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各族皆驚,諸雄顫栗,這一刻,所有與神庭親近的勢力都紛紛派人去神庭慶賀,一道道流光飛向神庭,許多族群都有聖賢降臨。
“恭喜恭喜,帝主成道了,未來必然會是九天十地的唯一至尊,無人可動搖他的地位!”聖賢們都滿麵笑容。
而神庭的人更不用說了,全都喜不自勝,大開寶庫,宴請這些來慶賀的各族聖賢,畢竟能在第一時間趕來神庭的,都是與神庭交好的勢力。
然而,這種波動也驚醒了一些更加可怕的人,有璀璨的眸光在宇宙深處亮起,望穿無儘虛空,看向了這裡。
“仙路開啟前,此世不許出現證道者!”一道沒有情緒波動的的聲音響起。
“不會讓他順利渡過!”
轟!
從北鬥方向傳來了浩大的波瀾,猛烈無比,無儘符文闖進了天罰中,在這裡炸開。
帝主被這突如其來的波動給影響到了,肌體當即就出現一道道血痕,再加上雷光劈落,讓他處於一種關係生死的險境中。
不是所有的雷劫都會引起禁區至尊的感應,對帝主來說,他還是第一次受到來自禁區的乾擾。
儘管他早就已經是準帝九重天了,可他渡九重天雷劫的時候,沒有任何禁區至尊被他渡劫的動靜驚醒,這也是為什麼原著他駕馭著帝塔在北鬥轉了一圈,也沒有禁區至尊認出他的原因。
從一點來說,帝主的確不如金烏族的那位老準帝。
至少,金烏準帝在渡九重天劫難的時候,聲勢還是很浩大的,曾經驚醒了一部分禁區至尊,想要對他出手,隻是,金烏準帝自己傷了仙台,於是也就沒有人動他了。
帝主以前的天劫,哪怕是準帝九重天的天劫也沒有引起禁區至尊的注意,但是,大帝劫的波動卻是掩藏不住的,他也終於受到了來自禁區的乾擾。
“師尊!”“父親!”“帝主!”.
神庭之中響起一道道驚恐的聲音,那些前來慶賀的各族聖賢也愣住了,麵麵相覷。
現在的帝主能不能證道還不一定啊,他們突然感覺,他們似乎慶賀的有點太早了,萬一帝主最後沒有證道成功,那他們的慶賀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我要.證道!”帝主大吼。
他近乎瘋狂,他的脊椎骨化成了一條赤龍,勾動輪海之力,擷取道宮仙精,又伸展向四極,獲得可撐開天地的力量,而後一鼓作氣,要貫穿入他的頭顱,衝進仙台中。
“吼!”
大龍咆哮,真的捅破了一層屏障,已經進入了帝主的頭顱中,將要和仙台融合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又有幾股巨大的波動浩蕩過來,那是鋪天蓋地的大道之光。
帝主咬緊了牙,表情猙獰,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大口咳血,可是他並沒有放棄證道,集中注意力,依然在努力將大龍探入仙台中。
禁區的至尊雖然會乾擾渡劫者,但其實,他們也很小心翼翼,隻敢做些微小的動作,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乾擾。
天劫,不會因為你曾是大帝,就會無視你對天劫的乾擾,一旦他們做的過分了,自己也被牽扯進大帝劫中,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所以,禁區至尊們也隻是在一聲聲道喝,用咆哮出的道波去乾擾渡劫者。
不過,這畢竟是大帝劫,誰不得集中全力去麵對?哪怕隻是這種簡單的乾擾,對於帝主來說也是無比難受的,生生給他的大帝劫上升了一個難度。
對於一些絕世強大的天縱生靈來說,即使被人乾擾,也照樣能渡劫過去,但對於本來就很勉強的人來說,一旦受到乾擾,就幾乎算是失去證道的希望了。
而帝主,恰恰是屬於那種本來就很勉強的人。
“禁區的至尊!”帝主惱怒道。
事實上,他並沒有完全做好渡大帝劫的準備,雖然他這幾十年拋開了神庭的一切事情,一心為證道做準備,可是,進展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大。
證道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尤其是到了他這一步,很多時候不是說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的,更關鍵的是需要悟!
如果努力就能有結果,他早就證道了,還用等到現在?
實際上,他之前就已經到了一個很難突破的關隘前麵,進展已經很慢了,有時候即使閉關百年,修為也不會有一點進步。
這幾十年他壓力頗大,倒是連連突破,可想要證道,還是差一點的。
今日的渡劫,是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這些天,他莫名的心血來潮,冥冥中的靈覺讓他心中不安,似乎有一個恐怖的威脅正在迅速成長。
雖然這幾十年的修行,讓他對帝境的領悟更加深厚了,可距離那個圓滿的境界,到底還是差了一絲。
如果沒有任何人乾擾他,他有兩成希望踏入那個境界,而現在被人乾擾,他連一成希望都不到了。
轟隆一聲,他終是承受不住了,肉體炸開,元神都出現了裂痕,幸好他掌握《道經》與《光明經》,同樣掌握有帝道領域的恢複秘術,很快就重塑了身軀,也彌補了元神裂痕。
隻是,他終究是失敗了,而且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很蒼白,雖然依舊可以繼續衝擊帝位,可他心裡明白,剛才第一次沒有成功,後麵就更沒有機會了。
就這樣,他帶著無儘雷光衝向了宇宙邊荒,而後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瞞天過海,切斷了與天劫的聯係,而他也身受重傷,粉身碎骨了三四次,極其的慘烈。
唯一讓他感到有點欣慰的是,他至少半個龍身探入了仙台,實力比起過去強大了很多。
如果說之前的帝主,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準帝九重天,那麼現在,他已經在這一領域走到了極限,想要再進步,要麼另類成道,要麼就是成帝!
“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可為什麼,我內心還是隱隱有些不安,難道即使我走到這一步,那種危險依然可以威脅到我?”帝主皺眉。
到了他這種境界,若是冥冥中預警,不可能會出錯,因為他們感悟大道極深,與秩序規則融合,有時候遇上與自身關係密切的事情,就會截取到一縷天機,從而心血來潮。
即使他不是天機師,無法將危險來源切實的推算出來,隻有模糊的感應,但平常也夠用了。
很多時候,修士之所以能提前感受到危險,從而避開,就是這種靈覺在起作用。
之前他冥冥中感覺,如果自己不能立即成帝,很快就會大禍臨頭,他心中實在難安,隻好嘗試突破,結果失敗了。
但他卻不理解,到底是什麼,對現在的他還能造成威脅。
忽然,他想到了與自己敵對的一方勢力,那個被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天庭,以及那個讓他感到極大的壓力,想要趕緊找到證道契機的後起之秀。
“是他嗎?不可能,他即使突破,也隻是成為準帝而已,而我都走到這一領域的儘頭了,即使他當年有斬殺羽化天的實力,但我又豈是羽化天能比的,這種威脅感不應該來自他,難道是他背後的那位將成道者,即將證道了?”帝主沉思。
他如今位於宇宙邊荒的一顆小行星上,一邊療傷,一邊思索這種威脅感的來源。
在他看來,周清雖有潛力,對他也很有威脅,但那種威脅卻是來自於未來,而天庭背後的那個將成道者,也就是當年一指將他的永恒藍金塔彈飛的絕世強者,那才是讓現在的他最為忌憚的。
想了很久,他也隻有幾個模糊的猜測,無法真正確定下來,最終,他的傷勢也恢複後,便回到了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