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董,你猜猜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棍子快。”歹徒自己都覺得在說一個笑話,聲音中帶著嘲諷。
盛荀彰幽深的黑瞳安靜凝視他,如同森林中蟄伏的野獸,叫人不寒而栗。
冷意爬上後背,歹徒下意識後退一步,生出怯意,但想到徐爺交代的事情,立刻舉起槍對著盛荀彰。
即使對麵是黑洞洞的槍口,盛荀彰依舊不為所動,氣勢逼人,歹徒按下扳機的瞬間,根本沒看清盛荀彰是如何出手的,雙手驟然麻痹失去知覺,槍何時落地然後被盛荀彰一腳踢開的全然不知。
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盛荀彰的棍子狠狠砸中他,歹徒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泰山崩塌,轟然倒地。
“咳咳——”盛荀彰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嘴唇煞白。
手心鐵鏽與鮮血混雜,味道十分難聞。
“盛荀彰!”聞錄跑過去攙扶住即將暈倒的男人。
“沒事……彆害怕……”盛荀彰虛弱地摸了摸他的臉,留下殷紅的痕跡。
聞錄瞳孔震顫,心臟好似被人生生挖去。
“鐘哥,快送他去醫院!”
聞錄看見舉著傘過來的小鐘,好似看見了救星。
一番兵荒馬亂,盛荀彰進了急救室,聞錄站在外麵身子仍在小幅度顫抖。
“小聞,快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手。”得到消息的小劉趕過來,耐心勸道。
聞錄失了魂一樣搖搖頭,“我沒事。”
“你的手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你放心,老板絕對會平安無事,子彈沒有擊中老板心臟,在偏肩膀的位置。”小劉為了讓聞錄安心,現身說法,“我以前中了三槍都活下了,老板比我厲害,肯定沒事。”
然而,傳說中最有用的賣慘式安慰法對聞錄來說不管用。
他依舊跟遊魂似的望著急救室,壓根兒沒聽小劉講了什麼。
小劉轉身對小鐘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老板醒來要是知道,肯定會扒了我們的皮。”小劉悄悄在小鐘身旁說道。
小鐘睨他一眼,麵無表情道:“彆捎帶上我。”
小劉眼睛瞪得溜圓,“沒兄弟義氣。”
稍後嚴助理趕過來,盛荀彰正好做完手術送入ICU,嚴助理同小鐘商量事情時,聞錄上前詢問醫生具體情況。
“盛董身體素質非常好,隻要熬過今明兩天,恢複起來很快的。”醫生瞧了瞧聞錄蒼白的臉,開口勸道:“相比盛董,您更需要休息,手上的傷儘快處理得好。”
聞錄高懸的心緩緩放下一半,點點頭,“好的,謝謝您。”
小劉聽他終於鬆口,急忙帶他去處理傷口。
“有點軟組織挫傷,最近不要進行劇烈運動。”醫生給他包紮好,又指著片子說:“右手傷得比較嚴重,待會兒我給你矯正一下。”
聞錄從渾渾噩噩的狀態抽離,猜測盛荀彰把他撲倒躲避子彈時弄傷的,當時精神緊繃沒注意到,這會兒放鬆下來終於感覺到疼。
“醫生,我們小聞學跳舞的,您千萬要治好他,不能留半點後遺症呀!”小劉聞言大驚失色。
醫生怔忡,仔細打量聞錄,“難怪生得手長腳長,原來是學跳舞的,放心,隻要遵照醫囑不會留下後遺症。”
聞錄掀起眼皮,問:“我最近能跳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