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交談,盛荀彰餘光瞅見坐在旁邊的青年,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似乎沉浸在濃濃的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
盛荀彰漆黑的眼眸越發沉鬱,他以為聞錄會是個有點意思的家夥,也不過如此。
稍加思索,聞錄這個反應倒是在情理之中,盛紹辰本人都怕他怕得要死,何況他周圍的朋友,聞錄本就是個花花蝴蝶,周旋在花團錦簇,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之間,哪能指望他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霎時間,盛荀彰對聞錄徹底失去興趣,仿若好不容易鑿開的冰山一角,被冷空氣一吹,恢複如初。
對於盛荀彰的變化,聞錄全然未知,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是盛荀彰?他是盛荀彰?他是盛荀彰???!!!
眼前這個男人是盛荀彰,主角攻盛紹辰的大哥,盛氏現任董事長,全書最大的冤種工具人!
聞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觀察一番。
心情百轉千回,五味雜陳。
一時竟不知應該先替對方默哀三秒,還是先笑三分鐘。
年輕有為的盛氏掌舵人,主角攻背後的男人,怪不得自己會一眼看上。
聞錄開心地誇了誇自己的眼光,不愧是我。
可惜他倆一個比一個慘,並且在盛荀彰襯托下,他這個炮灰也沒那麼慘了,畢竟他隻是當備胎,盛荀彰完全是為人做嫁衣。
車內氣氛詭異非常,小劉以為是和昌集團的緣故,因著聞錄在,一路保持沉默。
“謝謝劉哥特意送我一程,再見。”聞錄禮貌道謝,又朝後座的盛荀彰擺擺手,笑容意味深長,“盛先生再見。”
盛荀彰頭一次聽到聞錄主動稱呼他,還跟他道彆。
其實這兩樣加起來都不如聞錄的笑容來得詭異,盛荀彰與各路狡猾的老狐狸交鋒多年,罕見地絲毫窺不透一個人的心思。
聞錄的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聞錄知道盛荀彰居然為此費解,恐怕要捧腹大笑,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能有什麼城府,不過是在暗笑:快看,這裡有個冤大頭!
不過很快,聞錄就笑不出來了。
他和盛荀彰大概真的八字犯衝,遇上準沒好事。
穿書前他作為豪門少爺活了二十九年,順風順水,平平安安。穿書後,攏共當了一個多月普通人,竟然慘遭綁架!
“大哥,我餘額恐怕還沒你多,你綁我乾嘛啊?”聞錄被推上車塞住嘴前,好奇地問道。
綁匪沒想這人還挺貧,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套他頭上,“要怪就怪你沒跟對金主吧。”
聞錄一頭霧水,試圖繼續問下去,嘴巴就被一團棉布塞住。
車內頓時陷入安靜,僅剩汽車行駛聲,開車的人和綁他的人無人說話,聞錄快速在心裡盤算。
根據男人那句話,可以知道綁架他是為他的“金主”,可他哪兒來的金主,對方顯然誤會了什麼。
他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認識的人裡能夠稱得上“金主”的更是了了。
幾天前盛氏大樓門口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他同自己對視上了。
靠,盛荀彰!
聞錄為什麼不懷疑盛紹辰?當然因為盛紹辰和他年紀相當,做不了他的“金主”,而且他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