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哭什麼呀。
她趕忙過去,圍著他打轉,焦急詢問,“你、你怎麼了?”
她幾乎還沒看到過哪個男人在她麵前掉過眼淚,因此,不習慣之餘,也很驚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封硯背過身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
真正的男人,應該是想辦法出去,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被她看到了自己這慫樣。
頓時間,封硯不禁悲從中來,想要跟之前一樣拍拍胸脯告訴她,小爺什麼事都沒有,小爺好著呢,小爺就算在這裡被關五百年問題也不大。
“你,是不是想家了?”
陳仙貝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這一句話,讓他蹲下來,抱著頭不想說話。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不停地比比,倒垃圾、傾訴負能量。
陳仙貝這下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隻能陪他蹲著。
突然,她定睛一瞧,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你看,那是不是螞蟻?”
封硯悶悶不樂的抬起頭來,看向地上,果然有兩隻螞蟻。
這下他也沒空傷心了,因為他在這空間居然發現了活物!活的!螞蟻!
空間或許在一點一點的恢複生機,開始有了水源,也有了活物。
兩個人幼稚的逗弄著螞蟻,封硯手指上一隻,陳仙貝手指上也一隻,看著它們在爬,試圖逃過被人捏死的命運在奮力掙紮。
空間出現了生機。
這個事情令封硯的心情好了很多。
陳仙貝見縫插針的跟他聊天,等他又開始嬉皮笑臉後,這才小聲道:“現在你每天隻看得到我,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的。我們不是已經成為了朋友嗎?”
封硯看向她,四目相對,手上的螞蟻飛快地溜走了。
兩隻螞蟻重獲生機,一刻都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爬走。
封硯歎了一口氣說:“我就是想起過幾天是我媽的生日了。”
陳仙貝詫異地問:“你想起來了?”
都記起媽媽的生日了,那肯定就是恢複記憶了!
“嗯。”封硯點頭,隨手撿起枯木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字,“我姓封。”
陳仙貝心想:這個姓好像很少聽說。
不過,她突然想起了封家……
再抬起頭驚訝地看他。
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吧,因為那個封硯好像就出了車禍,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醒過來。
封硯又寫下一個硯。
陳仙貝:“?”
“這是我的名字。”封硯鄭重其事地說,“封硯,怎麼樣,這個名字是不是賊好聽?”
陳仙貝盯著封硯不放。
她突然想起來,她之前為什麼覺得他很眼熟了。
“你看我做什麼?”
封硯還想問,是不是被他的名字迷倒了。
不過今天興致實在不佳,連開玩笑的心情都莫得了,隻好作罷。
“你大哥是不是叫封辭?”陳仙貝問。
這下輪到封硯震驚了,“你認識我大哥??”
陳仙貝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說認識,也不是,畢竟沒說過話,可說不認識,她又見過封辭幾麵。
最後她隻能低聲說道:“你跟你大哥長得很像。”
確實,不愧是親兄弟,雖然風格性情完全不同,但五官很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倆的那種相似程度。
封硯驚了訝了,“?”
不是,你跟我大哥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