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不重男輕女,你身邊的人重男輕女都能把你煩死,還覺得你是不是有病,賺那麼多錢沒個兒子有什麼用。
頭些年女兒剛結婚沒多久,弟弟就旁敲側擊著過來說,女兒指望不上,以後這房子什麼的都留給他兒子,讓他兒子照顧他們老夫妻,到時候百年後也有個摔盆的。
呸,百年後誰給我摔盆重要嗎?
都死了還管有沒有人給我摔盆,捐了都不會便宜了你兒子。
如今看來,有兒子還不如沒有,都這麼大歲數了天天起早貪黑熬白頭為兒子做牛做馬,哪有他們兩個悠閒,喝喝茶散散步下下棋,跟朋友時不時地來個自駕遊,去拍拍照。
我難道累死累活拚命到最後一刻隻是為了死後有人給我摔盆磕頭?
這才是瘋了吧。
現在嘛,風水輪流轉,女兒離婚後事業突飛猛進,如今已經在上海買了房子,還要把他們接過去養老。
你說氣不氣。
林爸爸林媽媽走之前特意請親戚朋友吃飯,可把女兒剛結婚那幾年憋屈的氣給出了。
在親朋好友麵前,林爸爸林媽媽如今已是獨一份。
他們要是知道買的房子不止一套,怕是更要昂起下巴,開心壞了。
林媽媽帶著許多家鄉特長,還有煲湯的食材都打包好帶過去,已經做好給女兒每天燉湯養身體的準備。
雖然很開心女兒在事業上有不俗的成績,但為人父母也很在意孩子的健康,時不時地新聞裡總會有報道說某某年齡的孩子年紀輕輕忽然猝死,社會上有加班猝死的年輕人似乎已經是如今的常態,林家爸媽也就更為關注林酒兒的身體情況。
林酒兒買房子的下一步就是考駕照,等房子過戶成功她也剛好拿到駕照,隻是還沒搖到號,隻能租車或者借車。
蕭逸知道林酒兒要去機場接父母,自告奮勇地說:“我今天剛好不用加班,我開車和你一起去接你父母,還能見見他們,我這也算是慰問慰問員工家屬,完美利用所有時間。”他們每年年會有時候會設置一些父母獎金,會邀請表現好的員工請父母來到年會現場,來回飛機票包了不說,還會獎勵現金紅包,一是慰問家屬,二是鼓勵員工,除此之外還會趁機請導遊帶著這些員工父母們去參觀上海的景點,算數企業文化之一,增加人情味,還有員工歸屬感。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企業文化,林酒兒竟然不覺得有什麼突兀,確定蕭逸真沒什麼是就讓蕭逸開車和她一起去機場接父母。
路上林酒兒跟蕭逸打趣說:“不會是蕭總怕我這個新手把你車刮碰了不放心才要親自開車過來的,你要是擔心,我接張磊的也行。”
蕭逸說:“有什麼事直接找我,你找張磊乾嘛,張磊那車沒我的好,但比我還寶貝他那車,而且你給我刮壞了我也不會說你什麼,有保險,怕什麼。”
林酒兒忍俊不禁,搖搖頭說:“有保險的確不怕什麼,是我把你想錯了,我思想狹隘了。”
就在去機場的路上,林酒兒接到了法國前男友的電話,這個時間,他那邊應該是休息時間,林酒兒還是滿詫異的。
“喂?”
蕭逸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他聽到林酒兒用法語說:“什麼,你要來夏國找我,可我並沒有時間接待你,我現在很忙,你不是在巴黎上學嗎,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任性,太想我了這也不是理由。”
總之,蕭逸愣是聽林酒兒說了十幾分鐘的法語,聽完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自覺握緊了。
他大致能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分手大半年正在巴黎讀研的男朋友忽然想飛到上海見林酒兒,似乎是想她了,看著是想和她舊情複燃,林酒兒在電話裡把人給勸住了,但勸住了不代表就沒了心思,沒準忽然就冷不丁的飛到麵前來。
那他豈不是連表白的機會都沒了。
這有了競爭對象,本來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悠悠的蕭逸這下可坐不住了。
要不是正在開車,正要去接林酒兒的爸媽,他都想趕緊找個臨時停車點,直接下車和林酒兒詳細聊一聊他的心裡路程,然後表明自己心裡的打算。
林酒兒掛了電話後,蕭逸故作鎮定地詢問說:“你那個法國前男友?”
林酒兒放好手機,聞言說:“是的,喝醉了好像,說想來夏國見我。”
“他好像還喜歡你。”
“還是太年輕,他好不容易拿到這個讀研機會,任性妄為總會後悔的,我不打算當這個罪魁禍首,不可能讓他來見我。”
蕭逸半真半假地說:“就怕他不死心,但這個時候你要是有個男朋友,他八成就清醒了。”
林酒兒一聽,看向蕭逸說:“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蕭逸繼續開著玩笑說:“我們倆不有幾張合照嗎?你可以假裝成你男朋友發給他,讓他死心,免得到時候他真來了,耽誤了學業,到時候後悔什麼的。”不管怎樣先把前男友打發了再說。
林酒兒點點頭說:“隻要你不介意,那我晚點就發給他,他一時半會是買不到來這裡的票,倒也不急。”她還真的覺得發合照假裝說是男朋友這個辦法不錯。
我急啊!你還是先發吧!
林酒兒不急,倒是把開車的蕭逸急的不輕。
奈何沒有名分,便沒有立場催促,隻能等林酒兒需要的時候發過去給對方清醒清醒,不然他還能飛到巴黎那個家夥的學校拎著他的衣領子警告:你沒機會了,彆惦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搞定,明天見了,脖子都僵硬了,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