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 230 章(2 / 2)

周毅之無奈笑了笑:“我可是一回國就迎來了一個超大見麵禮。”

“怎麼說?”易寒星好奇的問道。

“我一回國,就升級當爺爺了!”周毅之說著:“我大侄子媳婦生了!”

“恭喜?”雖然易寒星也不知道侄媳婦生了,恭喜周毅之對不對。

周越桐在邊上說著:“彆提了,我們在山裡帶了快兩個月的娃!我現在閉著眼睛都能給娃換尿布。”

易寒星驚奇:“你們這麼危險嗎?都躲進山裡了?而且還要你們幾個沒有經驗的菜鳥換尿布?”

秦觀宇打斷了大家的話:“這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說這些話題比較好。”

易寒星和周越桐相視一笑,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等飯後散步並且送周毅之三人出去的時候,易寒星和周毅之走在了一起。

對於周毅之來說,另外三個人特彆有眼色地跑走了,隻留下自己和寒星,正是不可多得的相處機會。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

“我”

“你”

異口同聲開口之後,周毅之抬了抬手:“你先說。”

易寒星也不推辭,問周毅之:“回國這幾個月,你還適應嗎?”

周毅之笑了:“彆的都還好,就是學不會工農主義的戀愛方式。”

易寒星聞言不解:“為什麼啊?他們的方式很難嗎?”

周毅之說道:“人家約會就是一起談理想談工作,偶爾看個電影,路上連牽手都不會牽,可是我一見你就想抱抱你,實在是忍不住也學不會。”

這麼說著,周毅之巴巴地看向易寒星。

太陽已經下山,黃昏的餘光和夜色結合,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模糊不清,周毅之一時之間看不清易寒星的表情。

易寒星剛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回答周毅之,就聽到一聲呼喊:“毅之?”

兩人立刻回頭,看到周大哥和周大嫂。

“哥?你們怎麼在這裡?”周毅之問著。

“我和你大嫂在這邊散步一下。”周大哥回答著,眼睛看向了易寒星,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寒星?”

易寒星連忙打招呼:“周大哥、周大嫂,你們好。”

周大嫂當即驚奇道:“寒星都這麼大了啊,長好看了。”

易寒星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確實長變了一些,難為您二位還能一眼認出我來。”

“哈哈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周大哥笑道:“毅之一年到頭也不會和女孩子單獨一起走幾次,基本不是家中的親人,就是多年的朋友,加上你雖然有變化,但是和之前還是像的,這不是一猜就猜到你了嗎?”

易寒星微笑:“還是周大哥慧眼如炬、觀察入微。”

“彆吹捧我了。”周大哥笑道:“你們兩個人這是做什麼呢?”

“我們也在飯後散步,不過不是兩個人,還有秦觀宇周越桐他們,就是他們到處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周毅之解釋道,害怕易寒星會覺得有壓力。

聽到周毅之的解釋,寒星果然壓力減輕了很多。

“行吧,那你們年輕人玩,我們就不湊熱鬨了。”周大哥說著:“我和你嫂子差不多散步完了,打算回家了。”

“哥再見。”

“周大哥再見。”

易寒星和周毅之乖乖道彆。

臨走之前,周大哥還叮囑易寒星:“有機會來家裡做客啊!母親還挺想你們的。”說著又轉向周毅之:“有時間帶寒星來家裡吃頓飯啥的。”

周毅之和易寒星答應著,送走了回家的周大哥夫婦。

有周大哥這麼一打岔,易寒星和周毅之也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寒星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好,周毅之則是因為覺得這時候再提,氛圍不對,很可能會失敗。

兩人默契地換了一個話題。

“說起來,你家人都在北京這裡嗎?”易寒星問著。

“也沒有。”周毅之回答:“我爺爺奶奶,還有父母他們那一輩確實是在北京,然後就是我大哥了,剩下的除了進了研究所的三四個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基層待著呢。”

“在基層做什麼?”易寒星好奇,難道是當乾部不成?

“指導鄉村醫療室建設、指導科學種地、科學養殖之類的。”周毅之說著:“或者是在工廠裡麵做機械工程師,總之是能夠發揮所學的地方。”

易寒星一聽,還是有點佩服周家人的,本來在三民黨政府裡過好日子,家裡也有產業,可以讓一些子弟一心搞研究,但是現在被工農黨薅了羊毛,每隻羊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兢兢業業奉獻基層,為人民共同富裕加磚添瓦。

周毅之說完之後,也問起了易寒星:“伯父伯母他們現在如何?我記得姐姐之前當了老師,現在也是嗎?”

易寒星笑了:“我二姐進了公社婦聯,當了婦聯主席。”

“婦聯?”

“是的。”易寒星說道:“天天下基層,勸人家離婚,二姐夫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人家把他們夫妻兩揍了。”

這麼說著,易寒星補充了一句:“二姐夫搞育種和農業指導,和我二姐經常一起下基層。”

周毅之聽聞之後笑道:“沒想到啊,二姐可真是厲害。”

“可不是麼,婦女解放第一線,每次碰到男人不行,不管人家是奸滑懶饞還是出軌家暴,我二姐第一句話就是問:‘想不想離婚?’,現在人家都管她叫做離婚書記!”易寒星說著,也覺得感慨。

“那二姐夫可能要為自己擔心一下了。”周毅之說道。

程深何止是為自己擔心一下啊!他簡直為自己擔心了千萬下。

每次田修德自己下鄉,程深就擔憂她會被人圍毆,等自己跟著田修德一起下鄉,程深不僅要擔心田修德被村民圍毆,還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不,聽著自家妻子對人家妻子說:“這種人,你還和他過下去,你不怕得花柳病啊?還不如離婚!”的時候,程深隻能守在門口,當一個弱小可憐又無辜的放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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