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在沉入水底後立馬一蹬腿又浮了上來, 小腦袋鑽出水麵後露出了呆滯的表情,似乎想不明白自己這個英明神武的哮天犬為什麼會在攝像機前犯這種低級錯誤,簡直不符合自己塑造出來的狗設啊!
薑明宇看到哮天犬呆萌的表情, 忍不住又上手去摸哮天犬的腦袋, 這回因為哮天犬因為在懊惱自己失誤的問題,沒注意到薑明宇的動作,一不留神被摸了個正著。
哮天犬的毛很短,又剛掉在木盆裡, 薑明宇正好摸了一手的水, 不過即使這樣薑明宇依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摸這一下可太不容易了。
看著薑明宇的手濕乎乎的, 劉浩澤在旁邊一邊吃點心一邊哈哈的笑的無比開心。哮天犬眯著眼睛看著劉浩澤,剛才就是這個傻爺們說他像傻狗才害的他掉水裡的。
哮天犬看著笑的正歡的劉浩澤, 將整個身體沉到了水裡,然後後腿在水裡一蹬, 前腿一躍,直接奔著劉浩澤而去。
劉浩澤好歹一直是以硬漢形象出現在熒屏上的,也拍過幾部動作片,無論是身手還是反應都十分靈敏,在哮天犬撲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就朝旁邊一躲, 身體也瞬間矮了半截。
可躍到空中的哮天犬似乎就像是帶著雷達一樣,也同時跟著轉了個彎, 在快要碰到劉浩澤的時候使勁的抖摟了一下身體, 將身上的水全都抖落在了劉浩澤的腦袋和臉上, 連劉浩澤沒來得及閉上的嘴裡都甩進去一些。
哮天犬輕輕鬆鬆地落在地上, 連劉浩澤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邁著無比悠閒的步伐走到了一邊, 甩了甩身上的水後就跳到自己的椅子上,依然是坐著的姿勢,細長的身體靠著椅背,兩隻前爪交叉在胸前,悠閒的閉上了眼睛曬太陽。
張著大嘴的劉浩澤一臉懵逼的抹了下臉上的水,似乎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院子裡瞬間響起了哄堂大笑,薑明宇直接單腿蹲在了地上,笑的用拳頭直砸大腿。
劉浩澤抹了下頭發抖落了下衣服,低頭看了看自己,上衣濕了一大片,褲子也遭了殃,最重要的是早上剛做好的造型全都毀了。
轉頭看著閉著眼睛悠閒曬太陽的哮天犬,劉浩澤哭笑不得地問道:“小祖宗,我這是怎麼得罪你了?給我整了這一身水!你瞅你毛不長吧,存的水倒是挺多,整的和瓢潑大雨似的。”
李小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還問自己怎麼得罪它了,你剛才是不是說它像傻狗了?”
劉浩澤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還真是順口說了一句,他轉過頭看著哮天犬,不敢置信地問道:“不是吧,居然是因為那句話?”
懶洋洋癱在椅子上的哮天犬睜開眼睛,斜眼瞅了劉浩澤幾秒,又將眼睛閉上了。
劉浩澤這才確認了,這狗是真的記仇!
現場又笑成了一片,鄒蕭躍把自己彆在領口的墨鏡拿下來戴在了哮天犬的臉上,哮天犬還拿前爪調整了下墨鏡的位置,看起來十分炫酷。
哮天犬的毛短,曬一曬就乾了,劉浩澤這身衣服要乾則不太容易,需要找地方換一身衣服。薑明宇順口問道:“不行我們就先把帳篷搭起來,你去帳篷裡換。”
土大爺納悶地問道:“為什麼要搭帳篷?”
薑明宇解釋道:“我們這個節目主要在藝人的家裡呆兩天一夜,有的藝人家裡沒那麼大,不方便住宿,所以我們都自己帶帳篷解決住宿問題。”
“我們這最不缺的就是房間!”土大爺站起來一揮手:“客房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帶你們過去!”
李小小也站了起來,招呼胡玲瓏和魏佳懿來幫忙:“我們把桌子收拾一下,等他們回來就一起做飯。”
土大爺帶著四名嘉賓來到最後一層院子,院子裡有五間正房,東西各有兩個廂房:“這個院子就是給你們準備的。”
“給我們準備了個……院子?”鄒蕭躍激動的都破音了,對著攝像頭說道:“我們這個節目做到第二季了,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大的院子。”
土大爺推開了正房的門,幾個嘉賓跟著進去一看,不但裡麵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裡的擺設也十分雅致。
“這裡麵東西兩間都布置成了臥室,都有衣櫃和衛生間,隻是需要共用一個客廳了。”土大爺隨手將桌上的花瓶調整了下位置,輕輕地摸了下嬌豔的花朵。
嘉賓們好奇地進來轉了一圈,隻見臥室裡擺著一張架子床,精致的帷幔掛在床的兩側。主持人薛寶寧過來摸了摸架子床的柱子,又仔細研究了下上麵的紋路,轉頭問土大爺:“大爺,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床是黃花梨的吧。”
“對啊!”土大爺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院子的家具都是黃花梨的。”
劉浩澤剛準備往榻上做,屁股還沒站穩呢,一聽是黃花梨的立馬又站了起來,轉頭看著那張精美的塌:“黃花梨的家具很貴吧。”
“黃花梨很貴,但這套家具不但是簡單的黃花梨。”薛寶寧摸著架子床上的花鳥山水的雕刻說道:“從這床的包漿、再看看這木紋縮筋,還有這精細的雕刻應該是大明的古物吧。”
“挺有眼力啊!”土大爺讚許地看了薛寶寧一眼:“這張床確實是明朝的,今晚你就睡在這明朝的架子床上好好感受下曆史的神韻吧。”
“真讓我們睡這大明黃花梨的床啊?”薛寶寧轉頭和其他幾位嘉賓說道:“前年港島拍賣會拍出了一張明萬曆的四柱架子床,和咱眼前的四柱架子床相比簡樸許多,可因為款式稀有依然拍出了五千多萬的高價。”
土大爺樂嗬嗬地說道:“再貴也是家具,是給人用的,你們放心住就行。”
鄒蕭躍糾結的臉都皺了起來:“不會是特意拿這麼昂貴的家具招待我們吧?其實不用的,我們睡普通的床就行。你們睡的是什麼樣的床啊?”
“都差不多啊,基本上都是明清的家具,有雕花的有鑲嵌寶石的,你們要是不喜歡我也有唐、宋的,隻是我覺得不如這個好看。”作為主人,土大爺特彆熱情周到:“或者你們喜歡什麼朝代的家具?我給你們換!”
“不……不用換了……這已經特彆好了……”鄒蕭躍咽了下口水,糾結的看著另外三位嘉賓:“那我們今晚就睡一睡這價值幾千萬的床?”
薛寶寧點了點頭:“那我們也享受享受,就是我怕晚上激動的會睡不著覺。”
薑明宇伸手摸了摸精致的帷幔,還摘下來一邊讓節目組拍攝:“是不是特彆華麗?一摘下來是不是特彆像古代小姐的閨房。”
“有那幾分意思。”劉浩澤伸手將桌子上的花瓶捧起來給薑明宇看:“你看仙凡公司還在花瓶裡插了鮮花,夠夠細致的。”
薛寶寧轉頭看了眼劉浩澤手裡的花瓶,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用無比緩和地語氣囑咐道:“澤兒啊,你慢慢的輕輕的把那瓶花放回桌上,注意不要碰打了。”
劉浩澤不明所以地看看了薛寶寧一眼,不過還是很聽話的將花瓶放回到了原位。薛寶寧這才鬆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都快給土大爺跪下了:“我說大爺啊,這明朝的家具給我們睡睡就行了,這元青花咱就彆真插花了,萬一半夜上洗手間時撞在桌子上把這花瓶摔了可怎麼整?”
“青花瓷?”劉浩澤驚的差點抽過去:“這玩意要是被我摔了,我拍一年的戲都不知道夠不夠還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