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易寒星很擔心,組織上也十足擔心。
根據地裡,領導蹲在穿著灰撲撲的竹間惠子,啊,不,現在應該叫做朱踐輝邊上,問道:“輝啊,你再想想,好好想想,沒準會有什麼線索呢?”
“我的老領導啊。”朱踐輝非常無奈地一邊拔草一邊說道:“我真的連小時候在培訓點的事情都儘量回憶了,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可能是你想的不夠仔細?”領導問。
“我真的什麼都想不出來了。”朱踐輝說道:“不是有研究說什麼潛意識嗎?我看您要不然找個催眠專家,給我催眠了問?”
“我們要是有這種人才,早就拿去審問了。”領導哀怨地看了朱踐輝一眼。
“那我是真的沒辦法了!紅機關之前培養的幾個人,在我們被挑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出去潛伏了,我們是一個都不認識的。”朱踐輝也很無奈。
“那隻能希望重慶的同誌們給力一點了,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傳遞的消息,我們居然完全沒有發現過。”領導歎氣一聲。
“好在情報人員手底下那幾個間諜你們也摸清楚了,最起碼不會傳遞出有危害的情報,我們還有時間,再蹲守看看吧。”朱踐輝安慰:“可能這個就是隻傳遞重要情報的人員,你們之前沒發現,是因為人家完全沒有動作。”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領導想著。
這一邊,說完田中雅的問題之後,易寒星開始給趙教授彙報自己碰到的問題:即將有一筆錢,但是不知道怎麼捐出。
趙教授聞言出了一個主意:“不是有很多捐款通道嗎?你要不然直接用公開的渠道和筆名捐出去?理由就是因為漢奸演員獲得的收益,用於抗戰事業?”
“但是那個通道是重慶政府的啊。”易寒星說道。
“重慶政府怎麼了?”趙教授嚴肅了起來:“寒星同誌我這就要批評你了,重慶政府在正麵戰場也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他們也很缺錢,捐錢一樣是為抗日做貢獻。”
“但是他們貪腐嚴重,我這一萬真的派上用場的不知道能有幾千。”易寒星說著:“而且,您怎麼沒說他們克扣我們部隊軍費的事情?”
“聽說我們現在在浙南皖南活動的軍隊,軍費基本要靠自籌了,我們不是比重慶政府更需要這筆錢?”
“但是你不是不方便公開捐款給我們部隊麼。”趙教授說著。
“那我這不是來找您想辦法了?”易寒星說道:“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再說其實我匿名捐贈也可以,就是要搞定我家裡人而已。”
趙教授一聽:“三個臭皮匠,就讓你師母也過來聽聽?”說著對趙教授對妻子比了個手勢。
“我過來?”趙教授妻子問道。
帶著菜籃子,趙教授妻子問:“你們說完了?”
“說完了,但是寒星說有人買她的影視改編,願意出一萬多,她想把錢捐給組織,但是不知道怎麼讓家人同意。”
“這麼多錢?”趙教授妻子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依然驚訝:“這拍電影的是給你送錢來了嗎?”
“因為我寫的故事是何家的故事,何月尋不是在日本占領地區那邊作為演員出名了嗎?人家想買的是何月尋的名氣,我尋思著這漢奸的名氣,不利用白不利用,所以就決定賣出去。”易寒星解釋道。
“何月尋我也聽說過。”趙教授妻子說:“昆明這邊也有人喜歡他,說他特彆帥氣。”
“他們不知道他演的是日本人的電影?就是為了讓大家接受日本大東亞的說辭搞的宣傳啊。”易寒星聽聞之後皺眉。
“政府是禁止放映的,但是總有人偷著放,這些看的人就覺得人家隻是放個愛情電影,政府禁止地很沒有道理,所以都偷著看呢。”趙教授妻子解釋道。
“這還真是個問題。”趙教授也忍不住皺眉:“日本人這一招也太奸詐了,把電影拍成愛情故事,裡麵再輸出想告訴大家的觀點,不知不覺就讓很多群眾對他們沒有那麼抗拒,消減大家的抗日積極性。”
“而且碰到一些耳根子軟的,看多了日本人拍攝的電影,還覺得日本人都是電影裡麵那樣,喪失警惕性,導致意外和悲劇。”易寒星說著。
“不行!我們也要找一些電影,看看日本人的究竟是怎麼美化他們自己的,讓學校的教授們一起看,好好挑錯發到報紙上,讓大家看看日本人的險惡用心!”趙教授一拍桌子說道。
“或許您還記得我捐款的問題?”看著激動萬分的趙教授,易寒星小心翼翼地問。
“這不是重點!”趙教授立馬說道:“你那錢都沒到手,還能比思想問題更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