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果然腦子有問題。
腦子有問題的賢王做完最後的掙紮,甩袖被禁衛軍帶了下去。
“……賢王伏法,至於這後續之事,就交由丞相處理了。”
沐翎心道,關係著丞相的外孫女,他不覺得丞相會袖手旁觀。
況且,現在丞相夫人病重許久,早已經起不來,丞相更不可能會去忌憚她了。
果然,沐翎才這麼一說,丞相立馬應了下來。
“皇上仁慈。”
賢王行事無所顧忌,根本沒考慮過收尾的問題,不過兩日,種種證據全部呈在了沐翎的麵前。
沐翎早已經在心裡給賢王判了刑,所以根本任何考慮給判了秋後處斬。
不論是現在試圖用美人計褻瀆國師,還是從前賢王對他的百般磋磨。
沐翎從來沒打
算放過。
解決了賢王之後,沐翎便專心督促起科舉一事以及修築堤壩一事。
入秋後,雖然沒有暴雨,但依然不能鬆懈。
沐翎想的沒錯,雖然躲過了秋冬暴雨,但是第二年春天,春雨連下了數十天。
呼嘯的洪水拍在高高的堤壩上,然後被先前扔下的沙包組成的壁壘強行分流,背著行禮走出家門的村民們幾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原來,神明讓我們扔的那些沙包是這個作用。”
“洪水不會來,那我們還要繼續逃嗎?”隊伍裡有年輕人猶豫開口問。
“老人、女人和小孩回家。”村長咬牙,“留十個青壯年都留下來,時刻輪流守著各處堤壩。”
“剩下的,去裝沙袋,以防萬一。”
青年們將自己身邊的包袱交給身旁的親人,隨後跟著村長朝著堤壩走去。
防洪一事成功之後,察覺了好處的蒼國的百姓們開始慢慢接受朝廷的安排,新開的皇家學院也開始有人嘗試性地將小孩送了進去。
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習慣了被安排的蒼國百姓們漸漸安居樂業,也知道他們的新君王並不喜歡求神。
不是說不敬神明,而是太過敬重,不肯讓神明為人間事煩心。
蒼國信神者和不信的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而後數十年過去,蒼國的百姓們還是會見神廟就拜,但大多數僅僅是拜個安心,求個身體平安罷了。
科舉之法大盛,朝中的舊臣們足有三分之二被寒門學子取代,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大部分權利已經被沐翎收攏在手中。
祁恒在沐翎掌控住朝堂的時候,便已經抽身離開。
祁恒離開蒼國皇宮之後,偶然聽說沐翎下旨為大修神殿。
但祁恒沒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沐翎不會一點分寸都沒有。
祁恒等了一個月,修建神殿一事果然被沐翎叫停。
放下心的祁恒開始了自己探索之旅,他是仙體根本無所謂黑夜白天。
最後,甚至特意跑去了傳說中的神殿舊址。
說是舊址,建築卻依舊奢華如初,仙氣飄渺,隻是沒了仙人的蹤影。
隻是離開太久,難免被惦記。
一縷青煙從雲層升到神殿上空,在空中旋轉了片刻,落在了祁恒的眼前。
祁恒抬手,青煙緩緩落在他的手心。
是一個帝王的心願。
祁恒讀取了心願,青煙不甘地繞著他飛了一圈,隨後潰散開來。
“……我想再見您一麵。”
沐翎捧著一根香,將它插到香爐之中,隨後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皇上。”一旁的內侍拿著一塊狐裘試圖替沐翎披上。
“不必。”沐翎抬手,看著冰冰冷冷的神像,思緒萬千。
“你說,他會聽到我的禱告嗎?”即使已是君王,他依然習慣在那個人麵前自稱我,哪怕他麵前的那個人隻是一個雕像。
內侍沒有應聲,因為他知道君王並不是想要聽他的回答。
“他是仙人,一定可以聽見的吧。”沐翎抬起自己手。
蒼白無力的手,皮膚也皺了。
“他要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估計會認不出來了。”
“而且,我還做了錯事,修了神廟——”
國師肯定會生氣。
沐翎自嘲地笑了笑打算離開,餘光卻瞥見那根香閃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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