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溺來江家的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增加。從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從半年一次到一月一次,又從一月一次養成了每個星期或者每隔幾天就要去的習慣。
江溺還發現江可特彆喜歡做手工,尤其是喜歡亮晶晶的珠子和碎鑽。她會把那些發光漂亮珠子串成手鏈和項鏈,江溺每次去的時候都會收到一串。後來江可去世的時候,他的抽屜裡麵已經裝了滿滿一盒的手鏈了。
其實她有很多零花錢,江楊會每個月定時給她彙錢,但她卻沒有對金錢的概念。
有一次她在電視一個高定珠寶晚宴裡看到了一條被高價拍賣的項鏈。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拍下照片問保姆阿姨那條項鏈在哪裡可以買到。
家裡的保姆表麵上對江可和和氣氣,但因為私底下得到過某些授意,所以江楊不在的時候對江可的態度也十分敷衍,語氣中隱隱帶著嫌棄,聞言嗤笑道:“小姐,可彆做夢了,那可不是你能買得起的呢。”
江可很沮喪,她在某一點上和江溺還挺像的,喜歡什麼就會一直想著念著,得不到就連覺都睡不好。
所以這一周江溺一去難得的看到了不那麼開心的江可,他問了一句江可就把什麼都和他說了,江溺聞言,問她:“還記得項鏈長什麼樣子嗎?”
江可立馬把拍的照片給江溺看了。
於是江溺很快就通過那張照片查到了那條項鏈,在那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就大費周章的把那條項鏈帶給了江可。
江可開心的幾乎要飛起來,愛不釋手的摸著那條亮晶晶的限量款項鏈,抱著江溺的手臂說:“謝謝哥哥!最愛哥哥了!”
江溺當時嫌棄的說:“放手。”
其實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那條項鏈是他讓莫宴書幫他弄回來的,莫宴書聽到他要送給誰的時候還笑說:“怎麼不把小姑娘放在你身邊呢?”
江溺垂下眼說:“不安全。”
當時他自己還深陷被江梓航安排的那些人追殺的漩渦,壓根不敢把江可放在自己身邊,就連把她帶出去玩都要斟酌再斟酌。
莫宴書皺眉道:“你真的覺得她待在江家就安全嗎?你彆忘了江梓航是個怎樣的人,江可在他家,隻會吃虧。”
江溺沉默了好久,但是自那以後把江可帶走這件事情就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可江溺知道,如果隻把江可帶走,江可是絕對不會走的。江可粘他但也愛媽媽,而江溺要把他們母子倆帶走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江楊曾經做過的事□□情捅到警局去。
但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江溺回到江家的時候江可和她的母親早就在江家了,他對江家的情況也是後來才慢慢了解的。如果江溺要收集證據把江楊送進去,以當時江家的勢力是件很難的事情。而且江可母親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江溺沒辦法確定她願不願意提到這件事情,在她被診斷為精神病人的情況下她的供詞又能不能作為供證。
在多番的考慮之下,這件事情就被江溺暫時擱置了下來。
他想,總會有機會的,現在江可還小呢。
但沒想到,就是這片刻的猶豫,成了江溺一輩子的遺憾。
江楊管得了傭人卻不會去管自己的兒子。畢竟江梓航是他當時最拿得出手的孩子了,能乾、狡黠、城府深、有手段,進入江氏實習後幫了江楊不少忙。
江梓航就是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