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兒掛上電話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忙了一天,腿腫腳酸,她要洗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做一些放鬆運動,雖然場地有限,但在床上也可以做幾組,著重按摩放鬆小腿。
可能是現實生活裡沒有健康的身體,現在來到書中的世界,林酒兒格外珍惜身體,在意健康。想要保持健康,鍛煉當然必不可少。
林酒兒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獨留電話那頭的林富生看著手機皺眉頭。
妻子孫梅香一邊納鞋底一邊問道:“老二怎麼說?”
林富生說:“說是工作忙沒空回來,然後沒說幾句那邊好像信號不好,掛了。”
孫梅香說:“工作哪裡有相親結婚這事兒重要,不是之前聽老大說,老二這工作可以調休嗎?”對方說了,彩禮可以給到十五萬呢!
林富生不耐煩的說:“你懂個屁,那酒店不放人,你怎麼叫她回來,總不能白乾,為了相親耽誤拿工錢吧。”
孫梅香被懟了一通,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做手上的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一點脾氣也沒有,一看就逆來順受,早就習慣林富生如此對她。
林富生坐在院子裡拿出根煙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這年頭乾什麼都要錢,兒子職高畢業後在縣城的汽車店上班,已經21,過了年就22,是時候娶媳婦了。
林富生打算用手頭上的錢和二女兒未來的彩禮錢給兒子在鎮上開個汽車修理店,原本打算在村裡給兒子蓋房子,但兒子不樂意住村裡。
既然想在鎮上生活,那手頭的錢就不夠用了,在鎮上買個二手門麵房也不少錢呢,隻能提高女兒的彩禮錢,原打算著隻要給得起十萬就行,如今提到了十五萬,所以這幾天就操心女兒相親的事情,不想出什麼紕漏。
打算今年就把二女兒嫁出去,有了彩禮錢和手頭的錢,再借點,在鎮上搞個門麵房也不難。
林富生除了務農也沒其他事情做,光務農手裡一年到頭能有多少錢。他手頭的錢基本上都是從大女兒和二女兒那裡弄來的,大女兒沒結婚之前也是打工了好幾年,工資除了留點生活費全上交,然後結婚彩禮錢也在他手裡,零零總總有個十幾萬,二女兒工作了十來年,他存下來七八萬,加上未來的十五萬彩禮錢,能有個三十多萬,二十來萬輕輕鬆鬆拿下鎮上的房子,十來萬用來給兒子娶媳婦同時置辦一些修車工具,給兒子弄得妥妥帖帖,以後他們也是鎮上的人了。
常有人說生女兒是賠錢貨,他自己當初也覺得生女兒沒用,不如意時常常這麼罵兩個女兒,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虧嘛,隻是給口飯,養到十幾歲就去外麵打工,這才攢下來這麼多錢,不然兒子可能媳婦都取不上,彆說在鎮上買個二手房了,弄的林富生都後悔當初把其中一個女兒給送走了。
林富生原本有三個女兒,第三個女兒生下來就直接送人了。
林富生想到此,臉上露出些笑容,沒有再因為被掛了電話而惱怒。
思忖間,潘盛國拿著煙酒笑容滿麵的站在林家院門口向裡麵的林富生和孫梅香問好。
“叔,嬸,在家呢,我來看看你們!”言語熱情。
林家夫婦一看有人上門,都站了起來。
林富生說:“盛國來了,今天怎麼來我這裡了,你張伯沒和你一起,快進來坐——”同時交代孫梅香,“快去拿茶葉來,給盛國倒茶。”張伯是媒人,前段時間帶著潘盛國過來想給林富生家的二女兒說親,倆孩子見了一麵。
孫梅香衝潘盛國笑笑,去拿茶葉罐。
潘盛國說:“我自個來的,張伯有事,嬸子不用破費,我就來給你們送點東西,一會兒就走。”他就是想來問問林酒兒的事情。
林富生和潘盛國坐到堂屋的四方桌前,他自然知道潘盛國是喜歡自家酒兒,不然也不會私自又來一趟,還帶著好煙好酒。
“你是來問酒兒啥時候回家是吧。”
潘盛國忙不迭點頭,神情還有點不好意思。
“酒兒這周回來嗎?”
林富生笑嗬嗬地說:“我今兒還跟酒兒打電話問呢,說是沒空回來,工作忙,等到她回來,我一定通知你。”
潘盛國聞言,臉上有些失落,孫梅香把茶水倒好,看到潘盛國的表情和林富生對望一眼,心裡有些著急。
雖然潘盛國年紀大了酒兒五歲,但自從他們說要十五萬彩禮錢,其他兩個和酒兒差不多年齡的都沒音信了,隻有這潘盛國直接答應,夫妻倆可不想失去潘盛國這好女婿,這年頭,能給得起十五萬彩禮的人不多,大點就大點,前頭那個村,有個當爹的給女兒安排了個大十歲的不也沒人說什麼。
林富生想了想,笑嗬嗬地說:“反正你有摩托車,去縣裡也方便,你要是這兩天有空,不如我給你地址,你去酒店找酒兒,趁她下班休息跟她見見,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什麼的,處處,沒什麼問題過段時間就挑個日子去你家相看。”這相看不是隻看男女雙方個人,還要去男方家看看男方父母家人以及家裡的情況,女方滿意,再挑個日子由媒人帶著男方去女方家定親定日子,算是走個過場,這農村連相帶結,一個月就能搞定成家這事兒,快得很。
在林富生看來,隻要錢到位,不用相處,直接嫁過去他都沒意見,但現在這環境,哪有男女隻見一麵沒怎麼相處就直接結婚的,該走的過程還是要走的,最起碼見個三四麵吧?
潘盛國表情一亮,端著茶杯,語氣故作猶豫地說:“這樣能行嗎?”他和林酒兒相親那次,林酒兒好像不大喜歡他。
林富生大手一揮說:“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家的事兒我說了算,我家的兩個閨女最是聽話,我到時候跟酒兒交代一下,她能不見你?”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那好,那到時候就麻煩叔了,就周一吧,周一酒店應該沒周末那麼忙,你提前和酒兒說一聲,我到時候再聯係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