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能力自不用說,江柏堯一直以來嚴肅認真,一絲不苟,是繼承者,他比不上封辭,但在青年才俊中,也絕對能排得上名次。
“仙貝?”江夫人又問了一句。
陳仙貝這才回過神來,她察覺出江夫人是想走陳家的路線,跟封家搭上線來。
彆說她現在對江柏堯膈應得很,就是沒有這事,她也不能攬過來。
她現在還隻是江柏堯的未婚妻,還不是妻子,這麼大的事,她敢不經過姑姑的同意,就把陳家牽扯進來,給江家搭橋嗎?誰不知道,封家正處於盛怒中。
對她來說,現階段江家,可完全比不上自己家重要。
就是以後真結婚成為江太太了,那還是自己家排在第一。
“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陳仙貝說,“姑姑也沒跟我說過,應該沒有這回事吧,如果真的有交情的話,我跟柏堯訂婚的時候,就該來的,我看姑姑也沒邀請封家那邊的人,之前見過封太太,封太太也不認識我。”
鑒於陳仙貝溫婉的人設深入人心,江夫人也沒懷疑她的話。
其實江夫人也是想打聽打聽,她也不太確定陳家跟封家那邊有沒有關係,純粹是病急亂投醫。
“這樣啊。”江夫人難掩失望,“還以為你姑姑那邊能幫忙聯係到封太太。”
封家現在沒有動靜,令江家人人自危。
誰都不敢認為封家這是算了。
誰叫封硯還躺在醫院,還沒蘇醒過來呢,他們更傾向於認為封家是在等,等封硯醒來再處理。
但凡封硯有個彆的不好,江家未來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太平。
現在封家已經拒絕江家再派人去醫院,他們將醫院封鎖起來,不透露半點消息,這番作態,饒是江柏堯都感覺棘手。為了能打聽到封家的情況,江家也在發力,找一切關係聯係上封家,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原諒。
陳仙貝雖然打定主意不會讓自己還有陳家卷進這場風波,但還是關切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呢?”
江夫人頭疼不已,“不知道,我真是……”
貴婦人的人設不能崩,不然江夫人真想將江耀陽罵個狗血淋頭。
轉念一想,電話那頭的是自己的準兒媳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便罵道:“仙貝,我也是不知道跟誰說呢,這幾天我看到柏堯忙前忙後我就心疼!這個耀陽也是的,工作上幫不到半分忙,平日裡總是惹是生非,柏堯不止一次給他擦屁股了,結果他非但不感恩,這次還闖了大禍,現在有關部門已經將他拘留起來了,到底是走流程,還是私了,誰也說不好,柏堯他叔叔,還一直在家裡鬨著要保耀陽,要讓耀陽先出來!”
陳仙貝想著裡的劇情發展,如果是真的,那麼封硯過不了多久就會蘇醒。
江柏堯會得到江家所有人的信賴,正式掌權不說,還會跟封辭成為好朋友。
這樣想著,她就覺得自己不該擔心江家半分,她該擔心自己才對。
陳仙貝聽著江夫人的抱怨,頭一次沒有認真應對,反而很敷衍,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平心而論,江夫人這個準婆婆,無論哪方麵都無可挑剔,對她很好。
不過想起江柏堯……就怨她根本沒有中描述的那麼大度忍耐吧,她想起那本,對江夫人不至於遷怒,但也絕對沒有好心情。
掛了電話後,陳仙貝下車跟著楊叔去挑選鋤頭了。
另外一邊,傾訴抱怨了一通的江夫人也神清氣爽了不少,但她隻顧著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察覺到,陳仙貝回應她太少了,甚至,都沒有在電話中問起江柏堯的情況。
*
陳仙貝買了鋤頭回來,睡覺前看著擺放在床邊的物件,忍俊不禁。
這是她這幾天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笑自己有些傻,怎麼會相信夢裡的事。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就還是做到吧,她摸了摸那把新鋤頭,躺在床上,聞著香薰的甜甜味道,再次進入了夢境中。
當她發現自己拿著一把鋤頭出現在亭子裡時,她整個人也震驚了。
難不成她真的是這個莊園的主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還沒等她往深了去想,那個男人從草叢中箭步飛躍過來,他看著她手裡的鋤頭,先是不可置信,接著便是狂喜。
“我就說,你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他喜得不行,“快,快把我放出去!”
他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封少啊封少,你可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