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她不愛我。”(1 / 2)

婚後寵溺 柚一隻梨 10347 字 10個月前

【35】

——“姐妹, 我剛剛看到你老公了。”

——“他晚上在和一個年輕的女孩一起吃飯,你知道嗎?”

孟年捏著手機,抱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

葉斂出門前和她報備了是應酬, 所以她聽到沈燦燦的電話時,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對象是男還是女, 好像都沒多大的區彆。

但不知為什麼, 在聽到沈燦燦說那女孩看著像個女大學生, 很年輕很漂亮時, 她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但也就隻有一點點,隻要不繼續執著地想這一點,很快那陣情緒就過去了。

孟年不由得想起小時候, 媽媽抑鬱症最嚴重的那段時間, 生父每每應酬回家, 不管多晚, 媽媽都會等他。

孟年那是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聽著客廳裡傳來的吵架聲,她都會覺得很疲憊。

原本是那麼相愛的人,這一路走著走著,也不能擺脫掉“猜忌”的影響,最終歸為消亡的結局。

孟年不喜歡這樣,她對人性沒有任何把握, 她向來對“愛”這個字持悲觀懷疑的態度,但要說背叛……她相信葉斂不會那樣對她, 起碼現在不會。

就算他以後反悔,那也有協議能保護她留有最後一絲體麵。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以後分開時的退路,不會擔心會重蹈覆轍。

這就是簽了婚前協議才有的底氣。

很感謝葉斂能夠理解並尊重這一點, 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葉斂推門進來時,客廳沒有開燈。

落地窗前倒影著斑駁月光,淺薄的光亮如一層輕紗,籠罩在那道嬌小的身影上。

男人唇角微彎,換了鞋,闊步走近。

他沒有開燈,朝著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而去。

直到他走到了女孩的麵前,她才慢了一拍,呆呆地抬起頭。

“誒,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她也才在這裡坐了不久呢。

葉斂嗓音裡噙著化不開的笑,尾音揚起,透著股滿足與愉悅,他問:“在等我?”

孟年點了下頭,又想起現在燈關著,他可能看不清,於是她軟軟地“嗯”了聲。

“開燈吧。”她說。

葉斂在她身邊落座,抬手揉揉她腦袋,“不開了,你眼睛不能見強光。”

大晚上她坐在這裡,想來也沒把墨鏡帶在身邊。

“能看清你就夠了。”他說。

孟年時常聽不懂他的話中深意,單純卻也遲鈍。

她鼻子很靈,男人身上的酒味已經蓋過了他衣服上微弱的男香,她皺著鼻子聞了聞:“你喝酒啦?”

“很難聞嗎?抱歉。”

“沒關係啦,隻是少喝一點對身體好。”

男人啞著嗓子,仰靠進沙發裡,手腕搭在眼睛上,徐徐道:“晚上遇到了讓人不太開心的人,不喝的話,控製不住脾氣。”

孟年詫異地張了張唇,頭轉向發聲處:“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惹你生氣了嗎?她做了什麼?”

在她心裡,葉斂一向是個紳士又溫柔的人,除開葉存禮胡鬨他忍不住動手的那一晚,她幾乎沒見過他發火。

葉斂挑眉,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哦?你知道是誰和我一起吃飯?”

孟年誠實搖頭,“我不知道,燦燦說看到你了。”

話才一出口,她就後悔。

這麼說好像在質問他懷疑他似的。

有那麼一瞬間,孟年好像又看到了歇斯底裡的母親。

“我沒有彆的意思……”她懊惱道。

葉斂在心裡記下給沈燦燦加薪的事,笑道:“所以你的朋友跟你告狀,說我和彆的女孩約會,是嗎?”

孟年抿唇,心虛地彆過頭去,“她沒這麼說,你彆冤枉她。”

“好,那我不冤枉她,我就問你。”

原本顧忌著喝了酒沒靠近她,可眼下卻很難再忍住想親近她的衝動。

男人的後背離開沙發,往她身側挨了挨,肩膀碰著肩膀,規整的襯衣碰著女孩的短袖長裙。

他歪著頭,抿唇低笑:“你這是,查崗?”

孟年慌亂反駁:“我沒有,隻是好奇。”

她不敢去想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發展。

她隻記得小時候媽媽查生父的崗,換來的永遠都是無休止的爭吵。

她開始恐慌無措,恨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提這件事。

裝聾作啞就好了啊,什麼都不說,就當沒有接過電話,那麼今晚一定平安無事。

孟年眼睛看不見,她要是看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一定會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在杞人憂天。

難得她主動關心他的事,葉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把頭朝她傾了傾,腦袋和她的相碰。

嗓音溫柔徐緩,主動交代:“原本是和一個討厭的男人在吃飯,但他後來叫來了兩個女生,你放心,兩個我一句話都沒說。”

孟年身子一僵。

“我沒有接她們的敬酒,沒有多看一眼,你千萬彆冤枉了我。”

孟年的慌亂漸漸被窘迫取代,她難為情地往一邊躲,身後突然環上來一隻手臂。男人將她攬進懷裡,抱得很緊,她掙脫不得。

他把臉埋進她發絲裡,手臂箍著人,繼續道:

“不過最後有個女生追出來,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來煩我,她隻是不想留在那個龍潭虎穴,想自救而已,所以我還是幫了她。”

葉斂酒量不錯,他隻喝了一杯酒,可此刻聞著她的味道,想起她在吃醋,竟也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靠在她肩上,“我想你不會喜歡自己的丈夫是冷血無情的人,所以就讓王裕幫她叫了車。”

“王裕說我比從前變了很多,從前是一個對彆人——或者說對女孩子有些刻薄的人,不如這次紳士,但我的變化其實是因為你。”

孟年感受著頸後灼熱的呼吸,從耳根開始升溫,脊柱一節一節有了酥麻的感覺,她磕磕絆絆:“因為我什麼?”

“我就希望,你在外麵能少遇到些壞人。”他闔著雙目,帶著酒後的迷蒙,喃喃,“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從我做起,從每一件小事做起……”

想著她如果在外麵遇到困難,能多遇到點好心人就好。

就當是給她積德。

“老師說得對,人得有自己的信仰才行。”

小道士算得好,算準了他的緣分就在那天,從那一刻開始,他也不得不信命。

孟年開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隻能感覺到噴灑在自己臉側的呼吸愈發燒灼。

“葉先生你喝多了。”

葉斂伏在她背後,低低地笑。

孟年甩不開人,憂愁地歎了聲,不得不說實話:

“其實我是想起我父母的事,所以才多嘴問了一句。”

“你彆誤會,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就算你接了那兩個女孩子的酒,我也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們肯定沒什麼,這都是必要的應酬,我理解。”

頸後的呼吸聲慢了下來,摟著她慢慢晃動的人漸漸地也不動了。

孟年歪著頭,唇不小心擦過他的鼻梁,她臉色慢慢染上紅暈,抿了下唇瓣,忍著羞赧,又道:“葉先生,你不必這麼小心翼翼,我沒有生你的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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