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和齊浩都得睡大街。”
“行吧,你一直做著這個服務員,拿著稀薄的工資供著那小白臉。”溫寧將杯子一推,提著手包,踩著高跟頭也不回地離開。
“溫寧!”蘇薇喊了一聲,追到門口,然而溫寧似乎真的挺生氣的,直接開著車就走了。
“薇薇啊,你這什麼朋友啊?”一旁的收銀姑娘有些打抱不平,“即使是你好朋友,我也要說兩句,她說話也太不中聽了。服務員又怎麼了,沒偷沒搶,不照樣靠雙手掙錢!”
“秋姐,真對不起啊,我朋友她性格是有些不好。”蘇薇勉強笑笑。
“不關你事。”收銀姑娘揮了下手,咖啡店裡唯一一名客人結賬離開,結完賬後,收銀姑娘又開口,“我聽說你男朋友還沒有工作?”
“還沒找到。”蘇薇點頭。
“華姐昨天和店長說辭職了,店長說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看帥哥,所以想招個男服務員進來,要不你和店長說一說?”那收銀姑娘又打量了蘇薇一眼,“你長的這麼漂亮,男朋友應該也帥吧?”
蘇薇心念一動,“謝謝秋姐,那我回頭問問店長。”
臨到下班,店長購物回來,蘇薇立馬找了個機會去問了一句,得到一個肯定答複。
但蘇薇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齊浩回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對方一身病服狼狽歸來的身影。
“你去哪了?”蘇薇緊著的眉頭鬆了一些,她開始還以為對方是連夜跑路了。
齊浩清冷的麵容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昨天我看到有個工地招人搬磚,二十塊一小時,不要學曆也不要身份證。”
蘇薇愕然,“所以你就去搬磚了?搬了一晚上?”
她強行拽過齊浩的手,果然看到原本修長如玉的手指,此刻滿是傷痕。
蘇薇又是氣又是心疼,“那你身上這衣服怎麼回事?”
“我被人綁架了,他們可能是想拿我做人體實驗。”
齊浩抿了一下唇,他搬了一整天的磚,好不容易掙到兩百塊,結果碰上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非說認識他,還強行把他帶到了一個黑診所。
若非他抓住機會趁人不注意逃了出來,指不定那群人還會對他做什麼。
“什麼!”蘇薇睜大眼睛,“光天化日之下,這群人還有沒有王法?”
“我們去報警!”
“不能報警。”齊浩拉住了她,“要是報警,怎麼解釋我沒有身份的事情,而且那群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綁架我,肯定背後有不小的勢力。”
“而且我隱約記起來,我失憶前似乎是被人推到水裡的,所以我懷疑,我失憶前的身份一旦暴露,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
“那,那難道就這樣算了?”蘇薇咬了咬唇,“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應該不是普通人,有沒有可能其實你是什麼豪門繼承人?然後被人暗害之類的?”
齊浩看她一眼,目光有些讚許,“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在我最近想起來的記憶裡,我似乎還有個很冷漠的兄長,記憶裡,他似乎一直提防著我。”
祁宅。
祁恒下了車,守在門口的管家孫毅連忙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
“有祁寒的消息沒有?”
孫毅有些支支吾吾道:“家主,三爺人是找到了,但是讓他跑了。”
“家主。”大廳裡的傭人停下來向他行禮,祁恒頷首,走到沙發坐下。
“怎麼讓他跑了?不是說了多帶幾個人過去?”
管家孫毅將公文包放到一旁架子掛著,彎著腰走到祁恒麵前,“我們的人是在工地上找到三爺,三爺當時手指上全都是傷,所以我讓他們把三爺帶到祁氏私人診所去治療,順便檢查一下三爺的頭部。”
“據說三爺當時很順從的跟他們上了車,但沒想到,到了診所後,三爺借口去洗手間,然後從洗手間跳窗逃跑了。”
祁恒揉了揉眉心,“你們可有告訴祁寒他本來的身份?還是說你們直接把人強行帶回了診所?”
“有,他們和三爺說了是自己人。”管家孫毅也有些疑惑,“家主懷疑三爺是不相信他們,才逃跑的?”
祁恒點頭。
管家孫毅更迷惑了,“可那樣,三爺不跟他們上車不就行了?他們應該也不敢強行留著三爺。”
祁恒覺得自己的管家和祁睿混久,可能智商也被祁睿帶低了,“你們去了多少人找他?”
女傭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將泡好的茶水放到祁恒麵前。
管家想了一下,“應該是二十幾人。”
祁恒端起茶水,心裡難得的湧上一絲無奈的情緒,“二十幾人,祁寒他自小體弱,如今又是失憶狀態,突然被這麼多陌生大漢圍著,你覺得他會選擇假裝順從還是當麵反抗?”
管家孫毅愣住,過了兩三秒,才結結巴巴地反問道:“家主的意思是,三爺他把我們派去的人當成敵人了?”
因為覺得自己肯定打不過也跑不掉,所以先暫時性順從,等到了診所,自覺找著了機會就立馬逃跑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讓人帶三爺去檢查嗎?”
“算了,換一批人去接近他,不用現身,看著他彆出什麼事。”祁恒神情冷淡,“等我忙完公司這邊的事情,親自去那邊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