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 那你輕些。(2 / 2)

婚後寵溺 柚一隻梨 11726 字 11個月前

還是真的輕而易舉地就走出了噩夢了呢?

葉斂希望是第二種。

他沒有刻意去回避相關話題,他知道孟年不喜歡相處時小心翼翼得過於明顯。

於是在孟年在飯後自己主動地提起孫付嘉時,他選擇了坦然地和她溝通,而不是安撫式地敷衍。

“葉先生,我剛剛是不是應該直接過去給他一拳?他要是看到我一點都沒受影響,大概會更加挫敗吧。”孟年懊惱地拍了下抱枕,“我這樣,倒叫他稱心如意。”

葉斂擦好桌子,搬了個板凳坐到她身邊。

凳子比單人沙發要矮上一些,葉斂的長腿無處安置,隻能往兩邊伸。

他屈著腿,把孟年的雙腿夾住。

一隻手拉著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嘴巴。

他調侃:“語言上的巨人。”

“……行動上的矮子,好了我知道你在嘲笑我,不要說了。”

孟年擺頭,躲開他捏自己的嘴巴的手,嘟囔。

看她神情這麼豐富動人,葉斂反而放了心,“嗯,馬後炮也沒關係,我們下次一定。”

“你真奇怪。” 孟年嗔他一眼,“如果是燦燦或者外婆在,她們一定會跟我說——”

“彆想這些了,開心些。”

“就隻有你,會嘲笑我。”

葉斂手撐著下巴,仰頭望她,笑道:“你需要我安慰嗎?”

孟年搖頭,實話實說:“安慰的話聽多了,不想再聽。倒不是說安慰有什麼不好,隻是我覺得總是聽那樣的話會喪失一種真實感,怎麼說呢……”

她卡住,皺著眉思索怎麼去形容心裡的感覺。

葉斂想了想,很快理解她什麼意思。

“你是想說,自欺欺人並不好嗎?”

孟年愣了好久,慢慢點了下頭,不可思議:“我們好像總能說到一起去,我明明才說了個開頭,你就完全看穿了我的想法。”

用沈燦燦的話講,這叫可以同頻交流,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靈魂伴侶。

“謝謝誇獎。”男人溫柔地笑了笑,“我也很意外。”

越和她相處,越覺得合拍。

如果對她的感情始於憐惜的話,那麼真正叫他深陷其中的,就是這種靈魂的契合與默契。

這場婚姻帶給葉斂的是一日更甚一日的驚喜,而帶給孟年的,是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與滿足,她終其一生都不敢奢求的東西。

孟年前傾身子,以一種依賴的姿態,將手搭在葉斂的肩膀上。

她好像想抱他,但大概是縮在殼子裡太久,還缺少一點勇氣,所以遲遲沒有抱上去。

她魂不守舍地看著前方一點,視線沒個落點。

孟年輕聲呢喃:“安慰的話都是一種假設,或者說,是事發後的彌補,無濟於事。也許是我過於悲觀,我總覺得,安慰的話聽多以後,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悲。”

不是說告訴自己“彆再想了”,就能夠做到。

這不是一件可控的事情。有時越強調,越容易陷入過去的事裡。

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開心些”就真的能忘卻掉已經發生過的事。

“開心”二字多難啊,她隻能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些。

如果她看起來快樂了一些,那麼關愛她的人就會放心。她們放下了憂愁,走出陰霾,收獲快樂,這何嘗不是一種她存活於世的價值呢?

自我催眠久了,好像真的會麻木。

隻有午夜夢回時,才會發現,一切都隻是粉飾太平的假象而已。

其實葉斂也很想對她說——

“不用逞強,你還有我。”

但他不敢說,因為他可以設想到她的回答一定是:那終究是需要我自己去邁過的難關。

她不需要彆人廉價的同情,也不需要很多輕飄飄的承諾。

他就算什麼都不說,隻要一直拉著她的手,引導著前行就夠了。

葉斂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有些事忘不掉也不必強求,我們可以再創造更多的回憶去覆蓋它。”

“你是個十分敏感的女孩,所以才能畫出那些直擊人心的作品,這是你的優點,無需苦惱,更不用妄自菲薄。”

男人又一語中的,看破了她藏在驕傲之下其實是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自卑。

孟年低著頭沉默好久。

她終於鼓起勇氣。

手臂緩緩地擦過男人的肩膀,手試探向他身後伸。

葉斂十分有耐心,等著她主動敞開心扉。

等他後頸終於圈上來兩條柔軟的手臂時,他不再假裝紳士。

反客為主,一手攬起她的腰,另一隻手橫在她腿彎,手臂托著她的屁股,略一使力,就將人抱了起來。

是像抱小孩子一樣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

孟年自記事以來就沒被人這麼抱過。

她驚呼一聲,抱他脖子更緊,“葉先生!”

電動窗簾合上,屋子裡隻留下床頭燈。

他把她壓在床上,細密地吻落下。

他的唇十分燙,貼在她微涼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陣顫..栗。

“要不要試一試我說的?和我一起,再創造更多的回憶。”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不屑於輕描淡寫的安撫,他要用實際行動拉她出陰霾,

孟年不是小孩,不至於連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都不知道。

老實說,從拿到紅本本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

點頭答應他的求婚時,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捫心自問,她是願意的。

那會她就選擇接受,婚後已經過了半個月,她更是一點排斥都不再有。

一段婚姻的經營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他既然主動提出來,那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能夠在這半個月裡給她時間適應,已經非常難得了。

隻是終究她沒有經驗,怕疼,會羞……

孟年頂著一張滾燙的臉,深呼吸好幾輪,才磕磕巴巴:“那你……輕些。”

她偏過頭,眼睫不住地顫著。

葉斂彎著唇,笑意盈滿眼底,尾音拖長:“我輕些?”

隻是想叫她先去洗澡,待會一起看看她的畫,沒想到小姑娘心裡的想法還挺多。

見她誤會,他也不糾正,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下,似是而非道:“這種事,不需要你親自來嗎?”

總不能幫她洗澡。

其實也不是不行,但她肯定會害羞,而自己也不一定還能把持住。

孟年大驚,錯愕:“我、我來?!”

她怎麼來?她不會啊。

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她很排斥兩//性關係,從不覺得浪漫隻覺得惡心,所以她連小動作片都沒看過。

隻有生理課上那點淺薄的知識,叫她不至於單純到以為拉手親吻就能懷孕,但也僅此而已。

“我、我不會……”

她漲紅了臉,羞赧推辭。

葉斂伏在她肩頸,啞聲笑得不停。

他輕咬她的耳朵,“寶寶在想什麼呢。”

孟年緊閉著眼,不理他。

葉斂不再笑她,順遂她的意願,慢慢舒展她的神經。

他的親吻帶著火星,唇瓣所過之處,都燃起了燎原烈火。

陌生的感知叫孟年逐漸喪失了身體的控製權。

徐徐的,墮入男人編織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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