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一個晚上都沒睡,多少天沒正經吃過飯他也不太記得了,心情抑鬱想要找溫嘉樹出來喝酒解悶,哪知道溫嘉樹都沒接他的電話,極度鬱悶之下,他回到自己的住處,打開酒櫃,像是要做給誰看似的,一個勁地灌酒。
這會兒天也亮了,他逐漸清醒,頭疼得厲害,胃部也疼得厲害。
他想問陳仙貝,跟封硯出去吃飯是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讓他難受。
如果是的,那她成功了。
他還想跟她說,能不能不要跟彆的男人走這麼近,能不能不要為了氣他而這樣做。
他拿出手機,想要撥通陳仙貝的號碼,聽到那頭機械女聲響起,才猛然回憶起來,她把他拖黑了。一陣氣血翻湧,他拿起了座機,撥出了她的號碼。
殊不知,陳仙貝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絕對不會再給他靠近她的機會,早在退婚之時,她把該拖黑的人都拖黑了,連帶著還設置了陌生來電全部轉到芳芳那裡,讓芳芳幫她過濾垃圾打來的電話。
嘟嘟嘟――
“喂,你好。”
江柏堯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出來接起電話的人不是她。
他頭疼欲裂,聲音沙啞著問道:“她呢?”
要說芳芳現在最煩的人是誰,那必然非江柏堯莫屬,便是蔣萱都要排在他後頭。
芳芳聽到他的聲音就頭皮發麻,拳頭發硬。
她深吸一口氣,“――不在!”
江柏堯想著昨天晚上對頭發過來的照片。
陳仙貝跟封硯在餐廳裡有說有笑。
他頓時怒了,“我要跟她說話!”
芳芳真的很想口吐芬芳,不過她生生的忍了下來。她記得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讓大小姐的完美履曆上有任何的汙點,身為大小姐身邊的人,即便她現在真的很想把江柏堯打死打殘扔進海裡喂鯊魚,那也不能表露出來。
她咬牙切齒地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一口氣說完,她就迅速掛了電話,順便拉黑一條龍。
啊啊啊還是好氣!!
渣男biss,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她跺著腳在心裡詛咒了江柏堯八百遍後,這才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步履輕盈地往樓上走去。
不必跟這種學曆胎教的狗東西一般計較。
江柏堯被掛了電話後,實在是怒氣難消,將手邊的威士忌狠狠地往牆上砸去。
正在他暴怒時,有人按了門鈴。
過去打開門,發現來人是他媽,他表情冷淡地往屋裡走,客廳的茶幾上還堆積著酒瓶,空氣裡都是一股難聞的味道,江夫人麵露不快,皺了皺眉頭,抬起手掩住鼻息,走了進來,“你現在清醒了嗎?”
江夫人看著兒子這樣子,要說心疼,那肯定是有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想到他最近那不知所謂的舉動,她又覺得不耐,但凡他長點腦子長點心眼,也不至於落入這種境地。
江柏堯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全身上下都寫著頹廢二字,“什麼事?”
“之前你奶奶給你的那塊玉鎖,你究竟給了誰?”江夫人直截了當的問道,又讓Amy將陳仙貝微博的照片給他看,“是給了蔣萱,還是給了仙貝,你自己清不清楚?”
江柏堯接過手機,看向屏幕上的照片。
以前的老照片右下角都會有具體的年月日。
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像是雕塑,當年的小女孩他當然記得大概的模樣,這照片一入眼簾,十幾年前的記憶便越來越清晰。
他僵硬的抬起頭來,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駭人得很,聲線不穩的問道:“這是誰?”
江夫人沒好氣地說:“還能是誰,當然是仙貝!”
“不可能!”他低吼著,身軀卻在發抖,這、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