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錄瀏覽了會兒群消息,不由失笑,老師忽然單獨聯係他,學校準備拍一個宣傳片,希望他能夠作為學生代表出境。
【聞錄:最近嗎?】
【武老師:對的,具體安排還沒出來,大概在暑假內拍完。】
【聞錄:抱歉,我可能參與不了拍攝。】
【武老師:怎麼呢?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老師。】
【聞錄:我手受了傷,暫時不能劇烈運動。】
【武老師:!!!】
聞錄打字不方便,用的語音輸入法,剛要回複老師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聞!你的手還好嗎?醫生怎麼說?”武老師相當焦急,這麼好的苗子絕對不能出事!
聞錄趕忙安慰她,自己沒什麼大礙,隻是暫時不能劇烈運動,反反複複安慰幾次,武老師才勉強相信他沒有忽悠她。
“有什麼問題一定記得告訴老師,老師和你一起想辦法,好好養傷。”武老師再三叮囑。
就在聞錄以為終於可以結束電話時,武老師突然記起聞錄參加了芭蕾比賽,決賽時間迫在眉睫,他們學校隻有聞錄和葉蕾兩個人走到決賽,聞錄的手受傷,豈不是意味著他將無緣冠亞軍爭奪,學校老師和校長很期待來著。
“雖然很可惜,但你彆氣餒,你年紀還小呢,以後有的是機會。”武老師寬慰道。
聞錄反射性搖頭,又想起對方看不見,開口解釋:“老師您誤會了,我會照常參加比賽。”
武老師錯愕,“可你的手……”
聞錄勾了勾唇角,眸光躍動,“我已經有想法了。”
“磨磨蹭蹭和誰打電話呢?”孔芝等得不耐煩走到聞錄麵前,試圖搶過他的手機查看。
聞錄霎時麵如寒霜,雙眼好似兩把削鐵如泥的劍,刺向女人心臟。
孔芝第一次在這個孩子麵前感到膽怯,慌張地收回手,指尖顫抖。
聞錄沒回答她的話,收起手機走向等候區。
孔芝仍站在原地,雙腳仿佛被釘子定住,遍體生寒。
把聞錄帶回來後,她隱隱覺察這個孩子變了,變得難以捉摸,無法把控,此時此刻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聞錄好似突然變成了她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是怎麼可能呢,聞錄除了是聞錄還能是誰?
估計昨晚沒休息好,腦子糊塗了。
孔芝扶著額頭自我安慰地坐到長椅上。
聞錄換完藥出來,朝樓梯望了眼,人來人往卻沒有他想見的那道身影。
他知曉盛老爺子絕不可能讓盛荀彰出現在他麵前,可他仍無法控製地奢望,哪怕遠遠看一眼也好,確定盛荀彰身體無虞。
坐上孔芝的車,聞錄單手扯過安全帶,孔芝伸手要幫他係,被聞錄拒絕,“我自己來。”
孔芝今天莫名其妙地堅持要給他係,兩人爭執不下,他的手背猝不及防被孔芝的指甲劃傷。
“嘶——”聞錄眉心微擰。
血珠冒出來,迅速染紅手腕上雪白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