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易寒星立馬瞪大了眼睛:“您知道我哥哥在哪個部隊?他現在還要結婚了?”
“你們家裡不知道?”
“我和我大哥完全沒聽說過啊!”易寒星說著:“他要和誰結婚啊?現在還安全嗎?有沒有受傷?”
周毅之親爹連忙告知了自己知道的信息:“你三哥現在很安全,受傷是受傷了,但是沒有殘疾也沒有生命危險,結婚對象是師部的電報員,據說是遭遇轟炸,因為部隊需要飛快轉移,兩人被誤以為犧牲了,部隊撤離之後,對方醒過來,正好發現你哥還活著,帶著你哥去了邊上的樹林裡求生了小半個月,然後就打報告在一起了。”
易寒星一聽,這跌宕起伏的故事,都能寫一出戰場戀歌了,孤男寡女野外求生,還是寒冷的冬季,想想都知道故事不簡單。
“我們都沒收到我哥的消息啊。”易寒星感慨著:“您這邊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可能是寄信的渠道不一樣,也許給你們的家書丟件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萬一拿著家書的部隊遭遇了美軍,沒能送回來也是正常的。
不過說起為什麼周毅之的父親能夠得到這個消息嘛:“因為他打算結婚的對象是我同事的女兒啊!現在人家一天照著三頓罵你哥呢!好好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被你哥一個老男人拱了……是吧?”
聽聞此言,易寒星嘴角抽搐:“二十出頭?”
“是啊!比你們都小!中學畢業後學了兩年電報,然後參軍大概三年?”周毅之父親肯定道:“他爹也沒比你哥大多少。”人家親爹大概也就是不到二十生的女兒。
易寒星內心感慨:這可真是老夫少妻啊!人家親爹罵得對!
田光前你個騙小姑娘的玩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你也能下手!
易寒星隨即給易紅星帶來了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老三那騙小姑娘的本事,你是第一天見識?”易紅星無波無瀾:“這都是他的正常發揮,你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基操勿6!”
聽到易紅星這話,易寒星覺得沒辦法接受:“你找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大嫂,雖然我不知道大嫂愛上你啥,但是好歹也是深思熟慮之後了的吧?田光前找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許人家就是一時頭腦發熱?”
“結婚嘛,是要有點頭腦發熱的,兩個人都冷靜了,這婚可結不成。”易紅星意有所指地看了周毅之一眼:“這婚字表現的還不明顯?女人昏了頭,這婚就結了。”
易紅星的解釋頗有後世之風,易寒星忍笑比大拇指:“大哥真知灼見!”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適合結婚的年份,當易寒星告知周越桐、蕭疏、柳行田光前的八卦之後,柳行也帶來了一個爆炸消息。
“你們知不知道?陳月望要結婚了!對象是誰你們絕對猜不到!”
“是誰?”大家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有誰是我們認識的,並且絕對猜不到的?”
柳行還在誇張的描述:“陳日望大哥跟我說,邀請我們參加他妹妹婚宴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你彆廢話啊!趕緊說啊!”周越桐立馬八卦地說道:“彆吊胃口了!”麵對盯著自己的四雙眼睛,柳行默默地想要多賣一會兒關子:“要不然你們先猜一猜?”
周越桐立馬給柳行來了個鎖喉,還招呼周毅之:“我們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讓他亂搞!”
“放放放開我!我知道錯了!”柳行立馬求饒。
在周越桐放開柳行之後,柳行才說道:“陳月望要嫁給何月尋……咳咳!”
“噗!——”易寒星一口水噴了出來。
“陳月望要嫁給何月尋?!!!什麼時候的事情?這都是什麼事啊?”眾人聽了這話,不亞於心中爆炸了一顆核導彈。
“雖然和誰結婚是月望的自由,但是我好歹冒充了她的身份好幾年吧?這婚事我是真不能接受!”
“不是?”蕭疏不懂了:“雖然我沒見過陳月望小姐姐,但是她作為第一批女團長,按理說應該非常英姿颯爽才是啊?她看上了何月尋什麼?”
“臉?”周毅之隻能這樣猜測,不然他也不知道。
有一說一,在座所有人都被嚇到表情失控。
“咳咳咳!”柳行終於咳嗽完了:“你們聽我說完啊!我說的是何月尋的半個養子,向虎山!”
“你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看我們驚嚇好玩是吧?!啊?”周越桐搖晃柳行。
“那我也沒想到我會被口水嗆到啊!”柳行隻覺得自己非常冤枉。
“虎山啊我記得。”這時候易寒星開了口,給柳行解圍:“我記得我們去參加競賽的時候,虎山才十歲?他現在是多大?”
簡單的加法,周越桐計算了一下:“現在已經是1951年了,你們參加競賽的時候是1941年還是1940年?已經十年了啊!不管怎麼算,也都二十歲的小夥子了,聽說還是個小領導,配我們女團長那不郎才女貌?”
“就是!總比何月尋好吧?!”
“嘿!而且虎山比月望小了五六歲。”柳行說著:“你們不都感慨現在的男領導好多娶了小姑娘嗎?你看,女領導也娶了小夥子啊!”
“所以年齡不是問題!真愛沒有距離!”柳行總結。
眾人智商都非常過關,聞言不由眯了眼睛,看向柳行:“你喜歡上了誰?”
柳行立馬轉移話題:“說起來虎山是不是說了要給何月尋養老?月望這是還沒嫁人就多了半個公公啊!”
“你轉移話題的方式有點拙劣哦!”易寒星提醒。
“都說了真愛沒有距離,不要怕,勇敢說出來!”周越桐鼓勵。
“隻要不違背基本法律道德黨規黨紀,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周毅之鼓勁。
“彆磨蹭了,趕快說啊!”蕭疏催促。
柳行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說道:“我喜歡上了和嫂子。”
“和嫂子?!景春和?!!!”眾人異口同聲,表情不亞於聽說陳月望和何月尋在一起了。
“如果我沒記錯,和嫂子比你大了……”腦子一片空白、失去計算能力的易寒星扒拉了一下手指頭:“六歲?”
“對啊!但是年齡不是距離啊,月望比虎山也大了差不多這麼多嘛。”
“她已經結婚了?”蕭疏問著:“你都說是嫂子了?”
“現在是喪偶!”柳行強調。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易寒星嘴角抽搐:“她這喪偶還不到半年吧?你們是已經看對眼了,還是你單方麵喜歡她?”
易寒星沒辦法接受的是,和嫂子的男人才犧牲多久?柳行就和她兩個人看對眼了?
“我喜歡她!”柳行不好意思地說著:“和嫂子沒什麼回應,但是她對我也確實不一樣,我相信她心裡是有我的,隻是一時半會兒也忘不了犧牲的前夫。”
“好家夥,這就前夫了。”周越桐嘀咕了一句。
“你這是中了什麼迷魂湯啊!”蕭疏不理解:“這可是烈士家屬啊!”
“就是、就是因為她是烈士家屬,我們平時也都照顧了一點,然後才看到人家的好嘛。”柳行說著:“她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一個人,隻要你們了解她,肯定也會喜歡上她的!”
一直沒說話的周毅之立馬開口:“我絕對不會!我隻喜歡寒星!”
蕭疏、周越桐:周毅之這求生欲可這夠強烈的啊!
有周毅之這句打岔,周越桐和蕭疏順勢借著打趣周毅之和蕭疏結束了之前的話題,沒再和柳行討論他的和嫂子值不值得。
不管周毅之說了什麼,大家一致都不理解柳行的想法,隻是柳行也是個成年人了,眾人也不可能強烈反對他的“愛情”,隻是背後不由還是討論了一下。
“柳行這是發了什麼顛?難道有什麼喝了會對人死心塌地的藥,他不小心配出來自己喝了?”周越桐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還是沒辦法解釋柳行的行為:“他之前也不是喜歡熟女的人啊!”
“而且我之前以為柳行的品行是過得去的,結果同事犧牲不到半年,這才四個多月吧?他就和同事的遺孀搞到了一起?”蕭疏沒辦法接受,好歹過個一兩年兩三年,你說你們是真愛,自己也就認了,現在這情況,惡不惡心啊?
周毅之也奇怪:“想不到柳行竟然會效仿孟德公?真看不出來!”曹操的汝妻子,吾養之,竟在這時候都能看到!
經曆過網絡時代的易寒星隻能說:“現實真的往往會比更加魔幻,也許人家之前就是因為道德苦苦壓抑,現在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呢?”
這麼說著的易寒星不到一周就被打了臉。
柳行被打成豬頭,電話來讓易寒星幫忙去公安局領人,理由竟是因為和另兩名男子競爭和嫂子大打出手?!三名男子堅持自己才是景春和的真愛,對方利用身份逼迫景春和?!!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陷,還是愛情的瞎眼魔力?
易寒星抓著周毅之陪自己去公安局的路上還在吐槽:“這和嫂子是有毒嗎?三個男人?她是什麼勾搭培訓班出身的嗎?”
隨口這麼一吐槽,易寒星頓時一愣:“培訓班?!”
易寒星立馬看向周毅之:“有沒有可能!這個和嫂子真的是科班出身?!”
“你是說長三書寓?”周毅之想到的當初在上海聽說過的交際花們。
易寒星目光閃閃:“也許是日滿女子突擊隊培訓班,或者三民黨的調查處女子培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