈鋼琴,八節課下課後還會去器樂室彈琴,可以帶我去聽聽嗎?這瓶水就當我的賄賂……”
顧池不為所動,從容拒絕道:“已經有人賄賂過了。”
“啊?”徐然一愣,隨即又笑道:“那我和他……”
“我和江溺已經約好了。”顧池沒等他繼續說出下麵的話。
徐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啞然半晌,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似的說道:“顧池,你和他不會真的是……”
顧池沒肯定也沒否定,眼神平靜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語氣也過分鎮定:“徐然,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關注過頭了吧。”
“……”
“……抱歉啊。”徐然的表情這才徹底繃不出,神色黯然片刻,像是急於駁回自己的麵子般,乾笑道:“我隻是怕你被江溺那種人給騙了。”
“江溺哪種人?”顧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再沒有平常麵對他人的溫和。
顧池凜冽的神色如一把被尖冰包裹住的刀。徐然感到了一股不快的冷意,所有話語都被哽在了喉嚨口。
“徐然同學,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學,如非必要,還是保持距離吧。”顧池說。
徐然聽到這話心裡就咯噔了一聲,皺了下眉還想要說點什麼挽回顏麵,就聽到顧池冷聲說:“江溺會不高興的。”
直到顧池走開很遠了,徐然還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都沒察覺到手中的礦泉水瓶都被他泛白的手指捏的變了形。
顧池最近的作業很多,功課也很多,下午下完第八節課的時候清了好一會兒作業才出教室。
一出教室的門他就看到單肩背著書包的江溺站在走廊那等他。
一看到他出來,那張繃緊的冰塊臉才融化些許,大跨兩步走到了他跟前。
顧池幫他扯了扯書包的肩帶,說:“單肩背包左右肩會不對稱。”
江溺聞言,直接把書包取下來像拎垃圾袋一樣拎在手裡。
顧池失笑:“乾嘛不把書包背起?”
江溺認真說:“我背書包不好看。”
“怎麼會不好看。”顧池也很認真的樣子:“我覺得你背包很好看。”
江溺搖頭。
“那好吧。”
在這種小事上麵顧池向來是由著他怎麼開心怎麼來,雖然他有時候也摸不清江溺那些奇奇怪怪的腦回路從何而來。
兩個人再去器樂室的路上都很安靜,以前江溺都會絞儘腦汁的找話和顧池說,今天卻有些反常的安靜。
直到走到無人的樓梯口的時候,顧池才停下腳步,站在高他兩階的台階上,問他:“說說,怎麼又不高興了?”
江溺有些詫異顧池看出來了,一開始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在顧池的死亡凝視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不開心。
“今天看到了你和徐然。”說完又怕顧池誤會似的補充道:“我在教室裡看到的。”
操場回他們教學樓的那條路上要繞過高一的那棟樓,估計江溺就是那時候看到了。
“我沒有接他的水。”顧池說。
“我看到了。”
顧池走下一階,站在他麵前,微微俯身看著他,不解道:“那你吃什麼醋呢?”
江溺麵色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