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跟著同樣憂心忡忡的高怵到了警局。
警局的人大概都是被打過招呼的,再加上顧池不是第一次過來,所以幾乎是顧池一過去那裡就有個老警察認出了他,問他來乾什麼。
顧池說了江溺被帶走的事情,老警察笑了笑,給他指了個方向說:“他和雷隊正在談事情呢,這小子可立了大功。”
大功?
顧池的眉頭皺的更深。
但萬幸的是從這段對話裡可以得知江溺並不是犯了事被抓走的,而他們到的時候江溺正站在審訊室外的長廊裡和緝毒隊隊長說話,兩個人談話自然,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的樣子。
顧池站在旁邊看了會兒,直到聽到“毒.梟”等字眼的時候他才心裡一咯噔,臉色沉下來,走近了他們。
一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正在談話的兩個人就齊齊抬起了頭。
緝毒隊隊長還沒反應過來,倒是江溺看到顧池後驚的臉色都變了。
看到他後麵跟過來的高怵時立馬就明白了顧池為什麼會在這裡,臉色一沉,眼裡閃過一絲寒意。讓原本以為江溺落難搬顧池過來救人的高怵一頭霧水的同時脊背也竄上一股寒意。
“你是?”緝毒隊隊長看到顧池時愣了下。
顧池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江溺,沉聲說:“我來找他。”
雷隊聞言看了江溺一眼,見江溺麵如土色的樣子不覺有點新奇,這位年紀輕輕卻總是站在主導地位的江大少爺還鮮少露出這種有些心虛和難為情的表情。
不過雷隊多少也是知道點前因後果的人,所以顧池一說他就明白了一個大概,立馬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解釋。”
雷隊一走,顧池就怒盯著江溺,聲音很沉,眸色裡的火隱隱躍動,像是下一秒就會飛竄出來把江溺的城牆燒成灰燼。
江溺看著他,用無比認真肯定的語氣說:“我沒有做任何危險的事,我發誓。”
顧池看了他一會兒,等確定他的話語有可信度之後眼裡的火光才平息了一些,繼續問道:“那為什麼又不和我商量?”
“小池,阿姨的病已經很讓你分神了,我不想你擔心的太多。”江溺說:“而且這件事情,我是必須要做的,也是儘快要做的。”
顧池無言片刻,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說法,隻是說:“告訴我你要怎樣對付他。”
江溺看到了顧池眼中的堅持,猶豫幾秒就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了。
當年顧池的父親被越獄的大毒.梟躲避警察時作為人質要挾後撕票殺害,後來就逃之夭夭數年杳無音訊。
這個大毒.梟叫宮禦,是個能將毒.品從中南亞連帶到m洲的人,手下的團隊一度研發出數幾種新型毒品,不僅是華國這麼多年的心病,也是國際警察紅字通緝的對象。
但是宮禦此人心機深重,行蹤不定又極其善於偽裝欺騙,要抓到他簡直難如登天。
前世顧池也是僥幸在宮禦被重創後才為爸爸和江溺還有自己報了仇。
可是這一世他們要麵對的是鼎盛時期的宮禦,其實如果非要對抗也不是對抗不了,而是如果真的要再度與他抗衡的話。顧池和江溺可能又要再次落入前世的境地,更甚的,甚至可能會到麵臨悲劇的境地。
這就是顧池不希望江溺報仇的原因,可江溺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一方麵是心痛顧池的幸福兩度被他摧毀,一方麵無法忍受這個定時炸彈時時刻刻懸掛在他和顧池心頭。
而能維持目前這種現狀唯一的方法,就是隱於幕後,向警方透露宮禦的信息,再讓警察去聯合國外政府警局將其絞殺。
江溺前世是個黑客,論追蹤沒人能比得上他。更何況他現在有前世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也疊加了一層buff,能夠將宮禦之後的路線幾乎是清晰而完全的呈現在警方麵前,甚至他還能利用一點私人關係透露他們交易的方式。
而今天雷隊火急火燎的把江溺喊到警局來就是為了讓他實時追蹤宮禦的路線,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了宮禦所在的基本地點。還打探到一個月後宮禦將會帶著自己的手下於下周星期三的下午在緬甸與雲南邊境處的一個小鎮子裡進行大型毒.品交易活動。
江溺時刻關注著宮禦這邊的動靜,還是和前世一樣,隻有這個心腹大患沒了,他和顧池才能真正安穩的不如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