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說:“我和你一起……”
“不用。”顧池說:“快上去,不然餛飩就冷了。”
江溺看著顧池的不好看的臉色還是妥協了:“好。”
其實江溺這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是因為他回去以後就做了一個夢,不過不算是噩夢,甚至還是個非常甜蜜的夢。
夢裡的自己和顧池好像已經在一起了,甚至已經在一起很久了的樣子。但生活久了難免就會產生平常的爭吵。某天兩個人因為江溺占有欲太重的事情吵了起來,最後顧池摔門而出,江溺意識到錯誤之後飛去顧池工作的地點哄人。
顧池比他想象的要好哄,他隻要裝作可憐無辜的樣子示一下弱,顧池就立馬軟了眉眼,揪著他的耳朵說“不準再有下次”。
所以江溺這天早上才故技重施,剛才在顧池麵前的時候也一直極力表現出一副異常可憐單薄的樣子,問話也乖乖回答。顧池果然一下就心軟了,哪怕正在氣頭上也記得他沒有吃早餐,看似是讓他進去給林緣送早餐,實則是希望他先去病房暖暖身體。
那些夢的碎片糾纏了江溺一夜。
從自己和顧池漸漸相熟後開始,江溺就開始做那種明明沒有發生過卻好像就在眼前的夢。
他本來以為是自己的病情惡化了,去找了自己的心理醫生,但是心理醫生也說不清楚他這種情況。
因為沒有哪個夢是能具體到連他和顧池當時是什麼表情為什麼這麼做,甚至畫麵還如此清晰的。每次醒來的時候他連地點和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
在連續去看心理醫生超過三周後,心理醫生聽聞了江溺描述的狀況,卻突然問他:“你之前失憶過嗎?”
江溺一愣,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他從自己記事起到現在每一年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哪一塊是缺失的,絕不可能出現失憶的狀況。
心理醫生沉默半晌,說:“那這就很奇怪了,建議你還是去做個腦部ct檢查檢查,排除失憶的可能。”
江溺第二天就去做了腦部ct,結果顯示他的腦子好得很,沒出任何毛病。
那問題是出在了哪裡?
於是就在這時候江溺突然記起了自己之前一直遺忘的一件事。
顧池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記得他家的門鎖密碼。
那會兒江溺其實很訝異,但也沒有多想,不管顧池是怎麼知道的他都沒放在心上,甚至由於密碼是自己和他的生日組合,自己還暗暗開心過顧池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
然而現在一想,這件事顯然非常不對勁。
再聯想到自己自認識顧池開始發生的那些事情,江溺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而那一切不對勁似乎都是發生在他們第一次正式認識的那一天。
原本和他毫無交集的顧池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不顧外人的懼怕批評糾正他,也不懼外人的眼神靠近撩撥他。
他和顧池認識那麼久,他知道顧池絕對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而且他和顧池的教室明明是兩棟樓,顧池不管是去科技樓還是哪個老師和領導的辦公室都不會經過這裡。
據他所知,顧池作為學生會會長的唯一任務就是檢查早自習著裝,抓紀律這種責任也不過是虛職,因為一般當乾部的學生都沒嫌到為了學校形式主義般的學生會而真的插手彆的班的紀律引來嫉恨。
那為什麼那一天顧池會出現在那裡,還正好是他們教師門口?
他想到這裡,在靠近林緣病房的時候突然在冰冷的長廊裡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