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貼的事, 不僅是國內的部分人在關注,國外的留學生們也在吃瓜。
但凡是有跡可循的事實,真要抽絲剝繭起來,也是相當容易, 更何況留學生的圈子本來就不是很大, 那個爆料貼雖然被刪得很快,但還是有人將樓主貼出來的照片保存下來。
蔣萱的室友自然也看到了帖子內容以及照片。
她不是燕京人, 對財經新聞也不怎麼了解, 在心存疑慮之後,上網去查了一下江柏堯這個名字, 網頁便出來了照片,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經常從國外飛到美國來看蔣萱的那個社會精英。
江/氏跟陳氏的聯姻, 也是實打實的事實, 在網上也能搜出來。
看了這一連串的石錘之後, 蔣萱的室友三觀也炸裂了。
她一直以為家裡條件還不錯的蔣萱, 實際上是跟人借錢出的國?
蔣萱那個關係密切的男朋友, 實際上是有未婚妻的?
蔣萱還是跟他的未婚妻借的錢?
所以,蔣萱真的是爆料貼裡那個極其無恥的小三?
江家隻會壓下對江柏堯不好的言論, 也隻能遏製網絡上的評價, 誰也攔不住彆人的看法, 在國內,江柏堯是安然無事,除了有江家作為□□,也因為這個社會似乎對男人的道德低下總是寬容一些。然而在留學生的圈子裡, 蔣萱並沒有保護者,也沒有能力堵住彆人的嘴, 因為傳聞越傳越凶,現在又是互聯網時代,一旦有人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了,那麼,將蔣萱過去二十多年的所有都扒出來都不是難事。
蔣萱也察覺到了彆人異樣的眼神,她隻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出院回了公寓。
室友之前就已經跟房東提出來要搬走,哪怕押金不要了都要離開。
她出院這天,正好室友在搬家,她拄著拐杖,十分不方便。
這段時間,她內心煎熬不已。
本來以為能借著欠條這事惹來江柏堯的憐惜,誰知道幾天過去了,他都沒有主動跟她打電話。
她不相信他沒有看到未接來電提醒,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態度,令她忍不住懷疑,他其實知道這件事。
但這怎麼可能呢,他如果知道他的媽媽這樣逼迫她簽下欠條,他會無動於衷嗎?
她消瘦了許多,臉上顴骨突出,又是拄著拐杖,孤零零地站在門口,看起來就很可憐。
室友的男朋友準備進屋,在蔣萱身邊停下,麵露猶豫,正準備去問下蔣萱需不需要幫忙時,被女友大力拽住。
室友挽著男友的胳膊,警惕地看著蔣萱,心想,綠茶功夫果真不淺。
她不讓男友扶蔣萱,臉上的厭惡還有防備也很明顯。
蔣萱都快氣笑了。
就這種貨色也就室友當成寶貝,還真當誰稀罕?
她垂下眼眸,已經全然忘記了在骨折住院期間,室友也曾照顧她,為她奔波這件事了。
她心裡實在是慪得很,現在她這個樣子,短期內是不太可能再連續打幾份工維持生活了,她媽那邊又不肯賣房子供她,新學期眼看著也要開始了,在這裡多呆一天都會產生不少費用,難道她就隻能回國了嗎?想想自己鍍金的計劃擱淺,還簽了欠條,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回國,她就惱怒不已。
等室友搬走以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衣領處拉出紅色鏈繩,繩子上吊著一塊玉鎖。
她握著這塊帶有她體溫的玉鎖,心情逐漸安定下來。
有著那一段往事加持,她相信,江柏堯是不會不管她的。
*
幾天以後,陳仙貝如封硯所願,撿到了一隻薩摩耶。
芳芳一邊給薩摩耶準備狗窩還有小零食,一邊連連稱奇:“真是太巧了,這狗居然就走失在家門口了,我去附近的鄰居那裡都問了一圈,不是他們的狗。這狗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她越想,就越是好奇。
陳家彆墅都快位於半山腰了,這附近的幾個彆墅相隔的距離也不近,她都一一去問過了,不是那幾家的狗,那難道是誰遛狗遛到這裡來?不過怎麼想,都覺得不太符合邏輯,一般狗狗走失,不都是在大街上嗎?怎麼會有狗狗走失到半山腰的彆墅區來的?
陳仙貝表情神秘的說道:“或許用不了多久,它真正的主人就要出現了。”
芳芳打印了傳單,準備貼在這附近的電線杆上。
她每天也都有注意監控,看有沒有人過來找狗。
這隻狗長這麼好看,它走丟了它的主人該有多著急啊。
封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在幾個朋友的催促之下,沐浴焚香準備發尋狗的朋友圈。
其實他跟陳仙貝都已經很熟了,這些所謂的相識步驟都可以省略。
彆人非要問起來他是什麼時候跟她成為朋友的,他也可以找理由搪塞過去,才懶得管彆人怎麼想怎麼猜測。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很想去演這麼一部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