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嫂子你是說這個嗎[圖片]】
陳仙貝點開一看,圖片裡是一個羊毛氈小芒果。
明雅:【嘿嘿還以為哥哥不會喜歡呢,看來他也是冰山臉少女心。】
陳仙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做得很好很精致,我也想學呢。】
明雅:【這個很容易的,在網上搜一下就出來了,還以為哥哥不喜歡,早知道就多送他幾個了。】
陳仙貝:【隻有這個小芒果款式嗎?】
怕被明雅懷疑,她又補充了,【我想做複雜一點的,比如小動物,或者禦守什麼的。】
明雅:【我隻會做這個小芒果的,彆的沒做過tvt】
陳仙貝:【已經很厲害很棒了!】
明雅:【害羞.jpg】
她平日裡跟那些長輩們打了不少交道,應付明雅這樣的小孩再是輕鬆不過。接下來三言兩語又提了彆的更大更重要的話題,轉移了明雅的注意力,在結束對話後,她算了下時間,也翻看了聊天記錄,知道明雅不會再將羊毛氈的事放在心上,更不會去詢問江柏堯,因為江家正處於非常時期,明雅也知道,她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去拿羊毛氈這事開江柏堯的玩笑。
她躺在床上,腦子裡思緒萬千,那個羊毛氈禦守應該不是明雅送的。
那江柏堯為什麼說謊,又是誰送的呢?
她胸口起伏,深呼吸兩口。
犯不著、犯不著。
但還是好氣!
她的生物鐘很規律,即使很生氣,還是睡著了。
像之前一樣,她又一次進入了空間,站在亭子裡,再次看去,空間有了很細微的變化,比如之前雜草叢生兩米高,現在已經被鋤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地皮,地上還有一把鋤頭,如果不是上麵還有著標簽,她都認不出來這是她買的那一把。
她正準備找那個男人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妖、不,仙女,草我幫你鋤了。”
她朝著聲源處走去,在角落發現了沒形象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衝她呲牙咧嘴一笑。
但那笑容不是真的,顯得很扭曲。
“草。”
“草。”
“草。”
他跟結巴了一樣重複著這個字。
陳仙貝一頭霧水,“草你鋤了,我知道了。”
也看到了。
封硯笑不出來了:我在罵人,不是結巴。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受過這種人間疾苦?他的手上可全都是血泡,整個人肌肉酸脹,他是弱小可憐但能忍。
他發誓,他有生以來的紳士溫柔以及耐心,全都給了這位女妖精。
“咦。”陳仙貝再看向柱子上,居然又一次出現了一行跟時長無關的字——
【任務完成,玩家可向空間主人索要一種現實物品。】
【友情建議索要百草枯。】
玩家是誰?
陳仙貝的目光挪向男人,輕聲詢問:“你要百草枯嗎?”
封硯是知道百草枯的,有那麼一句話,百草枯一出,寸草不生。
不過他是因為一件事才知道的,他家裡一個幫傭因為丈夫欠下巨債,一時衝動喝下了百草枯,聽說死得很痛苦,更可怕的是,不是當即就死的,是一點一點受儘了痛苦,在迎接死亡的恐懼中死去的。
女妖精這是什麼意思?
給他百草枯?
讓他自己了結生命?妖界現在已經這樣殘忍了嗎,好,他是想過把自己一刀宰了算了,但那也是想想而已,生命是很可貴的,退一萬步說,真活不下去了,也是求個痛快,她竟然給他百草枯!!
他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
難道因為他剛才借題發揮,說草罵了人,所以她打算這樣殘酷沒有人性的對他??
“我可以不要嗎。”他看著她。
心裡想,如果她非要給他,非要讓他痛苦地死,他決定了,要跟她魚死網破。
陳仙貝覺得,他應該聽空間的建議,但他自己說不要,那她還是不要勉強他,便點頭:“可以。”
封硯內心絕望之時,聽到這話,油然而生新的希望。
“但你沒有想要的東西嗎?我可以給你帶進來。”
她這樣的溫柔,讓他有點兒……
他試探著問道:“我想要一條……”
他是想要內褲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怕女妖精覺得他是膽大包天想打趣她。
“一條什麼?”
“我想要一個刮胡刀。”封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幾天沒刮胡子了。”
“好。”
她衝他笑著點頭。
封硯僵住,他撇過頭,前一秒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下一秒又絕處逢生,她還這樣的溫柔,他現在不怕自己出不去了,他怕出去了,會變成一名斯德哥爾摩患者。
怎麼辦,他現在都被她虐得,產生了幻覺,竟然覺得她真好了……
他遲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