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星這句話說的是中文,問她問題的人不由看向自己的同伴——反派探長:“她說了什麼?”
“一句華國的古話,說是所有的工作都比不上讀書。”反派探長回答了一句:“她是想和你說明為什麼她的家人都很喜歡讀書。”
“行吧。”問問題的人想著,這個也不是很重要,於是開始了下一個問題:“你24歲,沒有丈夫?”
易寒星忍不住白眼:“你怎麼不問問我24歲的男同學們,他們大多也沒有妻子啊!”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易寒星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懟道:“他們是讀書占用太多時間沒工夫找對象,那我們女性讀的也是一樣的書,難道個個都是天才不用花時間?我們時間也花在讀書上,沒找到對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這是性彆歧視!”
雖然這時候美國還不講究什麼政治正確,但是女權運動也確實是如火如荼,特彆是二戰時期,很多女性在戰爭年代貢獻了力量,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更加想要爭取配合自己付出的地位。
是以易寒星這麼一說,審查人員心裡就給她下了個判斷:女權主義者。
這麼一來,對方忽然理解了易寒星沒對象,在審查人員看來,一個女權主義者,找不到丈夫才是正常的,反而不再詢問這一點。
這兩關過去之後,按照上一輪的經驗,易寒星猜測對方應該是要繼續問交友情況、同學們的情況,通過不同人的口供排查疑點,找到有問題的人。
對此,已經經曆過一輪審查的易寒星並不擔憂,並且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回答自己的交友情況。
但是這次詢問的人中有華國探長,隻見他拍了拍同事,取代同事開口問道:“陳小姐是山西人?”
“陝西,不是山西。”易寒星糾正著,心裡一咯噔,但還是麵不改色:“外國人總是將兩個讀音當做一個。”
反派探長點了點頭:“說起來你們老家是不是離工農黨的地盤挺近的?延安是在陝西還是山西來著?”
易寒星立馬明白過來反派探長懷疑什麼。
“你什麼意思?”易寒星適當地扮演了一名高智商又敏感的研究人員:“你懷疑我是工農黨?”
“不不不。”反派探長說著:“我就是想,像是陳小姐這種可能接觸過華國工農黨的人,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什麼線索?”
易寒星可不會被騙:說是線索,其實不還是懷疑自己嗎?
“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易寒星說著:“我們家那裡算是日占區,可接觸不到多少工農的那個,您要是問我日本鬼子有什麼特點,我倒是能給你說個幾點,但是工農黨的話……”
易寒星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華國那邊工農黨可是在轟轟烈烈地搞土地革命呢!要是我們在之前就進了工農黨的地盤,怕是早就被打土豪分田地了,哪裡還能有錢出來留學呢?”
雖然易寒星這麼說著,但是反派探長可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那陳小姐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總是去市區一家咖啡店,是做什麼?”反派探長繼續問著。
“能做什麼?當然是喝咖啡啊!”易寒星臉上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隻是喝咖啡嗎?”反派探長問著。
“不然呢?”易寒星說道:“難道我還能過去吃火鍋不成?”
反派探長沒接易寒星的茬:“為什麼你多次一個人過去喝咖啡?”
“因為我喜歡這家咖啡的味道,而且我也帶同學過去過啊!隻是大家覺得遠了點,所以沒有願意每次都和我一起去的人。”易寒星說著,心裡還慶幸,還好之前大家都做好了準備,之前自己確實帶過幾個同學過去,也不怕對質。
反派探長緊盯著易寒星:“可是據我們了解,對方很可能是工農黨的據點。”
易寒星早就感受到反派探長的視線,受到過反跟蹤反審訊訓練的易寒星自然不會在表情上露陷,恰當的露出驚訝的表情:“那裡居然是工農黨的據點?!”
雖然表麵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易寒星還是非常為同誌們擔憂:小紅樓是不是暴露了?易寒星覺得反派探長會說出咖啡店可能是工農黨據點,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對方很可能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也不知道小紅樓裡的同誌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人跑去抓捕他們?易寒星內心擔憂,表麵上仍然沒有顯露,反而是很正常的詢問:“那家咖啡館的老板看著就是講究人,怎麼可能是工農黨呢?”
反派探長看著滴水不漏的易寒星,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陳小姐你還記得之前在芝加哥的時候,我們見過。”
話題突然再次轉換,易寒星隻能裝作不太記得的樣子,打量了反派探長一番,才恍然大悟:“你就是之前警察局的探長!”
這麼一說,易寒星沒等反派探長繼續說話,就立刻向另一個審查人員反映:“我抗議!你們安排了和我有仇的人來審查,涉嫌公報私仇!”
“我們審查一定是公平公正的。”另一名審查人員說著。
“不行!”易寒星立馬作出要鬨大的樣子:“叫你們調查組組長出來!我要換審查人員!我要申請回避政策!我懷疑有人公報私仇!”
這麼說著,易寒星還不忘嫌棄地說了一句:“你們怎麼什麼人都往審查組裡麵收啊!這種人你們都要?美利堅是不是要沒救了!”
反派聲音沉沉:“聽起來,陳小姐似乎很了解我是什麼人?覺得我不符合審查組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