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又見轉校生(修)(1 / 2)

深夜。

慶塵回到自己房間裡拿出通訊器:“在?”

這一次,哪怕是淩晨3點鐘,劉德柱也立馬回過來消息:“老板!我在!我睡覺的時候就把通訊器放在枕頭旁邊,一震動我就醒了,隨時等待您召喚!老板,我這表現怎麼樣?”

慶塵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麵色有些古怪起來,這劉德柱怎麼忽然換了個尿性?

突如其來的忠心,讓他有點不太適應。

慶塵發消息:“給昆侖打電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儘快傳遞給他們。”

隔了幾分鐘,劉德柱給慶塵回來消息:“老板,路遠的手機一直正在通話中,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呢,但你放心,我知道怎麼找到昆侖。”

此時此刻。

興隆小區裡,昆侖小鷹舉著望遠鏡,精神抖擻的觀察四周,冰糖則端著一杯咖啡,百無聊賴的坐著。

有一說一,彆的組織成員,花名一個比一個酷炫,要麼叫黑狼,要麼叫朱雀,反正聽起來就有氣勢。

反觀昆侖,小鷹、山楂、扳手、冰糖、葫蘆,聽起來就很接地氣。

“你說咱們保護他乾嘛啊,”冰糖無奈道:“我並不覺得他有什麼保護價值。”

小鷹一邊掃視四周,一邊回答:“這你就錯了,咱們可不是在保護他,路隊讓咱們守在這裡是為了用他釣不法分子呢。這個劉德柱的價值太高了,很多人都會打他注意。好多時間行者藏在暗處,咱們也發現不了。有了劉德柱以後,他就像是夜裡的燈籠,蚊蟲會自己撲上去的。”

“這倒也是,”冰糖想了想說道。

就在此時,小鷹忽然說道:“咦,劉德柱怎麼突然出門了……他在乾什麼?”

冰糖扒著窗戶朝樓下看去,赫然是劉德柱正在轉著圈的對四周瘋狂擺手,看起來仿佛像個智障。

讓人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晚上阿巴阿巴的一幕。

這時,劉德柱也不揮手了,乾脆來到小區門口,門口停著兩輛出租車。

他想了想坐上其中一輛,因為這一輛的司機看起來比較年輕,更符合昆侖的特點。

上車後劉德柱便死死盯著司機。

大半夜的司機心裡有些發毛,當他剛想問劉德柱要去哪的時候,劉德柱開口說道:“我是劉德柱。”

司機:“……啊?”

頓時間,司機的情緒都不連貫了,兩人相對而坐,忽然僵持了起來……

望遠鏡裡,小鷹看到劉德柱上了一輛出租車,但那出租車好半天都沒啟動……

小鷹倒吸一口冷氣,轉身往樓下衝去。

冰糖在他身後問道:“你去哪啊?”

小鷹趕忙說道:“這貨找咱們呢,他以為出租車上的司機是咱們的人,但我出租車還在修理呢,門口根本不是咱們的人!”

這時,車裡的劉德柱看著司機說道:“裝扮的還挺像那麼回事,還有收付款二維碼,不過你有破綻。”

出租車司機疑惑了:“什麼破綻?”

“出租車司機半夜都會聽收音機裡的,但你沒聽,”劉德柱說道。

司機懵了:“我收音機壞了……”

劉德柱壓低了聲音湊過去說道:“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秘密。”

出租車司機腦子懵了一下,他顫抖著問道:“兄弟,你是小花的男朋友嗎,你怎麼找到我的?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

劉德柱壓低聲音說道:“彆裝了,我知道你是乾什麼的,我有重要的急事找你老板!”

出租車司機此時哭笑不得:“兄弟,你彆這樣,我現在有點害怕!”

忽然間,出租車門被拉開了。

小鷹將劉德柱扯出了副駕,然後還對司機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這朋友腦子有點問題!”

劉德柱認出了小鷹:“誒!你是那天晚上拉我去行署路的司機,我認識你!”

他扯住了小鷹的胳膊:“我要找你們老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快,一刻都不能耽誤,我現在就要當麵跟他講!”

小鷹愣了一下:“我們老板不在洛城,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

……

此時此刻,一架飛機剛剛飛抵京城大興機場。

黑夜裡的機場被橙黃色燈光籠罩著,看起來十分溫暖。

乘客們陸陸續續的下了飛機,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全尺寸越野車。

那越野車旁,還有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守護著。

看起來就仿佛電影裡給大人物接機的場景,肅穆、神秘。

幾分鐘之後,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鄭遠東緩緩從飛機裡走出。

他平靜的來到黑色越野車旁,何今秋打開車門跳下來笑眯眯的說道:“老班長大駕光臨,竟然坐的還是民航班機,更令人驚訝的是,我讓人查了一下,老班長你坐的竟然還是經濟艙啊,昆侖已經窘迫到這種地步了嗎?”

鄭遠東平靜的看著何今秋:“好鋼自然要用到刀刃上,昆侖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有那個錢不如給成員多買一份商業保險,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老班長還是一如既往的體恤下屬,”穿著一身考究西裝的何今秋讚歎道:“不過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驚動你大半夜飛來京城?”

“有重要的事情,”鄭遠東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察覺到財團有了新的動作,不少時間行者已經被財團勢力給拘禁起來了。”

“我九州的兩名成員也暴露了,目前被慶氏關押在不知名的地方,”何今秋漸漸收斂了笑容,麵色凝重的說道:“但老班長既然大半夜飛到京城,那就最好說點我不知道的信息。”

鄭遠東平靜說道:“前不久,我的人被李氏隔離關押起來,他猜測與他一起被關押的人還有數百名。我懷疑不久之後李氏就會有大動作。不止是李氏,慶氏、陳氏肯定也有一樣的動作。”

何今秋回應道:“我跟老班長想的一樣,而且這個動作一定和我們表世界有關。裡世界的龐然大物們受到了威脅,不會坐以待斃的。”

這時,鄭遠東忽然說道:“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暴露表世界組織成員的身份,你應該也很清楚,財團不會希望自己的行動計劃被我們知道,那樣會被我們有組織有計劃的進行反擊,所以在執行真正計劃之前,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肅清隊伍。我的人,也做好了殉職的準備。”

何今秋想了想說道:“老班長,如果你是想讓我一起去營救他們,那我現在就可以拒絕你。代價太大了,昆侖和九州目前都沒有與裡世界抗衡的資格,我們必須隱忍發展,等待時機。”

“我沒有想過營救他們,”鄭遠東麵色嚴肅,他雖然很心痛,甚至預見到下屬未來的結局,但他依然不能在裡世界做什麼。

“那老班長想要做什麼呢?”何今秋平靜的從懷裡取出那枚‘正確金幣’,禁忌物ACE-099.

金幣在他手背上不停翻轉著,靈活跳動間,像是一個在跳舞的精靈。

黑夜的機場,越野車上衣著考究的年輕人,神秘的金幣,讓何今秋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鄭遠東看著那枚金幣說道:“何今秋,你已經沒法相信其他人了是嗎,需要用一枚禁忌物來鑒彆真相和謊言?”

何今秋笑了笑:“鄭老板,這世界上有誰值得被信任嗎?”

鄭遠東說道:“沒有可以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戰友,如何走到更遠的目標?”

何今秋不置可否:“先說說鄭老板你想要我做什麼吧,記得說真心話。”

鄭遠東麵無表情道:“當裡世界反撲時,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你我的性命,而是所有時間行者的性命。但有一樣東西不能被財團得到,那就是戶籍信息庫。這是最危險的東西,一旦被他們得到,所有時間行者都會被重新核驗一遍。”

最關鍵的是,戶籍信息庫全國聯網,隨便一個公安局的內網電腦就能找到數據庫入口,這太容易被突破了!

他們總不能派人天天看著成千上萬的公安局辦公樓吧?

何今秋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是想讓我去關閉戶籍信息庫,進行物理隔離,那我做不到。鄭老板,你我都沒有那麼大的權限,而且這牽扯事情太大了,申請、上報、審批,怕是幾個月就過去了。”

鄭遠東說道:“我知道你的12處數據要塞已經建好了,這幾天就打算發布群聊平台,好將所有時間行者納入自己的管理範圍。但我希望你先緩一緩,先用數據要塞將戶籍信息庫保護起來!”

何今秋皺眉:“鄭老板,我有我的計劃。你不會是為了拖延我的進程,才專門跑這一趟吧。”

“孰輕孰重你自己其實也很清楚,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鄭遠東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朝航站樓走去。

此時,何今秋手背上的那枚金幣戛然而止。

他輕聲問道:“鄭老板說的,是真心話嗎?”

金幣上的突然如溪水一般流淌起來,當它重新凝固時,朝上的赫然是麥穗圓環圖案。

是真心話。

他取出一根金條融進了金幣之中,並低聲說道:“吾債已還。”

何今秋收起正確金幣,然後看著鄭遠東稍顯孤單的背影。

那個正在走遠的人沒有同行者,似乎也不需要同行者,就像是一位心存信念的先驅,無所謂自己是否孤獨。

他喊道:“我答應你,數據要塞我先用來保護戶籍信息庫。”

鄭遠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今秋又喊道:“老班長,彆自己去候機了,九州的私人飛機就在旁邊,我讓人送你回去啊,時間是你我現在最寶貴的資源。”

這時,鄭遠東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神情便凝重起來,仿佛電話對麵說了很重要的事情。

掛了電話後,他轉身對何今秋說道:“有人得到的信息比我們更加具體,財團已經製定了清除計劃,想要對表世界進行反製!而且他們的反撲來了,你我這次必須聯手!單單某個財團所控製的時間行者就有數百人,他們打算將這一批時間行者的實力全部提升到某個等級,並給予他們最專業的訓練。”

何今秋驚訝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獲得的消息,比昆侖與九州還詳細!

他想了想問道:“鄭老板不怕我借著這次插手國內事務嗎?”

鄭遠東看向他說道:“以大局為重,這是你我共同的使命,有分歧,未來再談也不遲。”

何今秋笑眯眯的答應了:“好,我曾設想過有一天會再次跟老班長並肩作戰,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然而此時何今秋有一個疑惑:這個提供情報的人,所提供的情報過於準確了,起碼比九州和昆侖的消息都要準確。

他們隻能靠猜測,對方卻仿佛參與其中。

何今秋意識到,如今恐怕有一個躲在幕後的時間行者,在這場時間賽跑的遊戲裡,領先了所有人。

他必須找到這個時間行者。

……

……

倒計時161:00:00.

早晨7點。

慶塵還沒睡多久便要從床上爬起來上學,他看了一眼微博,闖王的那條已經快速爬到熱搜第一。

評論區三分之一的人都在討論影子之爭,所有人都被這九龍奪嫡的戲碼吸引,仿佛在看一場宮鬥大戲似的。

還有人搜集著某些時間行者發布過的隻言片語,彙總出了影子候選者的資料。

慶塵看了一眼,那些資料竟然比他知道的還多一些……

比如慶懷是慶氏四房三代長子,是影子之爭的最熱門人選。

比如慶聞喜好觀看鬥獸,12號城市最有名的鬥獸場裡,最豪華的包間永遠給他留著,他還自己養了一頭禁忌之地捉回來的白虎,異常凶猛。

比如慶詩是影子之爭裡的唯一一個女孩,很少拋頭露麵。

比如慶一是候選者裡年紀最小的,據說還在上初中。

當然,都是一些大眾能知道的信息,並不算重要。

不過,也就是大家整理資料的時候才發現。

他們竟然隻總結出了八位候選者的信息,最後一名影子候選者就孤零零的待在表格裡,所有人都對他一無所知。

表格裡,其他候選者名字後麵都跟著一連串花邊新聞。

唯獨第九個,大家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太突兀了。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通訊器震了起來。

慶塵拿起一看,赫然是劉德柱發來消息:“老板,我又收到奇怪的信了。早晨一睡醒,它就在我的枕頭邊上了,老板,我好害怕啊。”

那位惡魔郵票的持有者,又忽然出現了。

“不用害怕,他的目標並不是你,”慶塵回答:“信上是什麼內容?”

劉德柱將內容原封不動的發在通訊器裡:“你所掌握的信息竟然比我還多,我對你更感興趣了,嘻嘻。”

慶塵看著這條消息皺起眉頭,對方所說的信息,明顯就是關於“清除計劃”的。

因為信來的非常“及時”。

他昨晚專門交代劉德柱,此事必須保密,而且一定要直接跟昆侖的那位負責人說。

因為沒人知道,昆侖、九州裡是否有裡世界的“間諜”。

表裡世界如今犬牙交錯著,彼此之間就像是在發動一場“間諜”戰爭,彼此身邊都有對方的臥底。

誰先暴露,誰就輸了。

慶塵無法確認這個惡魔郵票持有者是怎麼知道的信息,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要麼昆侖、九州沒有做好保密工作。

要麼這位持有者,比想象中還要厲害。

總之,都很危險。

就在此時,劉德柱又發來消息:“老板,又有兩封信憑空出現在我枕頭旁,他原話是:是不是在想,我怎麼得到的信息?嘻嘻;不如我們來比一比,誰找出來的裡世界間諜更多吧,嘻嘻。”

慶塵看到這一個又一個的嘻嘻,頭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