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他生平,最最厭惡的便是彆...)(2 / 2)

“至於仙貝……”

江柏堯總算有了些反應,目光沉痛。

“還是算了吧。”江夫人勸,“你看這一出出的,太鬨心了,我猜仙貝也不能過去這個坎,咱們就彆勉強她了,你就聽我跟你爸的,去江南分公司,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等在那邊表現出色了,你爸就會重新調你回來複職,到時候元老們也會心服口服。結婚的事,就過幾年再說也不遲,總會遇到合適的。”

江柏堯神情麻木,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被他忽略的小細節。

當年,他也的確有些好奇,記憶中小女孩皮膚很白,長得很漂亮可愛,他還故意試探問過蔣萱,那個玉鎖是不是她的,她說是的,他又問是誰給的,她說不太記得了,時隔太久了。

真正讓他確定蔣萱就是小女孩,還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止。

比如,小女孩害羞的時候,總會去摸摸發尾;

比如,不高興的時候,會皺皺鼻子或者不著痕跡地撇嘴;

比如,感覺到很熱的時候,會將手貼在額頭,不滿的抱怨“要被煮熟啦”;

太多太多了。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會不會是蔣萱在刻意模仿陳仙貝的一舉一動?

等江夫人離開病房後,他艱難地坐了起來,扶著牆來到洗手間,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蔣萱的號碼。

美國那邊的蔣萱,現在看著江柏堯的來電,對她而言,無疑是閻王爺的催命符,她不想接,卻不能不接,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聲音虛弱地喂了一聲。

江柏堯的語氣一如往常,“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嗎?”

蔣萱一愣,還以為他沒看到那些照片,沉默了幾秒後,趕忙回道:“出院了,現在在家裡調養,你呢?”

江柏堯的胃部還在隱隱作痛,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明明臉上毫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帶有一絲溫情,“我一切都好,過幾天我抽空了會去美國出差,順便看看你,有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跟你沒多大關係,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蔣萱驚慌的心情終於安定不少。

在掛電話前,江柏堯突然問道:“那塊玉鎖還在嗎?”

蔣萱猛然一愣,回道:“還、還在,怎麼了?”

江柏堯輕笑,“沒什麼,我媽跟我說,陳仙貝好像也有一塊一樣的,剛才想起來就順便問你了。”

蔣萱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不過江柏堯的態度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是啊,雖然這玉鎖不是她的,那段回憶也不是她的,可這幾年,她跟江柏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真的啊,他對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想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這對她來說也是個機會,她完全可以主動坦白,這樣江柏堯也不會介意。

她想了想,握著手機,小聲地說:“我身上這塊就是大小姐的,應該是小時候吧,她的東西太多了,就不是很喜歡那塊玉鎖了,還要丟掉,我覺得很好看,她扔了以後,我又偷偷地撿了回來。”

說完後,她又故意裝作不懂的問道:“怎麼啦?”

江柏堯目光冰冷,語氣卻很溫和,“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注意身體,過幾天我就去看你。”

掛了電話後,他打開了水龍頭。

其實蔣萱還不是很了解他,他生平,最最厭惡的便是彆人算計他。

*

看完電影後,封硯就開著車送陳仙貝回家。

初秋的天氣說變就變,外麵的氣溫降了好幾度,坐在車上,陳仙貝抬頭看向天窗外,外麵陰雲密布,她隨手看了一眼天氣預報,便道:“這幾天天氣不好,好像都暴風雨。”

風呼嘯而過,街道旁的大樹上樹枝亂擺。

封硯笑,“怕什麼,放心吧,暴風雨也淋不到你。”

他的思維總是天馬行空,說了這句話後,便一邊開著車一邊很欠揍的開始哼唱:“大頭大頭,下雨不愁,彆人有傘,你有大頭~”

陳仙貝覺得又好笑,又可氣。

這是在暗示什麼呢?

在等綠燈的時候,見時間有幾十秒鐘,她這才探出手去擰他的胳膊,“我哪裡頭大了,我頭一點都不大!”

封硯故意裝作吃痛的模樣,趕忙求饒,“好好好,我改編一下行不行,祖宗~”

陳仙貝這才鬆開了手,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笑意,“那你快編,編得不好我繼續擰。”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仙貝仙貝,下雨不愁,彆人有傘,你有美男……”

陳仙貝撲哧笑了起來,又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四下張望,疑惑不解的問道:“美男在哪?”

不等封硯跳出來認領美男這個稱呼,她又說道:“我沒看到美男,我隻看到一個沙雕。”

封硯:……你以前很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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