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自我感覺和陸延遲談戀愛很順,他並沒有受到任何來自陸延遲家庭這邊的阻礙。
林舒懷很輕易地接納了他,也是真的把他當另一個兒子在對待,時不時地在朋友圈曬和他的合照美美營業母子關係,林舒懷又很有邊界感,對陸延遲也沒什麼掌控欲,她從不細問陸延遲這段戀愛的具體,隻專心給陸延遲打錢發戀愛補貼。
按照大美女的說法,談戀愛就是會更花錢的,我家遲遲談戀愛不能跌份,摳摳搜搜的像個什麼樣子。
因著林舒懷的開明和包容,時箋融入陸延遲家裡非常輕鬆。
之前槐序樂隊在杭州開演唱會,林家全家出動一起支持,時箋當時和他們吃了頓飯也算是見過麵了,不論是林熹安、傅貞,又或者江宴、林舒嫻、江恩,都對他很好很好。
後來在北京開演唱會,時箋和陸延遲自然前來拜訪了外公外婆。
林熹安和傅貞這種教授,對時箋這種學術苗子那真的是滿眼的欣賞。
時箋雖說是學術人,性格也相對清冷沉靜,但這種沉靜並非冷漠孤僻,他禮貌懂事又有教養,兩位教授對他真的是各種誇,時箋真的又聰明又專注,而且他又很有情趣,他愛好音樂,喜歡觀鳥,廣泛涉獵文史哲,他可以陪林熹安院士聊最前沿的學術,又可以陪傅貞教授探討明史,他甚至還懂一點西方哲學,現在專攻康德哲學,以時箋的專注度,認真搞個幾年康德哲學,肯定也能搞出點名堂。
對這種優秀的小孩兒,兩位教授挑不出任何毛病。
尤其是林熹安院士,和時箋熟稔之後,再去看陸延遲,直搖頭,誒,他家的學術基因還是得靠時箋繼承下去。
陸延遲見他外公搖頭,舔著唇,各種笑。
陸延遲是跟著外公外婆長大的,他外公對他寄予厚望,外公希望他成為數學家科學家去探索人類未知領域帶領人類進步,但是這種執教多年育人無數的院士,看人很準,外公很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外孫還沒自己閨女聰明,其實也不是不能去做學術,一生堅持求索,肯定也能做出成績,但陸延遲誌不在此,他明顯更喜歡音樂和美術。
林熹安老爺子通透又闊達,他連林舒懷從商都沒管,自然不會去管陸延遲玩藝術,隻是難免有些失落。
陸延遲其實也能理解他外公那隱隱的失落,但是,陸延遲桃花眸扇出一樹一樹的桃花,笑得無比招搖:“外公,我不做學術,找了個做學術的男朋友,一樣的,對吧!”
林熹安看向時箋,好笑著點頭:“確實。”
眾人紛紛笑開。
時箋感受著兩位教授對自己的喜愛,是真的覺得,不論陸延遲本人,還是陸延遲的家人,都很好很好。
要知道,這是個和人結合必然會被對方家長挑挑揀揀的年代,尤其他和陸延遲還是同性,陸延遲家境又相當好。
但是,他並沒有受到哪怕一絲的來自陸延遲家庭的阻礙,林舒懷接納了他,陸延遲全部的家人都很喜歡他,時箋無比絲滑地融入了這一家子。
時箋覺得這很難得,他隻能竭儘所能地做到最好。
他會好好和陸延遲談戀愛,也會好好經營和這些嶄新的家人的親情。
大年初一,時箋帶足了禮物上門,林家所有的人都收到了時箋悉心準備的禮物。
長輩們看著時箋拎來的禮物,自然少不了嗔怪,雖然知道時箋挺賺錢的,但在長輩看來,時箋始終是個學生,花這麼多錢買禮物未免太破費了。
時箋笑容清和,他各種應:“這是應該的,也沒花多少,我現在挺賺錢的。”
傅貞勸不動時箋,就隻能勸陸延遲:“遲遲,你跟小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