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在一陣奇異的響動聲,夾雜著電流的滋滋聲中,這艘三萬丈的大聖級主艦緩緩離開了地麵,噴薄出炫目的大道神光,連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
這艘飛船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工智能,相當於一個另類的神祇,可以自己對大聖戰艦進行操控。
所以這艘飛船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需要成千上萬人才能讓飛船正常運轉起來,事實上,哪怕沒有人,這艘飛船都可以進行自主飛行。
隻是有些需要法力激活的武器或部件,這個人工智能沒法操控而已。
在造船廠內無數技術人員震撼的目光中,這座龐然大物嗖的一下就消失了,這是進行了短程躍遷,直接去到了星空中。
“空間挪移儀正常。”
“反重力推進器正常。”
“宇宙異種能量轉化儀正常。”
地麵監測站中,一瞬間便有海量的數據傳輸了過來,一道人影站在大屏幕前,冷靜的聽著一聲聲彙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
這是齊耀光,在其他人眼中,他是如此的鎮定,給了其他人莫大的信心,這裡的技術人員都在暗歎,不愧是古聖,有山崩於眼前亦不變色之能。
然而,隻有齊耀光自己知道,此刻他內心有多緊張。
打造大聖級主艦,這是多麼重大的任務?神主能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們齊家和梵家,這是對他們的看重。
可如果這件事要是搞砸了,齊耀光相信,哪怕齊家在之前也立下了不少功勞,這一次也將在神主心中大大減分。
打入冷宮到不至於,但以後再想得到這種層次的重用,恐怕將會很難。
幸好,如今看來這艘戰艦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了,這讓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大聖級戰艦啊,在永恒星域上一次出現,還是三萬年前,因為那個時代出現了數位大聖,亦是永恒星域的一個輝煌時期。
想要打造大聖級戰艦,沒有當世大聖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必須要有一位大聖銘刻下大道紋絡,這艘戰艦才能是大聖戰艦。
隻是當他們與科技手段結合起來後,打造出來的大聖戰艦比起傳統的大聖兵有著更多的妙用,有傳統大聖兵所無法比擬的一些優勢。
星空中,周清在測試各種功能的時候,也對於這艘大聖主艦的各個能力都有了深刻的了解。
“能量護盾最高能擋住大聖巔峰的攻擊一刻鐘嗎,主炮可發出上千種不同的攻擊,躍遷裝置可無視初階大聖的禁錮”周清看著飛船智腦分析出的結果連連點頭。
這個程度已經相當出乎他的預料了,看得出來,齊家和梵家確實有非常認真的在做這件事情,要不然不會讓梵雲通那樣一個古聖都憔悴起來。
哧!一道金光在這片星域爆發,在漆黑的天宇中像是一條金色長河劃過,無儘的符文閃爍,這是經過大聖符文加持的攻擊。
“這一炮等若大聖一擊了!”鯤鵬老祖長歎道。
這番動靜驚動了仙羽星海的另一位大聖層次以上的高手,那就是大夏龍雀。
大夏龍雀在七年前服用了七階進化液後,血脈蛻變,越發具有真龍特征了,體內的龍血比以前濃鬱了不少,因此,他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半步準帝。
對於他來說,這大聖戰艦雖然有些麻煩,但如果真與他對上,必然會被他徒手拆掉。
然而,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實力遠比這大聖戰艦強,就小覷了這科技與大道結合的產物。
因為,當他被周清喊進這飛船內部時,他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艘大聖戰艦開炮的時候,船內的所有人,無論是周清還是鯤鵬老祖,他們都在靜靜站著,沒有任何出手。
“它不需要一位大聖催動,也能發出大聖一擊?”大夏龍雀震驚道。
“對。”梵雲通回答了大夏龍雀的震驚。
這就是大聖戰艦比傳統大聖兵更有優勢的地方之一,不需要大聖催動,也能發揮出大聖威能。
傳統大聖兵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除卻大聖外,哪怕是聖人王絕巔也提供不了讓一件大聖兵徹底複活所需要的法力。
但在大聖戰艦內,通過各種能量轉化儀,很難說清它到底像一位活著的大聖,還是一件複活的大聖兵。
因為它自己就能吞納宇宙間的能量,積蓄到大聖級彆的法力,並以提前銘刻下的大道符文,轉化成特定的道術發動攻擊。
永恒星域不擅長挖掘身體,但他們對於大道的理解卻超越了其他星域,有著其他星域無法比擬的優勢。
大夏龍雀對這艘大聖戰艦感到很新奇,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特殊的大聖兵,就是一個王者,甚至隻是一個大能,憑借這艘大聖戰艦都有可能出其不意的乾掉一位大聖。
這太離譜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衝擊了,這讓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天庭本部對於永恒星域最大的印象是什麼?是進化液。
可對於在永恒星域生活了七八年的大夏龍雀來說,他的感受更為深刻,對永恒星域的印象不止有進化液,比如這片星域的修士比例,那是遠遠超出了正常情況的比例。
因為在永恒星域除了進化液之外,也有其他類似的東西,比如基因強化藥劑,一針下去,就能讓一個資質平庸的凡人開辟苦海,踏上修行之路。
這樣類似的東西在傳統修行界也有,但這種東西都是作為天材地寶存在的,遠遠不如永恒星域的普及程度。
在這片星域待了這麼久,在深入了解這種文明形式後,連大夏龍雀都不由得感慨,這永恒星域的人總是自視甚高,將星空中發現的其他生物當成低下的種族,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的發展形式確實非常玄妙,比起傳統修行法有太多優勢,隻可惜,走著走著他們就走偏了,因為他們漸漸忽視了對身體的挖掘。
然而,這種走偏也隻是從苦修士的角度上發出的感慨,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傲慢?
麵對這種新奇的文明形式,真的還能僅從苦修士的角度去評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