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濂回信息時,林酒兒看一眼鄧劼所在的卡座,端起酒杯喝一口酒,隨後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嘲諷意味明顯。
表情拿捏的穩穩,仿佛在說:你算什麼,跟我大小聲?
鄧劼一直時不時地看他們,此時看到林酒兒的表情,他很清楚的感受到,林酒兒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這招很損,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前任和旁人走得這麼近,要是彆人也就算了,這人還是他堂哥,更加難以忍受。
鄧濂回完信息後,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對林酒兒說:“最忙碌的時期已經過去,這段時間就沒之前那麼忙了。”
林酒兒放下酒杯,看著鄧濂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隨時都可以去你家看那些花朵的成長情況嗎?”
“隨時。”鄧濂語氣堅定,並沒有因為鄧劼沒頭沒尾的短信就對林酒兒有其他意見。
林酒兒經過這段時間跟鄧濂斷斷續續的接觸,多少有一點了解他的性格,想了想,對於剛剛碰到鄧劼的事情提了一嘴。
“剛剛去洗手間碰到鄧劼,聊了兩句。”其實是吵了兩句。
鄧濂沒問都聊了什麼,而是說:“這麼巧嗎?”
林酒兒跟鄧濂肩膀挨著肩膀,這是個極為親密的坐姿,對於兩人在聊什麼,旁人也無從知曉。
林酒兒湊近鄧濂的耳邊說:“他讓我離你這個正經人遠一點。”
鄧濂語氣認真地詢問:“現在說一個人正經是不是就等於在說那個人有點呆?”
林酒兒噗嗤一聲,笑出聲說:“那倒也沒有,他可能是怕你被我騙,所以讓我不要招惹你。”
鄧濂聞言微微皺眉說:“那是他冒昧了,畢竟是我在招惹你。”這一點要區分開,林酒兒從未多主動促進這段關係,至多算是配合他,沒有特彆排斥他的接近,光憑這一點他就很珍惜每一次的碰麵,擔心自己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導致沒有下一次見麵的機會,皺眉則是對鄧劼這個舉動的不悅,的確很冒昧。
林酒兒也沒跟他客氣,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說:“你知道就好。”,說完俏皮一笑,女王作風不改。
如果今天鄧廉因為鄧劼的事情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她都會將他淘汰,她又不是非得談戀愛不可,也不是她在追求鄧濂,讓她不爽的男人,多優秀多帥氣她都可以做到毫不猶豫的Pass。
鄧濂恰好就非常喜歡林酒兒這樣的性格,獨立自主,目標明確,眼神永遠堅定從容,加上這樣的外貌,真的有男人會不喜歡她嗎?
她舉手抬足都是魅力,鄧劼和她分手在鄧濂看來是非常錯誤的選擇,但還好他這麼做了。
不然他那裡有機會接近她。
所以鄧劼的舉動在鄧濂看來是舍不得完全放下林酒兒,所以想讓他動搖和她在一起的心思。
同為男人,他再怎麼對感情遲鈍,也知曉他這麼做的小心機。
因為喝酒的緣故,這天晚上依舊是請代駕開車,鄧濂先將林酒兒送回住所,並且約定明天邀請她去家裡看花。
送完林酒兒後,鄧濂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
另一邊的鄧劼以為哥哥會聯係他,詢問關於林酒兒的事情,但沒人理睬他。
鄧劼那天喝得爛醉如泥被樊波送到酒店,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頭疼欲裂的醒過來。
沈元蕎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她最近剛拍完第二部戲,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又是在樊家簽的合同,她的合同隻是代理,和樊家其他藝人完全不一樣,時間上很自由,拍戲對於她就是玩的,拍完就要休息,不接受任何的其他工作安排,所以自己支配的時間很多,當從樊波那知道林酒兒最近和鄧濂走得很近後,她就興衝衝的聯係鄧劼,要他做點什麼。
“阿劼,你還不做點什麼嗎,聽說最近林酒兒和鄧濂哥走得很近。”隻字不提關於鄭冉月的事情。
自從知道鄭冉月回國並且接拍電影後,沈元蕎頗受威脅,也很震驚,在她眼裡,鄭冉月應該是那種畢業就進入大型機構當上班族,要麼就留在研究機構做學術,誰能想到這樣的女人會忽然回國並且進入娛樂圈。
也正因為鄭冉月的高學曆,自從電影爆出來她是新人女主角後,還上了一天熱搜,被不少人討論,說她看起來很有辨識度,人很漂亮,定妝照好美呀之類的。
鄧劼有多寶貝鄭冉月,他們這個小圈子都十分清楚,沈元蕎也隻能當作不知道來忽略她的存在。
原本以為林酒兒被甩了後,她或許有機會和鄧劼在一起,可現在前腳和林酒兒分手,鄭冉月竟然回國了。
最重要的是,她一向瞧不起的林酒兒現在竟然和鄧濂走得很近,沈元蕎同樣有些憋悶,所以忍不住來催促鄧劼做點什麼。
鄧劼本身就在煩這些事,沈元蕎直接撞槍口,若是以前他還能耐著性子好好回她,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他不耐煩地說:“你一天到晚是不是就沒點自己的事情要做,沒事盯著我乾什麼,你管好你自己!”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沈元蕎被鄧劼這麼噴了一通,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聽到動靜的沈元逸站在妹妹的房門口說:“你又怎麼了,誰惹你了?”
沈元蕎委屈又氣憤地說:“還不是阿劼,衝我發什麼火啊,我這不是關心他還有鄧濂哥嗎?”
沈元逸靠在門口說:“我看你是自作自受,彆人家的事情,你那麼上心乾什麼,你就不能學學彆的女孩子,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這棵樹有什麼好,他對女人什麼樣你是看不到嗎?”他其實是想說你學一學林酒兒,看人家多灑脫,但想到妹妹不喜歡她,就沒提名字,其實林酒兒身上還是有不少值得女孩子學習的地方,但妹妹對她有偏見,他也就不多提。
他倒不是覺得鄧劼有什麼不好的,相反做為兄弟他非常講義氣,為人也大方,從不斤斤計較,但對女人是真不行,有時候他對家裡養得狗都比對女人好,如果妹妹要和鄧劼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他不覺得這是個良配,隻是妹妹一顆心就認準鄧劼,他之前也勸過,一直沒用,所以也隻能聽之任之,隨她開心好了。
沈元蕎不是看不到鄧劼對那些女人是什麼態度,但她總覺得自己不會成為那些女人,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家境和學曆,鄧劼的前任們哪一個比的過她?
沈元蕎語氣抱怨地說:“算了,不跟你說,反正你一直都不讚成我跟鄧劼在一起,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故意跟鄧劼說了什麼,他才一直不願意接受我。”
沈元逸搖搖頭說:“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說你點什麼好。”說完轉身離開,不打算再說什麼安慰她的話,冥頑不靈
對於有些人來說除非自己想開了,不然彆人的話都隻是耳旁風。
鄧劼讓助理去他家給他送來一套乾淨的衣服,起床洗澡,換上衣服,下樓吃飯,完事後直接開車去鄧濂的公司找他。
鄧劼來到鄧濂的辦公室時,鄧濂剛從餐廳回來,電腦還沒解鎖,鄧劼就風風火火的推門走進來,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鄧濂看一眼鄧劼,解鎖電腦,沒說話。
鄧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你都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鄧濂語氣平靜地反問:“是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鄧劼胸悶無比,聲音也悶悶地說:“你乾嘛要和林酒兒走的那麼近,她不是什麼簡單的女人,哥,你彆被她騙了。”
鄧濂說:“我在你眼裡這麼脆弱好騙嗎?”
鄧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她跟你一點都不般配。”
鄧濂說:“你是不是以為她故意接近我,心機無比?”
鄧劼說:“難道不是嗎?”這就是他想象中林酒兒和鄧濂走在一起的原因。
鄧濂說:“其實是我接近她,是我心機無比,為了讓她青睞我,還做了許多我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鄧劼一臉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
“你……”
鄧濂低笑一聲說:“你怕是想不到我為了送一束特彆的花,親自在花園裡撒下種子,每周記錄,除草施肥,隻為讓花朵看起來格外嬌豔漂亮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