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火靈!”他驚訝道。
“過早出世,修為已定。”周清看著那顆太陽星,搖頭道。
這是一個聖靈,種族天賦相當強大,在同境中位列絕巔,少有人可比擬,但這一族有個缺點,一旦在未大圓滿前出世,那基本都定死在那個境界了,一直到死都無法突破。
聖靈一脈沒有天驕之說,因為真正純粹的聖靈,不會有修行,晉級什麼的概念,唯有聖靈一族與其他生靈誕生下的後裔,才可以突破這個限製。
在交談中,很快他們就離這片星域遠去了,而太陽星中的那個火靈對他們的經過沒有一點察覺,還在自己閉關地自顧自的說著什麼。
“聖靈古祖所留的可讓殘缺聖靈正常修行的經文何在?被道尊藏到哪裡了?”這頭火靈喃喃道。
星空無歲月,周清他們走的很慢,雖然是朝著終極古關前行,但並沒有忽視路上所遇的一切。
他們經過了許多強族的古路,經過不同的星域,看過星空下的刀光劍影,淒迷染血,見過有年輕至尊縱橫一片星域,名震天下。
這是一段安靜的歲月,鯤鵬老祖操控飛船,而周清則坐於修行區,演繹各種各樣的妙法奇術。
在他手上,哪怕是再腐朽的術法也能展現出神異之力,哪怕再繁複的道術,在他手中也能被簡潔到極致,而威力不失。
他掌握了太多太多的道術,不知道是幾千種,還是幾萬種,有很基礎的道術,比如喚雲之術,降雨之術,也有高深的禁忌之術,比如妖帝九斬,比如萬化聖訣。
他在悟法,在修道,他的感悟在升華,他的實力在進步,隻是,始終沒有天劫落下。
可實際上,他的實力已經比十幾年前剛突破的時候,又強了三四個境界了。
隻是天劫沒在他身上降臨罷了,實力的進步依然很明顯,並不會因為天劫不降臨,就被卡住突破不了。
“大概我的天劫要在突破大聖的那一關才會降臨吧。”周清歎息道。
鯤鵬老祖不是很懂,周清的修行境界已經不是他能理解的了,各種方麵都超越了他的想象,處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外。
在周清說起他修行的情況時,隻能是周清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根本不會有什麼爭論,
“我們要到終極古關了。”鯤鵬老祖開口道。
周清站了起來,睜開武道天眼,看向星空深處。
在那相隔數片星域的地方,雄立著一座古關,繚繞混沌氣,古老的嚇人,沒有人知道它存在多久了,連歲月也無法磨滅它的痕跡。
當周清他們降臨這座雄關前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根根巨大的石柱,通天徹地,聳入星雲,像是宇宙的撐天支柱,每一根都銘刻著時間的脈絡。
幾十根巨大的石柱一字排開,每根石柱上都有不同的帝威,有繚繞太陰氣的石柱,有銘刻著須彌山和大雷音寺的柱子,有刻著似苦似笑的鬼臉印記的柱子。
這是一種烙印,代表著他們都曾來過這裡。
在這石柱之後,就是寂靜的雄關,大門緊閉,懸著巨大的獸首銅環,城牆高大而暗淡,像是包含了萬古的孤獨。
這裡沒有人守門,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終極古路第一關,一般人都沒有能力走到這裡,唯有站在整個宇宙巔峰的、有希望證道的大聖們,才有來到這座雄關前的資格。
它有很多名字,有人叫它為仙路,有人稱它為帝路,還有人稱它唯一成神路,也有人叫它為天路。
這條路太過可怕,非大聖級強者,連城門都推不開,根本就闖不過去。這也是為何,不到一定境界,沒有相應實力,不能來此的原因。
星空古路,不過是天驕試煉場,隻有五百歲以內、且實力在大聖之下的人才能走那條路。
而宇宙中真正的至強者,都不需要走星空古路,他們直接來終極古關前題名就行了,無論是薑太虛,還是人魔,都是如此。
這裡才是真正的至強者葬骨地,是宇宙中所有至強種族的爭霸場,激烈與殘酷遠超試煉古路。
在這雄關背後,葬下了不知道多少英傑,有些人距離大帝隻差一步,已經真正有帝形了,也會死在這關卡後。
這樣的悲劇,自古至今從不缺少,一直在這雄關後上演。
終極帝路,注定不會有很多人行走,最少的一次隻有五十五人進去,最多的一次.則無人去統計,不知道哪一次才是最多的一次。
不是所有的大聖都會來闖終極帝路,敢出現在這裡,留下名字的,都不能等閒視之。
“嗒嗒嗒”
周清上前,一步一步登上天路,來到雄關前,打破了這裡萬古以來的寂靜,帶來了一絲人氣。
鯤鵬老祖緊隨其後,神色鄭重,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往都隻是聽說過罷了。
“嗡!”
一聲輕響,緊閉的大門前有一座巨碑從地下升起,透發出一股讓人顫栗的氣機,有陣陣的大帝威嚴在波動。
帝氣彌漫,巨碑擋在關卡前,封鎖了天上地下,根本不給人繞過去的機會。
“這就是題名晶碑了。”周清眼眸深邃,無窮的大道紋絡在他眼中交織,窺探這座巨碑的本源與道紋。
它巨大無邊,高聳入雲,巍峨磅礴,正麵如晶瑩的鏡體,光澤流動,可倒映出人的影子。至於四角以及側背麵,則很暗淡,非常古樸,與普通石質沒有什麼區彆。
“果然如傳言一般,終極帝路不會過早開啟,唯有題名者達到一定數量,達到了開啟終極帝路的最低要求,它才會落下。
而在此之前,先來到這裡的試煉者隻要刻上自己的名字,留下真身印記,便不必理會了。
因為日後終極帝路開啟,晶碑會通過真身印記的聯係,直接將通往終極帝路的神門開在試煉者身前,隻需一步踏出,就可從宇宙任何一地,瞬間抵達這裡。”鯤鵬老祖感慨道。
“這一世,我們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周清看著晶碑說道。
這麵晶壁很特彆,閃耀出夢幻般的光澤,隻不過,上麵卻空空如也,沒有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