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咎好笑地看著她:“小老板,我以前沒發現你臉皮還有點厚呢?”
“可除了特彆可愛我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我仙骨仙骼的,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成仙的天分。不過我當仙凡娛樂公司的老總也說的過去,畢竟我長的好看又可愛的嘛,還挺有生意頭腦的,把咱娛樂公司經營的也挺不錯的。”李小到這露出了懷疑的神情:“我就納悶我表叔是咋當上仙凡娛樂公司的創始人的,從小到大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關鍵是他太沒有經商的頭腦了,他當老總那幾年你們沒餓死純粹因為你們都不是人,要不然早餓死了!”
範無咎聽到這倒是回憶起一點東西:“好像你表叔也是有點來曆的,好像身上有什麼任務的,這事隻有兩位大爺和玄姐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至於為什麼是你接手仙凡娛樂公司,隻怕也隻有他們三個神仙知道。”
李小小歎息了一下,搖了搖頭:“算了,咱還是喝酒吧,不用想那麼多,反正我能和你們當同事已經很幸運很開心了。我這輩子努力把你們捧紅,說不定上天看我勤勞的份上,直接讓我成仙了呢!”
“你說的對!”範無咎舉起酒杯和李小小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我也經常這麼安慰自己,既然陰間都同意我和孟婆投胎並給我們三世的陽間夫妻姻緣了,肯定會讓我們相遇的!若真是這一世不讓我們相見,那我就再多等一世,必須真的圓了三世姻緣了才行,否則我就不回地府!”
“就是!”李小小左手拿著鴨頭右手拿著酒杯,霸氣十足地說道:“地府少你一個鬼差沒什麼,但是身為愛人你在孟婆心裡是獨一無二的,一定不能辜負了她!來,乾杯!”
範無咎端起酒杯和李小小又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儘。
灶大爺做的鹵味色香味俱全,釀的果酒口感甘甜,兩個人說著話喝著酒不知不覺就到了午夜。
編劇張天海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覺得嗓子很乾,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後再躺下,又有種想上廁所的感覺。
像這種老舊的醫院病房裡沒有衛生間,上廁所得到走廊儘頭的共用洗手間才行。張天海坐了起來,借著外麵月亮的光亮穿鞋下了床,等開門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走廊的燈不知道誰關了,隻有儘頭洗手間的燈露出一絲光亮。
張天海看著黑咕隆咚的走廊倒是精神了一些,他想開燈又不知道燈在何處,可讓他摸黑走到洗手間他又有點邁不開腿,猶豫了一下,他返回睡覺的病房,拍了拍隔壁床的朱鶴鳴,把他叫了起來:“導演,咱倆一起上個廁所唄。”
朱鶴鳴睡的正香就被拍醒了,等聽到張天海的話更是快氣炸了,一邊閉著眼睛往回躺一邊用手推朱鶴鳴:“不去不去,我困著呢,你自己去吧!”
看著朱鶴鳴呼呼呼的一翻身又睡著了,張天海也不敢硬叫他,隻能回頭去看攝影師成寧,可成寧的胡嚕響的和打雷似的,估計也沒轍,朱鶴鳴隻得拿了自己的手機,用手機裡自帶的手電筒出了門。
醫院的位置偏僻,周圍沒有車輛經過,再加上醫院本身就是廢棄的,顯得格外的寂靜。
張天海回頭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再瞅瞅走廊儘頭的一點微弱光芒,心裡不禁有些懊惱,當初他寫劇本的時候寫了厲鬼從墳地裡爬出來的情節都沒覺得嚇人,今晚一個普普通通的走廊居然讓他膽怯了,明天早上導演起來指定笑話他。
被這股鬱悶支撐著,張天海將恐懼壓在心底,大步流星地朝洗手間走去,等昏黃色的燈光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心口懸著的那口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解決完個人問題,張天海推開隔間的門,恰好此時對麵隔間的門也打開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夥子從裡麵出來,在看到張天海的時候不由地愣了一下,歪了下腦袋。
一瞬間,張天海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血液都有種倒流的感覺,大半夜的在廢棄醫院廁所裡看到一個病人,這不是鬨鬼的節奏吧?
就在張天海腦袋亂成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往出跑還是該躲回隔間裡的時候,對麵的小夥子說話了:“我今天見過你,你白天的時候是不是坐在導演旁邊來著?”
張天海提起來的心臟終於往下放了一點,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小夥子片刻,忽然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你不會是今天的群演吧?”
小夥子靦腆地笑了笑:“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拍電視的。”
“哎,你早說自己是群演啊,嚇我一跳。”張天海可算是鬆了口氣,也放開了廁所隔間的門:“大半夜的你怎麼還在這啊?”
小夥子看了看他:“嗯,我住這。”
“住這?”張天海撓了撓頭:“你不會是因為沒趕上大巴車吧?哎,劇組也是第一次安排群演住宿,人又多,手忙腳亂的估計也沒點名,就把你落下了。”
小夥子看著張天海笑,沒有說話。
張天海見狀直感歎:“小夥子還挺有涵養,不急不躁的,也不生氣。那你睡哪個房間?有被褥嗎?不行到我們房間拿個睡袋吧。”
小夥子眼睛微微一閃,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