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修遠見慣了這態度,反而意外今天的崽竟然還給了他這麼久的好臉色看。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有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要問的。
“長生,你今天也不打算喊我父皇?”
祁恒輕輕抬起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隻聽得啪嗒一聲,扶手掉落在地上,還打了幾個滾。
蕭修遠:“………”
他怎麼就一點氣都上不來呢?換成彆的兒子女兒敢這樣做,他早就送人去守皇陵了。
祁恒一抬手,一道風不由分說地將蕭修遠推出門外,並且無情地在蕭修遠麵前掩上了大門。
蕭默這個蠢貨,凡人之身也敢讓他叫父皇,也不想想自己**凡胎受不受得起。
蕭修遠摸了摸鼻子,一轉身,對上了幾雙眼巴巴望著大門的眼睛。
“陛、陛下?”
溫康元等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王爺竟然這麼恃寵而驕,連陛下都敢趕出來!
蕭修遠不悅地眯起眼睛,“記住,你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臣等什麼都沒有看到。”
眼見蕭修遠似乎有怒意,溫康元幾人自然是不敢再撩撥龍須。
蕭修遠不陰不陽地哼了幾聲,提步一口氣走到懿祥宮外麵,方才停下腳步。
“說吧,你們還在這乾什麼?”蕭修遠轉身看著溫康元幾人,“那兩名道士與和尚都走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陛下言重,臣萬萬不敢。”溫康元幾人連忙低下頭。
蕭修遠捏了捏眉心,“囉裡囉嗦,有事說事。”
溫康元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蕭修遠的臉色,“臣確實有一事,十四皇子已經年近十八,也該是婚配的時候了。”
蕭修遠想了一下,“十四確實是到了成婚的年齡,朕等會去和溫妃商量一下。”
“是。”溫康元頓了頓,目光看向自己身側的大臣,那大臣接收到目光,略微猶豫片刻,還是從了溫康元的指示,踏上前一步,作禮道:“不知陛下先前說的立太子那句,可是笑言?”
“怎麼,你還想插手儲君之事?朕還活著呢,就惦記著朕的位置,你存的什麼心?”提起這個傷心事,蕭修遠就黑了臉,隻覺得這人是半點眼色也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撞他的刀口。
那大臣臉色一白,跌跪在地上,“臣不敢,臣一時失言,陛下恕罪。”
蕭修遠的那兩句話就很重了,就差明著說那名大臣包藏禍心,一時間,就連溫康元也不敢開口求情解釋。
蕭修遠哼了一聲,繞過幾人朝著溫妃所在的宮殿走去。
蕭修遠許久沒進過後宮了,更彆提去到溫婉的宮中,所以乍一聽見通傳,溫婉都來不及收拾就直奔門外接駕。
蕭修遠揮了揮手,示意溫婉起身,“十四呢,今天沒來看你嗎?”
“十四最近忙著陛下交給他的任務,估計要晚上才能來。”溫婉接過宮女端上來的茶杯,將它輕輕放在蕭修遠的手邊。
“陛下難得來臣妾這兒,今日這是?”
蕭修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相剛剛和朕說起一件事,朕覺得也有點道理,所以過來問問你。”
溫婉麵色一喜,難道是父親說服了陛下,讓陛下恢複她的位份?
“十四年紀也大了,你個做母妃的,是不是該要給他相看皇子妃了?”蕭修遠放下茶杯,淡定開口。
原來是這個。
溫婉有些失落,卻還是打起精神,“臣妾已經讓人搜了各家適齡姑娘的畫像,心裡倒是有些人選,隻是還沒來得及與陛下請示。”
“說說,你都看上了哪幾家的姑娘?”蕭修遠淡淡開口。
溫婉看向身邊伺候自己的人,“桂鶯,去把那幾幅畫像取過來。”
“是。”桂鶯應聲,移著小碎步進了偏殿,隨後取來了幾張畫像,一一展開。
蕭修遠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長相最好的一位,“把那封畫像拿過來讓朕看看。”
溫婉心一緊,衝著桂鶯使了個眼色,讓她把畫像呈過去。
“不錯不錯。”蕭修遠點了點頭,“就是年齡大了一點。”
溫婉有些疑惑,明明畫像上的姑娘還比十四小了兩歲,但是既然陛下說年齡不符,她這裡也不是沒有搜到過幾個年齡較小的。
溫妃翻了翻,從裡頭找出幾張畫像,都是一些十五六的姑娘。
蕭修遠伸手拿過畫像,又搖了搖頭,“年紀還是大了。”
溫婉扯了扯嘴角,“陛下說笑了,這些姑娘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最大的也就跟十四同年而已。”
“不,朕不是說十四。”蕭修遠搖了搖手。
“罷了,你跟德妃說一聲,宮裡辦場賞花宴,凡是五歲以上、十九歲以下的姑娘都可以隨母入宮。”
溫婉一愣,“陛下您這意思?”
她還以為陛下動了選美的心思,可這五歲的都讓入宮參加賞花宴,也不像動了心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照著安排就行,到時候你也替十四選選,選好了差人說一聲即可。”蕭修遠說著,又看了看溫婉麵前的畫像,“對了,你這些畫像先借朕一用。”
指不定長生也有可能喜歡大一點的姑娘呢,還是拿過去讓他選選。
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彆希望長生趕快成家生子抱孫。
因著蕭修遠開了口,宮人們飛快將畫像收好,跟在蕭修遠的後麵走了出去。
*
祁恒收到了一堆畫像,送來的宮人隻說是陛下吩咐。
但幾乎是一瞬間,祁恒便猜到了畫像的用意。
而第二日到來的蕭修遠,證實了祁恒的想法。
因為他又帶了一堆畫像到了懿祥宮,宮人們一幅一幅地展開,好讓祁恒看的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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