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諒你了。”聞錄小聲哼哼,毫不吝嗇誇獎自己:“我真大度。”
尋常人穿聞錄這身大概會被衣服壓下去,但穿在聞錄身上,反倒將衣服襯得更加昂貴奢華,寶藍色襯得他的皮膚玉白通透,宛如日光下薄薄的新雪。
他一走進包廂,整個屋子都仿佛亮堂起來,聚光燈般吸引每個人的視線。
童雙白瞳孔緊縮,全身跟被人點了穴道般僵硬,定坐在椅子上,連身旁的張哥他們站起來同弗格森他們問好都沒察覺到。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聞錄,同一時間連續接受兩道晴天霹靂。
盛裝打扮的聞錄著實叫人移不開眼,哪怕見過形形色色的帥哥,哪怕他討厭聞錄,依然無法昧著良心說一句難看。
他曾經被聞錄的外貌驚豔過,那時他能夠憑著好強心說服自己聞錄沒比自己強多少,聞錄空有皮囊,腦袋空空,他比聞錄優秀得多。
但此時此刻,童雙白大腦一片空白,有一種情況是在壓倒性的優勢麵前,再多的掙紮都是徒勞,一切競爭都是在同一層麵,有希望夠到的情況下,人隻會人比較,誰會跑去和神仙比。
童雙白現在就是這種感受,聞錄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是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的人,聞錄是光,任何人跟他站在一起都會融進黑暗,消失無蹤。
嚴助理提前同小張聯係過,告訴他聞錄是盛董特意安排給他們的翻譯,但這會兒小張和上司還是第一次見到聞錄,雙雙被聞錄周身矜貴的氣度與俊美無儔的麵容驚豔。
確定這是翻譯而不是哪國的王子?
況且,這位翻譯先生是不是有點太年輕了,看上去和小張身旁倒黴催的下屬年紀相仿,該不會又是個坑貨吧?
不過想想對方是盛董安排的人,以盛董嚴謹的作風,應該沒問題。
“諸位好,我是今天的翻譯,聞錄。”聞錄起身自我介紹,舉止優雅,儀態萬方。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將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童雙白劈醒。
“你怎麼在這裡?”
童雙白拍案而起,死死瞪著聞錄,他用的包裹紗布那隻手,傷口崩裂,鮮血浸濕紗布,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聞錄直視他,語氣淡然:“我說了,我來當翻譯。”
“哈?當翻譯?就你?你不是舞蹈學校的嗎,憑藝考降低文化分上大學,英語及格了嗎,就跑來給人翻譯法語,彆貽笑大方了。”童雙白仿佛被刺激到了,話語一句比一句尖銳刻薄。
小張目瞪口呆,上司麵如鍋底,開口斥責童雙白:“你怎麼回事?在客戶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童雙白辯駁道:“吳總,就是考慮到客戶,考慮到公司我才會站出來揭穿他,我不清楚你們聽信了他什麼謊言,但我說的句句屬實。”
他指著聞錄倒豆子似的說:“他叫聞錄,是瀾舞大三一個默默無聞的學生,給人刷盤子掙錢,但凡他真有能力,會淪落到刷盤子嗎?吳總,您千萬彆被他騙了。”
弗格森的朋友眉心緊皺偏頭詢問自己的翻譯,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翻譯從震驚中緩過來,輕聲告訴他怎麼回事。
男人眉頭越皺越緊,神情越發嚴肅,到最後臉上浮現幾份慍色,朝弗格森問道:“你不是說他很優秀,絕對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弗格森同樣聽到了翻譯的話,比他們還懵,結結巴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語言係統,“我……我也……我也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但我親自和聞交流過,他的能力真的非常出色,我以我九歲生日獲得的那枚勳章發誓。”
作為弗格森從小到大的朋友,托倫斯當然明白那對弗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