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的坦蕩,看向顧池的眼神裡是翻滾著的赤.裸而直白的欲.望:“琴今天學不會了,學個彆的好不好?”
顧池的臉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緋紅,但嘴上還硬得很,甚至大著膽子若即若離地碰了下他的下唇,在呼吸相聞的距離裡曖昧不明的問:“你教我,還是我教你?”
江溺沒說話,隻是眼神驟然變得幽深,然後猛的將他抱起來狠狠親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慢慢模糊了,但就是腦子裡想想都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而第二天琴凳就被罪魁禍首的江某親手洗了一遍。
江溺顧池坐在琴凳上朝他笑的回憶中醒過神來,猛的睜開了眼。
好真實,怎麼能這麼真實,具體到每一個細節都那麼真實。
可是這肯定不是夢,反倒更像是自己的幻想。
是精神疾病有複發了嗎。隻不過從另一種壞的極端到了一種好的極端,起碼現在看到的不再是流著血的童年,而是沾著蜜糖的自己想象中的未來。
並且顧池的琴聲落下的時候,江溺腦海裡零碎的片段也就戛然而止了。
就像是喚醒記憶的音符。
“江溺。”顧池轉過頭看向江溺挑了下眉,略有些得意道:“好聽吧?”
江溺看到眼前的顧池明媚的笑容了才反應過來,連忙點著頭說:“好聽……學長,真好聽。”
“嗯。”顧池笑了下,看他這幅傻愣愣的樣子,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下他的俊臉,溫聲說:“以後都彈給你聽好不好?”
江溺伸手抓住了顧池要從自己臉上伸回來的手,將那雙冰冷的、剛剛還操控著冷冽旋律的手抓進了自己溫熱的手心裡。
顧池的心頓時塌了一塊,被他的燙迷惑的都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江溺就趁著這種刷可憐迷惑住顧池的時刻,低垂著眉眼,眼含期待的問他:“那以後學長可以隻彈給我一個人聽嗎?”
顧池愣了下,被他抓在手心裡的手指微微抓了下他的手心,突然靠近他,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他們臉對著臉,就在這半指的距離裡,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江溺都快忘了怎麼呼吸了,隻聽到顧池看著他,眉眼含笑,低聲對他說:“江溺,你貪心太過。”
江溺被顧池蠱惑,索性什麼也不管了,坦蕩道:“是。”
“憑什麼,我是你的什麼?”
“是我……”
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最想守護的人。
可江溺現在不敢說,怕顧池覺得自己輕浮,因為他知道“愛”那個字是很重很重的。
江溺不敢看顧池的眼睛,隻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唇看。
顧池的唇形很好看,是淡粉色的,嫩的一點死皮都沒有,親上去肯定很軟。
他已經聽不清楚顧池在問什麼了,隻是借著回答的機會,妄想趁顧池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的偷個香,卻沒想到顧池又在他靠近的時候,料到了般倏地往後退開了,並且還將自己的手也一並從他手心裡拿了回來。
顧池站起來,悠悠關上了琴蓋,狡黠地江溺笑。
“天色晚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