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修行者,我怎麼知道。”
時間到這裡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慶塵一直等著老叟釣上龍魚。
結果也不知道是龍魚的問題,還是老叟的問題,一直沒魚上鉤。
慶塵嘀咕道:“您今天還能不能釣上來魚了?是不是技術不行啊?”
老叟瞪大眼睛:“我縱橫釣壇數十載,還頭一次有人質疑我的釣魚技術。”
“行吧,不質疑,”慶塵在老叟身邊轉了一圈,從對方隨身的釣具包裡扯出一根魚線來,係上魚鉤。
慶塵想去捏點魚餌,然而老叟忽然警惕起來:“你乾什麼?”
說著,老叟便把裝著魚餌的金屬盒子收在懷裡。
“您看您怎麼這麼小氣,好歹也是大人物,至於嗎?”慶塵不樂意了。
“不行,你知不知道打窩釣魚是一門講究?我這打好的窩,不能隨便下魚餌,”老叟說道。
“行吧,”慶塵蹲在斷橋邊上,隨手便將鉤子扔進水裡。
嘩啦一聲,慶塵隻感覺手上的魚線一緊。
老叟人都傻了。
慶塵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沒釣過魚,但我猜是有魚咬鉤了。”
說著,他手上稍一用力,便將一條比昨天更大的龍魚撈出水麵來。
老叟看著慶塵手裡撲騰的龍魚:“你他娘的作弊了吧?你過來給我看看手裡的魚鉤,是不是作弊了?”
慶塵樂嗬嗬的拎著龍魚轉頭就跑:“彆那麼生氣嘛。”
說著,少年便已經跑遠了,獨留下老叟在斷橋上的寒風裡淩亂。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攔住了慶塵的去路,並將一個黑色的匣子遞給了他。
那是一位中年人,走路都悄無聲息的,對方將黑匣子遞給他後,便轉身離開。
彼此沒有多說一句話。
……
……
回歸倒計時89:00:00.
早晨7點鐘。
穿越過來的第四天。
很多家長得知學堂裡的事情後,紛紛找樞密處打探消息,想問問這位新教習到底是何方神聖。
然而大家什麼也沒問出來,隻得到一個統一的回複:如果不想上李氏學堂,可以出去上上三區的公立學校,教學質量也很好。
這下很多家長都慌了,因為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很清楚一點:隻有在李氏學堂裡結業的人,才能在家族中擔任要職。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退出學堂,孩子以後的前途就沒了。
半山莊園很大,如果學生要走路上學的話,恐怕要走半個小時以上。
現在是初冬季節,眼瞅著河麵都要結冰,這要是在莊園裡走上半個小時,還不凍成冰棍了?
知新彆院是上午8點的課,家長們心說教習應該不會到的太早,大家早點讓仆役把孩子送過去,這樣起碼省了孩子的奔波。
於是,早晨7點鐘的時候,竟然便已經有浮空車載著學生落在門口。
不過學生也沒下車,仆役看時間還早,便讓自家少爺和小姐在車上開著暖氣多睡一會兒。
隻是,還沒睡一會兒呢,駕駛位上的仆役便緩緩轉過頭去,與窗外的慶塵四目相對。
慶塵笑眯眯的,早早等在知新彆院門口,手裡拿著一根銀杏樹枝。
他就知道會有學生家長投機取巧,所以今天很早就出門了。
車上的學生看見慶塵時,臉都快嚇白了。
趕忙老老實實下車,在知新彆院門口罰站。
沒過一會兒,學生們仿佛心有靈犀似的,有一半都是坐著浮空車提前過來,然後被慶塵拎去罰站。
仆役們也被拎走,單獨站了一排。
誰也不敢說什麼。
而跟著慶塵一起走來的慶一和李彤雲,則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等著。
慶一其實更慘,早上六點半就被慶塵給拉起來了,困成狗。
不過此時此刻,他看到其他人不僅罰站,等會兒還得被慶塵抽鞭子,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有了一種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很神奇,他明明很討厭慶塵的,結果現在優越感卻來自慶塵。
想到這裡,慶一感覺一陣彆扭。
過了一會兒,山長李立恒腋下夾著書卷匆匆趕來,他看著門口站成兩排的學生與仆役,一聲都沒吭。
他沒想到,慶塵竟然真的鎮住了這群學生!
李立恒跟慶塵打了個招呼,慶塵點頭回禮。
某一刻這位山長覺得,麵前的少年越來越像山長了……起碼比他更像。
待到人都到齊,慶塵讓學生一一轉身過去,然後一人給了五鞭子,頓時又給學生們抽的鬼哭狼嚎。
今天沒有人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種話了,大家在家裡都接受過父母的臨時培訓,他們現在就在乎一件事情:不能退學!
“希望大家都好好長點記性,”慶塵笑著說道:“你們是來學習、來吃苦的,不要因為自己含著金湯勺出生,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好了,去講武堂吧,準備上課了。”
學生們哭喪著臉,一個個默默走進講武堂,大家赫然發現異樣:昨天還隻掛著一串龍魚骨的地方,今天變成了兩串……
龍魚這麼珍貴的東西,他們這位教習一天吃一條?
今天魚骨的顏色倒是淺了一些,可能紅燒的做法,換成了清蒸……
講武堂裡,慶塵平靜的站在銀杏樹前:“你們其中很多人應該會很疑惑,如今已經是科技發達的時代了,普通人學習格鬥到底有沒有用?李恪,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李恪想了想:“我立誌結業後加入聯邦集團軍,所以我是希望自己不僅學習格鬥,未來還能走上修行的道路。”
慶塵看向慶一:“你呢?”
慶一懶洋洋的說道:“腦子夠用就能驅使成千上萬的武夫了,乾嘛要學格鬥?”
慶塵認真說道:“你的想法很快就會有所改觀的。”
慶一再次有了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