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天,氣候炎熱,他打球的時候會裸個上半身,論壇裡那棟高樓,抽掉的樓不少,那些被和諧的樓層,基本都是陸延遲打球的澀圖。
科技發達的社會,長焦鏡頭隔得老遠都能把畫麵拍得高清且纖毫畢現。
照片裡,陸延遲身上汗珠清晰可見,遑論他的肌肉線條。
這男的,穿衣的時候不顯,脫衣服的時候寬肩窄腰,胸肌腹肌陳列黃金,很完美的倒三角,當他在球場奔跑著,叢林裡的獵豹一般充滿著野性的性感。
如今,時箋隔著衣服,以眼神描摹著這具年輕的鮮嫩的美好的身體。
畫麵那叫一個曖昧、色氣、蕩漾、危險。
陸延遲呢,上半身被人用眼睛奸著,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詭異的是,他不僅不反感,還暗搓搓期待著後續,期待著大美人眼神接著往下看……
那幾乎是一種獵奇和好奇,就想看看大美人看到小陸延遲是怎樣一種反應。
時箋卻內斂了那股子岑冷之感,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和,他抬起眼簾,望入陸延遲淺棕色的雙眸,嗓音冷淡地道:“謝謝,沒您的好。”
陸延遲壓根沒料到大美人猝不及防刹車了,有些怔愣。
時箋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
陸延遲的目光,本能地追隨著時箋那單薄纖瘦的背影。
毋庸置疑,大美人神聖不可侵犯。
不就是騷嗎?時箋能騷回來。
而且騷得不動聲色,騷得隱蔽悄然,騷得不為人知。
特彆帶感。
陸延遲眼底笑意愈發深了,滿滿都是對新室友的新奇和興趣。
陸嶼寧見時箋被他哥調戲了,立馬上前,安慰道:“大神,你彆理他,我哥就這種德性,說話gay裡gay氣的,是人是鬼都得撩一波。”
時箋神色很淡:“沒事兒。”
是真的沒事兒。
陸延遲招惹他,他肯定是會招惹回去的。
而他十五歲那年,就對著陸延遲彎成了蚊香,反觀陸延遲,還是個直男。
直男撩gay,虧的始終是直男,時箋自認自己已經壞不到哪裡去了。
倒是陸延遲,需要很小心才不會彎。
陸嶼寧聞聲,仔仔細細觀察了大神一通,見對方神色平靜淡漠,便也放下心來。
也對,如時箋這樣大智近妖氣場強大的大佬,總感覺他哥……不是對手。
陸延遲聽到前邊兩人的對話,也不在意。
他隻是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中指和食指,像是在回味剛才的手感。
他無來由地想到一句話:美人的腰,奪命的刀。
這話誠不欺我。
這些念頭堪稱邪性。
陸延遲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天氣實在是太熱,哪怕已經開始入夜,天空一片瑰麗的藍紫,溫度卻沒有絲毫下降之感。
時箋搬的那一箱子書,死沉,走了一小段,他便忍不住放下箱子休息一下,擦擦額間汗珠。
陸延遲追了過來,打開紙箱,道:“我幫你搬一些!”
時箋很是平淡:“隨你。”
陸延遲直接從裡邊拿出一大摞書,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書脊。
怎麼說呢?
時箋的書單大概是這樣的——
《尼羅河慘案》《無人生還》《希臘棺材之謎》《放學後》《嫌疑人X的獻身》《白夜行》《火車》《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