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就坐著酒店派來的幾輛車,去到了百老彙的一條街上。
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都說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肚子餓了的眾人都開始思考起了吃飯的問題。
眾人決定要去邊上知名的飯店先吃晚飯,再見識歌舞劇,反正酒店臨時也沒拿到什麼知名的票,都是些晚上開演的每日劇場。
看完一場不知道為什麼相愛又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的愛情悲劇之後,眾人像是後世人打完卡一樣地離開了百老彙。
易寒星唯一遺憾的事情是:“我感覺讓我們國家的人過來,可以開一個戲院和一個相聲鋪子。”絕對是中華文化輸出了。
“彆說,五姨太當年唱的可比這台上的人好得多。”陳祖曜說道:“如果真有這麼個地方,絕對會是我們華國的驕傲!竹菊先生之所以這麼受到追捧,不就是因為牆外開花牆內香,人家外國人看了他的戲,也紛紛讚許嗎?”
大家這麼說著,也紛紛回了酒店休息。
當晚好幾個人因為睡在高樓所以休息的不算好,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還是起床了。
沒辦法,生物鐘如此。
第二天沒有行程安排,周毅之和周越桐卻找來了。
“W教授要在紐約大學開一場講座搞分享會,我們不用猜就知道你們肯定也想要聽,所以趕緊來通知你們了。”周越桐說著。
“W教授?!”易寒星說著,轉頭就看到陳日望陳星望高興不已的表情:“我們想要去!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W教授可是數學方麵的天才,而一切的科學都離不開數學,所以易寒星幾人在聽說W教授有講座之後,什麼旅遊參觀都被拋到了腦後,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過去聽W教授今天說些什麼。
“就是個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陳星望不滿地說道。
“我感覺你應該要去聽一聽。”易寒星說著:“更新一下大腦的數據庫,看看自己有沒有可能受到大佬的啟發,數學稍微好那麼一些。”
要知道,陳西望期末成績,排名可是妥妥的倒數,說他數學低空飄過都侮辱了飄過這個詞:那分明就是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可想而知,聽到易寒星的話,陳西望對於去聽講座有多麼敬謝不敏。
“我就算了吧,到時候聽不懂,萬一再場地裡打瞌睡,多不給人家大佬麵子啊!”陳西望說著。
易寒星知道去不去陳西望沒有決策的權力,而選擇權的人——易寒星看向四姨太。
不知道四姨太是不是已經接受了陳西望學習上比不過其他哥哥姐姐的事實,現在已經漸漸佛係了,聽到陳西望的拒絕,也不覺得難堪,反而說道:“那也行,你今天就陪我們去購物逛街!”
聽說親媽要去逛街,陳西望差點當場反悔,說自己要去講座接受數學的熏陶——洛杉磯的時候陳西望陪過兩三次,被親媽逛街的能力震驚了。
但是好不容易有個拎包工具人,四姨太怎麼會讓陳西望反悔?當場就給陳西望帶走了。
看到陳西望絕望伸出的小手,易寒星的表情毫無波動,還趁機給弟弟妹妹們做思想教育:“看到沒有,這就是不好好學習的下場!”
早就過了被恐嚇年級的弟弟妹妹們對易寒星的幼稚舉動隻覺得無語:“你以為我們是南望那個小屁孩嗎?還會相信你這番話?”
不管大家信不信,說出來了,易寒星心裡就爽了。
陳西望悲傷地陪著自家親媽和五姨太一起逛街,兩人在很多店麵試穿了衣服,但是都不怎麼滿意。
“這衣服都是給那些人高馬大的洋妞設計的,都不怎麼適合我們,每次買回去都要改好久。”四姨太一邊搜尋衣服,一邊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在美國就是這點不好,要是在國內,找個老手藝人給我們量尺寸做衣服,隻需要花十幾個大洋。”五姨太也讚同地說道:“但是在美國,找一件和心意的衣服都難。”
作為一直都是中山裝、西裝的陳西望完全沒辦法對四姨娘、五姨娘感同身受。
不在意穿著的陳西望跟著四姨太走了許久,才見四姨太進了一家店裡挑選衣服,這家店麵有貼心的可以坐的沙發,累了的陳西望一屁股坐了下去,等著精力旺盛的兩位姨娘完成她們的挑選。
“這家店的衣服可真不錯!”
“是啊,還是刺繡合我的心意。”
“這要在國外找一家有華國元素的衣服店可真不容易。”
“兩位女士您很有眼光,這一係列的衣服正是我們設計師剛剛做出來的水墨係列,這是第一批上架,就被您兩位看到了。”
一聽說是頭一批,四姨太和五姨太的購物欲望更強了。
就在四姨太和五姨太沉浸於各種衣服當中時,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陳西望突然看到了田修心走了進來,不由驚訝地喊:“田姐姐!我們又見麵了!”
田修心見到陳西望也有一點驚訝:“是西望啊?”因為名字有特色好記,田修心也記得很清楚:“你怎麼在這裡?”
“我陪我娘還有五姨娘過來買衣服。”陳西望說著,突然聯想到:“田姐姐你之前說你是一名服裝設計師?這家店裡麵的衣服不會是你設計的吧?”
田修心聞言微微一笑:“確實是,這裡麵都是我的設計。”
陳西望立馬真心實意地誇獎道:“我娘和五姨娘特彆喜歡你的作品,之前她們還去看了一些據說很有名的外國品牌,很多衣服都看不上,過來見到你的設計之後,簡直是讚不絕口。”
“過獎了,過獎了。”田修心連忙謙虛道。
“怎麼是過獎呢?”陳西望立馬說著:“我跟著她們走的腳都快廢了,還是她們在這裡停了下來,我才能好好休息,我姨娘她們這麼挑剔,能喜歡你的作品,肯定是因為你有水平!”
麵對陳西望的誇獎,田修心也不好過度謙虛,於是轉移話題道:“你逛街累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店員們給你拿點小點心?”
“田姐姐真是人美心善!”陳西望不客氣地說:“我是真的有點餓了。”
田修心吩咐了一下,才又問陳西望:“怎麼就你一個人陪著姨娘們逛街?”
陳西望隻能回答:“因為陳北望那個叛徒,他跟著我姐他們過去聽數學講座去了!”
“數學講座?”
“今天和我們一起坐火車的那兩個哥哥,周毅之和周越桐,過來找我姐他們,說是今天有W教授的講座,因為我姐他們都是理工科的學生嘛,就很感興趣,然後讓我們一起過去,我聽說之後自然是拒絕啊!大學的數學教授,說的我又聽不懂,結果我娘知道我拒絕之後,覺得我今天沒什麼事情,就拉著我陪她逛街,讓後陳北望立刻就說他要去參加講座!”陳西望對著親切的小姐姐吐槽。
田修心恍然覺得這兩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田修心回憶著,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問陳西望道:“之前周越桐說他和寒星認識,是不是還提到他們都是同一個物理小組的,所以才成了好朋友?”
“小周哥好像是這樣說了。”陳西望不解,但還是回答道:“而且說是大周哥也是他們小組的成員。”
“你姐姐月望也是讀物理的?”
“是啊!應用物理學!她還收到了教授的邀請,要去波士頓讀自動控製。”
“周毅之是不是之前參加過國際奧林匹克物理競賽,還拿到了第一名?!”田修心繼續問著。
“姐姐你怎麼知道的?大周哥可厲害了!他拿到了金牌,然後被很多教授邀請入讀。”陳西望說道:“關鍵是他還拒絕了,回去讀了西南聯大的預科才來讀的大學!這就是學神的世界啊,絲毫不怕拒絕機會,因為實力在,永遠會有更好的機會,當然我大哥二哥和大姐三個人也是學神級彆的人,我爹還一直覺得是我大媽媽的遺傳基因好……”
聽到陳西望的話,田修心心想,我是怎麼知道的?當然是因為我當初買了易寒星奪金的報紙,然後才關注到她邊上那個第一名周毅之麼!
難怪總覺得哪裡不對!田修心將線索都串聯了起來:一開始自己喊“寒星”的時候,陳月望就動了動她的脖子,很可能是聽到名字下意識想回頭,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易寒星是陳月望。
後麵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是根據陳家弟弟們說話cue自家兄姐時說的那些內容,陳月望根本不是個內向沉默的人,所以這是不說話害怕自己發現她!
至於容貌就更好解釋了,這世上有很多人在小孩子或者年少的時候是單眼皮,但是因為本身其實是雙眼皮,長大之後會慢慢變雙,而臉型則是因為青春期骨骼發育,自然會有變化。
這麼一想,田修心就覺得說得通了:難怪這陳月望看著和易寒星像!難怪那周毅之看陳月望的眼神和之前照片裡的樣子一樣!
雖然那照片糊成一團,但是在田修心看來,愛情和咳嗽一樣難以遮掩,原本田修心還以為是什麼虐戀情深的替身劇本,‘因為心愛的女孩子是工農黨的人,隻能愛而不得,然後在國外看到一個相似的女孩子,從此有了那個人的影子’之類的劇情,但是田修心轉念一想就明白不是這麼回事!關鍵還是眼神!真愛一個人,眼神不會作假!
(因為族長的原因,田修心知道家族工農黨這件事情)
田修心認為自己發現了真相:所以自家小族妹,是在工農黨的安排之下,隱姓埋名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