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看,是這樣沒錯吧?”
“沒錯,還真沒錯。”
程家興往常總覺得丈母娘對不起他那兩個舅子,她把杏兒生得格外出彩,另兩個就普通很多。如今這念頭稍稍轉變了些,杏兒確實方方麵麵都太好了,唯獨襠/下少了二兩肉,可惜是個女的。認字認得這樣快,能不會讀書?但凡她是男兒身,隨便學一學都能考個秀才,剛才開玩笑說舉人起步,搞不好真言中了。
“走啥神?你也寫寫看,眼下不用開門做生意你多練練回頭要寫啥不行?”
程家興看她寫得那樣順手,心裡也癢癢,他果真站到何嬌杏方才站的位置上,提起筆,挨著何嬌杏寫那一行字邊上寫了行同樣的。
……
剛才何嬌杏還嫌棄自己寫得醜,看了程家興這個純粹憑自己琢磨沒經人教過的軟筆字,她沒脾氣了。
“你這東一筆西一筆湊著不難受啊?從左往右從上往下從外往裡寫著試試。”何嬌杏拿手指給他比劃,教他先橫後豎先撇後捺,這樣的確舒服很多,再學會起筆和收筆,字兒還是傻粗黑,看著至少工整多了。
何嬌杏抱怨說她平時用手指比劃的,提毛筆寫著字兒沒力,得練練。
“嫂子你悶不吭聲都學會寫字了,還不滿意,我聽著羞愧死了。”
摸著良心說何嬌杏也挺羞愧的。
她壓根不是臨時學會的,這幾年的確看了書,也隻不過是把以前學的簡體字轉成繁體,簡繁之間差異不小,比從頭學起還是容易太多太多。
年前這些天,夫妻兩個沒事就練字,唐氏也知道她閨女能認字了,她跟程家興一樣的想法,朝廷是那麼規定的,不讓女人考科舉,她這樣好的天分實在可惜。
因為太可惜了,唐氏碰見熟人就禁不住說,也跟親家母黃氏提了。黃氏知道就等同於全村都知道,隻要有人提到程家興兩口子,或者問起他們,黃氏就說他倆買了文房四寶在家裡寫字。
人家滿是驚訝,問寫什麼字?他倆都沒讀過書的。
“買了蒙書自學的,自學不行啊?”
“老三他就快把字認全了,三媳婦比他還能耐些。”
村裡不信:“他要是有這能耐,乾啥還請朱宏誌讀信?”
“媳婦兒她藏得深,老三嘛,還是半吊子水,他有時候拿不準,與其讓他一個個慢慢認還不如請人來讀。”
這麼說也有道理,又有人跑去三合院那邊看了,還真見著那兩口子練的字,那一張張的跟正經讀書人寫得比起來是醜,可也是字啊!
於是乎,等到年前程家富他們收了麻辣燙生意回鄉來,發現鄉親們又變了,沒再說董大力家兄弟反目,也沒說他妻妹生意做砸的事,都在說老三兩口子。
大概是說有能耐的人真是乾啥都行,他兩口子生意做得好就算了,沒進學堂一天憑自己就認了字,朱家學堂的朱宏誌看了都說剛學字的寫成那樣不錯了,多練練總能像模像樣的。
劉棗花做好了準備回來跟她老妹兒撕逼,結果勁頭已經過了,說要休妻到頭來也沒休,夫家也就是狠狠嚇她一場,教她個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