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認真交往的話,就不算“亂來”,他不會給陸家丟臉,那位應該也不會反對。
孫付嘉這麼想著,像失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剛剛盯著劉嬸停車的保安小哥警惕地把手放在了腰間的電擊棍上。
這人精神看著不太正常,一臉的傷,胳膊斷了一隻,腿腳也不利索,怎麼看怎麼可疑。
“你!說你呢!不許靠近!”
小哥看著雙目發紅的男人,抽出電擊棒指著他,眼神也變得凶狠,怒吼:“走遠點!不然我報警了!”
孫付嘉最後不情不願地被助理拉回車上。
可他並沒有輕易離開,而是暗中死死盯著大門。
直到看到那道勾人心魂的倩影又出現,他眼底的狠意才變成貪戀與著迷。
庫裡南被開走,孫付嘉意猶未儘。
他看著車輛消失的方向,半晌,“我會天天來的。”
總有一天能再碰到她。
到時候,她就不能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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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孟年都窩在家裡畫畫。
她心裡的難關依舊沒有克服,但她已經可以順利地在紙上盲畫出較為基礎的圖形。
原本以為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再拿起畫筆會非常困難。
可事實與她料想的相差甚遠。
有了葉斂的支持與鼓勵,重拾畫筆好像也沒那麼難。
“我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握著畫筆,失神喃喃。
葉斂推門進來正巧聽到這一句。他緩步走近,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抹了一下。
他看著指尖的鉛色,笑道:“我以為孟同學在專業方麵一向自信。”
孟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以前是很有信心,但我現在這不是看不見嘛。”
“下次複診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孟年詫異抬頭,“你不忙嗎?”
“大概很快就要忙起來,所以打算一有機會就多陪陪你。”
孟年紅了臉頰,“陪我?其實我不太需要陪伴。”
男人笑著用指節蹭了蹭她的臉頰上的肉,“那你就當我需要人陪伴,作為我合法妻子,不會連這點責任都不想負吧?”
“我當然會負責!”孟年最經不住彆人的激將法,她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該負責的地方絕對不會推諉。
早就預料到她反應的男人一副儘在掌握的樣子,他唇角稍揚,“那就辛苦你了。”
聽著男人徐緩溫柔的聲音,孟年又不由得開始聯想,他現在是什麼樣子。
大概是剛從外麵回來,還沒來得及將正裝脫下,可能會嫌領帶的束縛感強,於是一邊和她閒聊,一邊漫不經心地扯了扯,捏著領帶的手大概還會順便解一顆扣子……
至於動作——
“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葉斂沒有聽懂,微微垂首,靠她更近,他稍稍偏頭,不解:“什麼?”
“算了,我能……”孟年紅著臉,對接下來的話羞於啟齒,支支吾吾,“我能摸、摸一下你嗎?”
歧義頗深,她又趕忙解釋:“彆誤會,我就是好奇你現在的姿態動作。”
男人愉悅地低低笑起。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隨意,擺弄。”
後兩個字咬得極緩,曖//昧的氣息撲麵而來,叫人難以招架。
孟年感受著掌心下的溫熱觸感,進退兩難。
但話都像水一樣潑灑出去,她就算後悔也沒有用。
更何況,她確實很好奇。
她破罐子破摔,屏住呼吸,開始在他身上探索。
手掌從右邊鎖骨處緩緩滑動,向外,摸上肩膀。
順著他的手臂繼續向前,摸到了襯衣的袖扣。
他果然穿著正裝。
而後她感受到了他的動作。
男人的右手正搭在她的畫架上,指尖隨意地摩挲著木架頂端。
孟年不由得又想,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呢?
大概是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一雙烏瞳專注地凝視著她。
他縱容著她的所作所為,且視線隻隨著她而動。
孟年心底慢慢升起一種陌生的情緒。
好像有些類似滿足感,其間夾雜著無法言說的赧意。
期待他給予正麵的反饋,又沉溺在他給的特權裡——
隻有她能這麼對他,他也恰好願意。
敏銳的感知力與豐富的想象力叫她一時間難以從如此親密的處境中脫離。
冰涼的金屬袖扣在這一瞬間變得燙手,孟年紅著臉,將手又往回放。
原路返回,她摸向男人的另一邊臂膀。
能感受到他兩邊的肩膀是齊平的,可見他的站姿雖然隨意放鬆,但身體卻依舊優雅挺拔。
他的姿態極好,如果能親眼瞧上一眼,孟年相信,那一定是賞心悅目的一幕。
她突然有些可惜,迫不及待地盼著自己痊愈的那一天。
好想見他一麵啊。
手指不經意間劃過男人的喉間,好像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那東西會滑動,尤其是在她靠近時,頻率變得尤為快。
隻是掃過雙肩,麵前人似是再難隱忍。
他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
再開口時,熱息氤氳,愛意稠密。
他閉了下眼,猶豫片刻,啞聲:“我,能不能……”
“可以。”
不等他說完,她紅著臉打斷。
說完害羞地偏過頭,咬了下唇,像是在後悔。
她的睫毛不受控地輕顫,慌亂地扇動,意亂心慌。
葉斂再不多說,他抬起扶著畫架的那隻手,五指慢慢穿入她的發絲中。
掌心輕輕托著她的後腦,而後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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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稍離。
抵著她的額頭,輕喘。
“對不起啊,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忍的話——”
“那你可能真的有一個不太行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