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荀彰愛惜地把每張照片疊好,重新裝回信封裡,然後……揣進了自己衣兜。
盛老爺子和老管家:“……”
“你!孽障,你這是做什麼!?”盛老爺子重重敲了敲拐杖,氣得要舉起拐杖打人。
盛荀彰無視他的憤怒,語氣理所當然,“拿回家收藏,說起來我手裡什麼聞錄的照片,睹物思人都找不到東西,還是爺爺您會替我考慮。”
“你!”盛老爺子捂住胸口,差點背過氣去,老管家急忙給他喂藥,撫拍他的胸口。
“荀彰少爺,您怎麼能這樣和老爺子說話,您可是老爺子親手帶大的,非要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您才舒心嗎?”老管家語調悲愴,不知道的還以為盛老爺子已經嘎了。
盛荀彰黑眸中逐漸浮起寒意,“我哪句話說錯了嗎?爺爺您給我看這些照片難道不是替我著想嗎?”
盛老爺子好不容易緩過勁兒,老樹皮似的手顫顫巍巍指著盛荀彰,“我當然是為了你好。”
“你是瞎了嗎看不見聞錄身旁那個男人!你成天想著那個小子,人家轉頭就把你忘了,心安理得去勾搭彆的男人,聽說這男人是什麼舞團前首席,有名有錢,那小子可不就巴巴貼上去了。”
“你當他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好人,這種貨色,你也不嫌臟。”
盛荀彰變了臉色,雙目如一把利刃,見血封喉,殺氣騰騰。
“您既然調查過聞錄身旁那人,知道他是芭蕾舞團前首席,難道沒調查到他是這屆國際芭蕾舞比賽評委嗎?”
盛老爺子宛如一頭垂垂老矣的獅子遭到年輕雄獅的威嚇,既憤怒又不安。
“那又如何?”
盛荀彰嗤笑道:“您都知道這麼多了,怎麼沒人告訴您,聞錄是這屆芭蕾舞比賽冠軍。”
“什麼?”盛老爺子倏然睜大眼睛,懷疑盛荀彰在欺騙自己,聞錄那種水性楊花,趨炎附勢的軟骨頭怎麼可能拿下國際比賽冠軍頭銜。
老管家更是第一時間質疑:“荀彰少爺您要是想給人拿個冠軍,隨隨便便打點一下就行,何必拿這種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來糊弄老爺子。”
盛老爺子醍醐灌頂,豪門世家給孩子鍍金的手段多不勝數,彆說打點一個比賽,連國外名牌大學的學曆都能輕易搞到手。
真是人老糊塗了,差點被盛荀彰拿捏。
“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無所謂你們如何看待聞錄,畢竟我知道他有多優秀。”盛荀彰無意繼續同二人浪費時間。
站起身扣上西裝紐扣,“希望您不會再拿這種事情來浪費我的時間,我還得回公司為盛氏創造價值,您說是不是?”
盛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杵著拐杖站起來,試圖追上盛荀彰拿拐杖把人打一頓出氣,可惜年邁的他腿腳不利索,那能和盛荀彰的大長腿比,隻能眼睜睜看著人越走越遠,無能狂怒。
“混賬!混賬!混賬東西!”
走出盛家老宅,空氣似乎清新了些,小鐘躬身為他打開車門。
“醫院那邊進度如何?”坐進車裡,盛荀彰出聲詢問。
小鐘係上安全帶回答:“已經成功找到與莊院長孫女匹配的□□,對方不要錢,希望捐贈後我們能送她出國,永遠彆讓她家裡人找到她。”
盛荀彰沒多問,“答應她。”
“是。”小鐘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