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跳舞可以一直跳,我會為你送上鮮花,你想和哪位舞者合作,我可以幫你牽線,你想加入哪個舞團,我可以幫你安排,你想擁有自己的舞團我也可以請專業人士協助你打理,隻要你想,我就會儘力為你做到。”
盛荀彰垂眸,對上聞錄的眼睛,“你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不和彆人在一起?”
青年漆黑的眼睫撲簌,遮擋住眼底的情緒,修長雪白的手指輕扣男人精壯的胸膛,“為什麼不讓我走?不希望我和彆人在一起?”
手指隔著薄薄的襯衫觸及男人劇烈搏動的心臟,盛荀彰一把握住青年的手,兩隻手,一大一小,雖然無法全部包裹,但一深一淺兩個膚色的手指卻不分你我的糾-纏在一起,像兩尾交|纏的銀蛇。
男人黑夜般深沉的眸子直直望進聞錄海水般幽藍的眼瞳,如烏雲蔽日,海天相接,融為一色。
盛荀彰從未如此明晰過自己的感情,他以為自己喜歡的該是虛幻的“月中仙”,他曾無數次嫌棄聞錄,高高在上地俯視聞錄,可聞錄總能給他驚喜,改變他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
低劣的並非聞錄,而是他自己,過早掌握權勢讓他成為了一個傲慢而不自知的家夥,是聞錄讓他重新找回自己幼稚的一麵,雖然不成熟,但發自內心地快樂。
合格的盛氏董事長,盛家繼承人就應該配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端方美麗的對象。
不,無關任何身份,盛荀彰本人喜歡的是看得見摸得著,有仇必報,張揚灑脫的眼前人。
是聞錄。
“因為我喜歡你,無法自拔地喜歡你。”
聞錄倏然掀起眼睫,心跳仿佛一鍋煮沸的開水,咕咚咕咚翻滾起泡,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盛荀彰抓住聞錄的手臂,似乎生怕他跑了,聞錄餘光掃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這個人,原來如此喜歡自己嗎?
“可是……”聞錄緩緩開口,兩個字剛吐出,明顯察覺男人抓住他手臂的力道驟然收緊,心下不由失笑,起了逗弄對方的念頭。
“你說過不會讓我進盛家門。”
盛荀彰身體陡然僵硬如冰雕,恨不得坐時光機回去扇自己兩嘴巴子。
聞錄瞄到他肅穆的表情,偷偷忍住笑意,繼續紮心,“你還讓我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
“答應誰反悔誰是狗。”
盛荀彰經曆僵化——石化——風化,人簡直快沒了。
聞錄無辜地看著他,“我不太想當狗,要不還是算……”
話未說完,盛荀彰近乎條件反射地捂住他的嘴,大聲說:“我是狗!”
嘈雜的等候區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齊刷刷望向身材高大的男人。
“天啦,好帥一男人,居然有這麼奇怪的癖好。”
“長得這麼帥,變.態一點也無所謂吧。”
“多俊一小夥子,咋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呢,可惜了。”
盛荀彰:“……”
聞錄低頭憋笑,肩膀直抖。
太社死了,幸好不是他。
一向波瀾不驚的盛董罕見地麵紅耳赤,自閉地扭開頭,一隻白皙的手忽然將他腦袋按到肩膀上,小聲在他耳邊道:“把臉藏好,要是被人認出來,盛氏股價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