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 175 章(2 / 2)

易寒星此時隻能怪為了維持和陳月望相似的形象不能大變妝,不然自己化妝出來媽都不認識,就不信周毅之能認得出來!

然而因為不能化濃妝,易寒星隻能認命地承認自己的身份:“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周毅之說著:“我隻是想知道,你真的是工農黨的人?那現在又怎麼到了美國?難道陳老爺也是工農黨?”

易寒星慶幸周毅之提前問了自己,連忙說道:“陳祖曜不知道我不是陳月望,你彆給我說漏了嘴!”

周毅之立馬說著:“我猜真正的陳月望長的和你比較像?她是個雙眼皮?你是專門找醫生開刀做的雙眼皮?為了潛伏你犧牲的夠大啊?”

說到這裡,周毅之就覺得很遺憾,以前的易寒星是個半月牙的小笑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是個半圓,讓人看著心情就能跟著變好,但是變成雙眼皮之後雖然變好看了,卻沒有那種笑容的感染力了。

媽生單眼皮的易寒星差點噎住,解釋道:“你看看我哥他們,就知道我們家有雙眼皮基因!有些人就是小孩子的時候是單眼皮,長大了就變雙了,我就是眼皮上生了癤腫,好了之後就雙了。”

周毅之驚奇地盯著易寒星的眼皮:“看不出來啊!”

並不想和直男討論自己眼皮單雙問題的易寒星轉移話題:“所以你後麵想要做什麼?幫我隱瞞還是舉報我?”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周毅之說著:“放心,我會幫你隱瞞的,連周越桐都不告訴。”

聽到周毅之的承諾,易寒星頓時鬆了口氣,雖然早就猜想周毅之不會出賣自己,但是終究還是聽他親口說了才放心。

看到表情開始鬆弛的易寒星,周毅之忍不住笑問:“現在放心了吧?可以和我好好敘舊了嗎?”

“當然不行啊。”易寒星說著:“西蒙教授可是讓你考察我的情況呢,你怎麼能不問問。”

周毅之笑問:“那請問陳小姐這兩年還有繼續學習物理嗎?”

“不僅繼續學習了,還在抗大找蘇聯人偷師了。”易寒星湊近周毅之小聲說道。

“那陳小姐以後想以物理為終身事業一以貫之的研究嗎?”周毅之繼續問。

“當然!”這麼說著,易寒星又補充了一句:“可能也會去研究下化學。”

周毅之眼神中的笑意已經快要滿溢出來,對易寒星說道:“那我就考察完畢了,恭喜陳小姐合格了。”

易寒星忍不住用氣聲問道:“西蒙教授指導你這麼糊弄嗎?”

“他們現在估計都以為我是被你迷花了眼,肯定特彆害怕我給你防水,所以後麵肯定還會有人再考核你一遍的。”周毅之說著:“也許還是考試的形勢。”

說到這裡,易寒星就忍不住瞪了周毅之一眼:“還不是你主動伸手要握手?”

“是是是,我的錯!”周毅之歡快地承認。

看到周毅之不穩重的樣子,易寒星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和周越桐接觸久了,被傳染了什麼不靠譜的大病。

就在周毅之和易寒星在舞池裡越靠越近的時候,站在邊上的陳祖曜忍不住皺眉,問走在自己身邊的大使館工作人員:“他們兩是不是靠得太近了,這跳舞是這樣嗎?”

大使館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笑說:“這舞池裡有音樂乾擾,要交談確實是要離得近一些,而且陳先生您不是還擔心陳小姐的婚姻問題?這位大周先生可是出身書香世家,家中也有不少在三民政府的高官,本人未婚又是物理專業的高材生,要是真的能成了,有這種女婿,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聽到大使館工作人員的科普,陳祖曜甚至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家高攀了。

此時周毅之還在和易寒星約下次見麵的時間:“這舞會上人多口雜,不方便說的太多,我們要不然約個時間好好說一說當初你突然離開的事情?我還有好多疑問呢!”

易寒星剛想要拒絕。

隻聽周毅之繼續說道:“我怎麼想,也不覺得你是在昆明才知道你哥哥是工農黨的,我記得當年孫承就是和你大哥交談過一段時間,然後就跳江逃走了,但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居然一點口風都沒漏,我這邊還想盤盤你當年的舉動,可惜又不好找越桐或者觀宇說……”

易寒星無奈地看了周毅之一眼:“你可彆找他們兩分析了!我都給你說清楚行了吧!”彆分析來分析去,把我的馬甲分析掉了!

周毅之自然不會拒絕,打蛇隨棍上地說道:“那我們定在什麼時間,明天你有空嗎?如果有的話,或許我有榮幸請你一起去海邊散步?”

“這大太陽天去海邊?”易寒星感覺自己沒辦法接受,有海麵反光的存在,打傘都不能阻止皮膚的老化。

“加州每天都是陽光明媚的。”周毅之說著:“你要是怕曬的話,我們過去公園裡?綠樹成蔭,和海邊一樣涼快,還不曬。”

易寒星勉強點頭:“行吧,那我們明天早上八點見?八點的話最好十點前結束,或者下午四點見?”

周毅之不解:“你白天沒有時間嗎?”

“有是有。”易寒星說著:“但我想要避開路上最曬的時候。”

要是彆人約了,易寒星頂著大太陽也就去了,但是約得既然是自己認識這麼多年的小夥伴,易寒星也不會假客氣,當即選定了日照不那麼強烈的時間。

周毅之屬實為女孩子為了防曬能有多拚而刷新了認識,最後定了時間很可能會更長的下午四點。

兩人約定完畢,不僅一支舞跳完,第二隻舞也跳得差不多了,等完成之後,兩人走到舞池外便分開了。

這時候陳星望已經回來了,正被陳祖曜拉著說話。

秉持著不能辜負戰友“犧牲”的信念,易寒星想要假裝沒看到,偷偷路過陳祖曜。

不料陳祖曜眼觀八方,第一時間發現了結束跳舞的易寒星。

“月望,你被考核的如何?”陳祖曜問道。

“不知道啊。”易寒星說著:“我看will還算滿意,也不知道算不算達標了。”

“你已經喊他will了?”陳祖曜驚道。

“名字取來不就是用來喊的,不然我應該喊什麼?”

“你老實和爹說,你和這個周先生,剛剛跳舞的時候都快湊到一起了,你們怎麼回事?!”陳祖曜壓低聲音問著。

“什麼怎麼回事啊。”易寒星說著:“爹你怎麼來給我裝傻?”

“裝傻?”陳祖曜看向陳星望,兩人眼中都閃過不解。

“爹你不是讓我好好考察一下青年才俊嗎?我剛剛考察了,感覺這個周毅之不錯!我還和他約好了明天傍晚去公園散步。”易寒星滿臉笑容地說著:“怎麼樣爹?我算是努力了吧?”

在陳祖曜恍然大悟後緊跟著笑容滿麵的時候,陳星望經曆了迷茫-更迷茫的轉變。

不是?咱們就是來讀個書,沒必要犧牲色相吧?還真跑去和人家追求者約會嗎?陳星望的小腦袋裡裝滿了問號。

當和金教授交流完的陳日望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就看到了滿麵春風的陳祖曜、雲淡風輕的易寒星,以及一個滿臉懷疑人生的陳星望。

陳星望抓住自己最後一根稻草:“哥,你可算回來了!”不管這事多離譜,終究我不需要一個人扛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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