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渾身沾著濕氣、冒著熱氣、散著和他身上同款的沐浴乳香氣,隻覺得美人就像是茫茫大海上的海妖一般惑人。
他被蠱到了,情不自禁地探手,解開了時箋的浴巾,又去抱他,和他接吻。
不論陸延遲還是時箋,都想更進一步。
陸延遲就是很愛時箋啊,由愛生欲,他會想親,想抱,想……
時箋不隻是因為愛陸延遲,他想更確定一點,而再也沒有比身體的彼此喜歡讓他更有實感的了。
不過,時箋家裡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倆也沒打算乾其他的,無非是親吻,彼此慰藉。
……
胡鬨了許久,兩人裸著身體去洗手。
陸延遲體貼地按壓了洗手液幫時箋清洗,紓解過後,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慵懶和舒服,他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盥洗台前的鏡子清晰地照映出時箋的身體。
冷白皮膚上,密密麻麻都是紅痕。
陸延遲驟然回憶起剛才的場景,他親吻過時箋全部肌膚,又湊過頭親吻時箋的喉結小痣,低低地罵:“小騙子。”
時箋眼神迷蒙一片:“什麼?”
陸延遲吮住時箋的喉結,惡狠狠地啃咬那點吻痣:“你就隻有這裡有痣。”
時箋氣得想咬他,這男的,還挺變態的,居然在數他身上的痣,他嗓音嘶啞地罵:“無聊。”
陸延遲嗓音粗嘎一片:“第一眼見你就想數清楚了。”
時箋:“……”
再後來,陸延遲就想著,他要用吻痕,代替紅痣,開在時箋的身體上。
他確實做到了。
代價是,時箋渾身都是印子。
陸延遲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禽獸了一點,居然弄得時箋一身草莓印。
第65章
陸延遲也說不出究竟是怎樣一種心境, 說起來,這其實是他和美人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做這種事情,他坐在床上等時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待會兒我要溫柔我要給美人極致的體驗, 真弄起來,得,他各種失控、發瘋, 他恨不得把美人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吐。
能忍住隻用手都屬於自製力驚人的了,對美人, 他真的隻想艸, 偏偏,兩人剛定情,他又不敢操之過急。
反觀美人對他,特彆輕柔,特彆小心翼翼,他身上愣是一丁點痕跡都沒有,要不是渾身上下都是紓解過後的懶散和愉悅, 他幾乎懷疑這不過是他的一場春夢。
陸延遲也就剛談上戀愛,也頗有一種到處劃領地的小狗的感覺,他迫切地想要在美人留下點什麼, 也迫切地想要美人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 彼此宣示一下主權和歸屬。
他垂眸看向時箋, 啞聲道:“小時,你動作好輕啊, 看我身上, 一點印子都沒有,再看看你, 都是我親出來的痕跡。”
時箋親手觸及自己的美夢和熱望,床上難免輕柔了些,他生怕力氣大點他的夢便碎了,所以,剛才那一場,時箋很是克製和溫柔。
如今,聽到某人抱怨自己親得不夠用力,一副“你沒吃飯嗎就這麼點力氣”的嫌棄態度。
時箋莫名不爽。
不就是製造吻痕嘛,誰不會啊?!
他目光冰冷又極具侵略性地掃了陸延遲一眼,旋即,拽著陸延遲轉了個身,讓男人靠在盥洗台上,而他則冷冰冰看他:“想在哪裡留吻痕?”
陸延遲愣住,心跳卻莫名加快。
美人一生要強,真騷起來基本沒他什麼事兒了。
陸延遲愛極了這樣強勢又野心勃勃的大美人。
時箋手撫上男人纖長脖頸,指腹掠過他凸起的喉結,嗓音岑冷:“脖子……”
在他掌下,陸延遲喉結滾動,呼吸帶喘。
時箋細細撫過陸延遲脖頸肌膚,然後,手順勢勾住男人脖子,頭湊了過去,埋在陸延遲脖頸,輕輕舔吻,隨後,加大力氣吮吸、啃咬,用唇和齒在陸延遲脖子上留下鮮豔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