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醜人我不配。
陸延遲不再搭理他那愚蠢的歐豆豆,隻接著和時箋聊正題:“如果你要租的話,房租就是陸嶼寧給你說的那個數,一千一個月,另外,水電網物業燃氣分攤。”
時箋毫無意見:“行。”
陸延遲是在給自己找室友,真住一起,很容易產生摩擦,他得提前把規矩說清楚:“洗衣機的話,不能洗內褲襪子鞋子。”
“衛生這一塊,我們輪流,一人一周,我先開始,家裡有掃地機,基本上是每天開下掃地機,然後周末大掃除,拖地、擦家具、整理室內擺設等等。”
“另外,不準帶女朋友過來。”
陸延遲列舉的這一切不過是租房的常規要求,時箋覺得問題不大,再者,對比宿舍裡連內褲和襪子都得攢一堆扔洗衣機的室友,陸延遲擺明了更講衛生。
在把家裡收拾得乾淨整潔這事上,時箋毫無異議,窗明幾淨的房子本身就很療愈。
他隻是望著陸延遲,定定地道:“這些條件適用於你嗎?”
陸延遲愣住,莫名想到了那句“不準帶女朋友過來”,他好笑著回:“適用。”
時箋點點頭,公事公辦地談起了其他:“我晚上會練琴和吉他,會有點吵。”
陸延遲道:“沒事兒,九點結束就行,九點過後容易被鄰居投訴,至於我,我晚上不在這邊。”
時箋瞥了一眼廚房:“廚房可以用嗎?”
陸延遲訝異得聲音都高了八度,這年頭,會做飯的人真不多,尤其是這種大美人,大美人理應十指不沾陽春水:“你會做飯?”
時箋神色很是平常:“會一點。”
陸延遲桃花眸寫滿欽佩:“厲害,家裡的餐具以及家電,你隨便用吧,我從來不開火的。”
至此,兩人算是溝通完了租房的種種細節。
陸延遲電腦本來就開著,這會兒,迅速擬定租房合同,打印了兩份出來。
房租這一塊押一付一,倒不是什麼同學優惠,陸延遲的原話是:“處不來我會把你趕出去。”
時箋嗓音冷淡:“放心,真處不來,我可能一個月都住不滿。”
時箋說的是真話。
暗戀於他而言,不過是一顆包裝精美的糖果。
得不到總歸是惦記的,真拆開把糖果含入嘴裡,指不定滿口都是劣質的香精和糖精。
他喜歡陸延遲不假,但那是一種因為距離產生的好感和濾鏡,真熟悉了起來,反而,不見得會去喜歡了。
時箋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僅此而已。
接下來,兩人交換了微信,用來支付房租,並且作為合租後的溝通途徑。
陸延遲掃碼添加,時箋的微信名,“小時間”,頭像是一隻毛茸茸的雛鳥,還挺可愛的,陸延遲又簡單翻了一下時箋的微信,三天可見,一片空白。
對比他那一天發七八條朋友圈實時播報自己一切瑣碎日常的傻逼弟弟,時箋高冷得一批。
陸延遲也看到了時箋的個性簽名:看看世界看看你。
還挺文藝的。
陸延遲緩緩念了出聲:“看看世界看看你。”
然後,又拖長腔調、笑謔著問道:“想看誰呢?”
時箋連隱瞞都懶得,他直勾勾望入陸延遲雙眼,嗓音清冷地回:“看你。”
陸延遲笑得肩膀一顫一顫。
時箋這人真的,怪有意思的。
他不過是小小地招惹了他一下,他立馬回擊。
時箋的微信給人視奸了一遍,理所當然地視奸了回來。
陸延遲的微信名挺簡單的,“遲遲”,頭像是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