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也開始洗澡。
時箋有點迷惑:“……”
可彆跟我說,你也夢遺到去洗澡。
隨著陸延遲越洗越久,時箋愈發迷惑:“……”
這男的難道是在和他battle嗎?
時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是很確定陸延遲乾這事兒是不是出於直男的勝負欲,但他剛搞了一波,也做不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乾脆放下鍋鏟,拿了手機塞了個耳機聽英語材料,把注意力從衛生間搞顏色的男神挪到學習上來。
待到盥洗室水聲停下,時箋這才開火,用湯鍋燒水,另一個炒鍋則開始熱油,又開始切水果扔進破壁機。
陸延遲洗完出來,小圓桌他慣用的位置上已經擺了一份西紅柿雞蛋麵、一杯果蔬汁、一杯熱牛奶。
時箋手藝不錯,西紅柿雞蛋麵做得清淡鮮美,再加上透明玻璃杯裝的青翠果蔬汁以及純白的熱牛奶,這頓早餐簡單豐盛,又很有情調。
會洗手作羹湯的美人,莫名撩人。
時箋拿著筷子夾著麵條吹了吹,等麵條晾涼的功夫,時箋回憶起早上那一波祖傳手藝,他有一點愣神,又去看陸延遲。
陸延遲知道嗎?他是他的性幻想對象。
陸延遲琥珀色的雙眸和時箋對上,心臟怦怦跳動,莫名的有點底氣不足。
他一想到美人大清早搞了顏色他就心境不穩,莫名其妙也在同樣的場景裡搞了同樣的顏色,就連幻想的也是大美人。
似乎不太正常,又似乎很正常。
沒誰能比美人更能滿足他的幻想,時箋絕對是女媧按照他的性癖捏出來的,光想想時箋乾那事兒的畫麵,他就渾身肉緊、口乾舌燥,所以,全程都很愉快。
然則,想到那是時箋,又……有點罪惡感。
他在褻瀆美人。
時箋昨晚有點emo,一覺睡醒他又好了,他甚至會覺得,屁大點的事兒,也值得老子emo,陸延遲不是喜歡曖昧嗎,那就接著曖昧啊!
這場賭局,他能押注的,從來隻有他自己。
時箋雙腿交疊,右腿漫不經心地晃蕩著,似乎是無意識地踢到了陸延遲的小腿。
陸延遲小腿肚被人用腳尖輕踢,隻覺得被羽毛撓到了心口,他心癢難耐,被這樣似有若無的曖昧勾得死死的,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探手,去握時箋的腳,但那太變態了,陸延遲隻好輕輕踢了回去。
時箋被踢了,淡淡看了他一眼,這次認認真真踢了回去;陸延遲不服輸,接著踢他……
於是,大早上的,這倆男的在桌底下,踢來踢去。
踢了十幾下,時箋實在不想和陸延遲繼續這種小學生打鬨日常,便打算聊正事兒。
周末,難得的清閒,他有點想約陸延遲出去玩,但他剛看了天氣,昨晚大降溫,杭州一夜入冬,隨便刷個朋友圈,都是在哀嚎學校的妖風能把人刮飛。
這種天,出門玩是受罪,好在還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時箋便約道:“琴行那邊過完雙十一便也沒什麼事兒,魏衡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也不需要我幫忙,今天的話,我打算去圖書館自習,要一起嗎?”
陸延遲從來都是緊緊跟著時箋的,他嗓音清脆,一臉理所應當:“當然一起啊!”
時箋淺淺一笑:“行。”
時箋知道杭州今天降了十幾度,出門前,他老老實實翻出自己的黑色大衣,又給自己裹上了條土黃色的圍巾,還提醒了陸延遲:“今天降溫了,你多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