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冉月坐在床上,手不自覺抓住被角,她說:“隻要你想,總有辦法的,你可以親自去找她,跟她道歉,送她禮物,請她吃飯,讓她感受你的誠意,如果被人拍到送上熱搜,你哥看見了,多少也能讓他發現端倪,你覺得呢?”
鄧劼說:“你跟我發信息就是為了說這些事嗎?”他多少有些失落。
鄭冉月找補道:“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明顯現在鄧濂哥更需要幫助,我們要一起合作幫助鄧濂哥,你好端端的,忽然這樣說,搞得我瞎著急似的,你要是不想做就算了。”說到後麵,難得有點埋怨的意思。
鄧劼一聽鄭冉月好像生氣了,連忙說:“其實你說的辦法也不錯,我可以試一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成不成總要試一試才知道,我最近在拍戲,很忙,也不能給你幫什麼忙,你要是有什麼進展記得及時跟我講。”
鄧劼一聽鄭冉月很忙,心疼地說:“我就不懂你乾嘛非得去娛樂圈,那麼辛苦那麼累,何必呢。”
鄭冉月失笑一聲,風輕雲淡地說:“你是鄧家的孩子,從不為錢財擔憂過,但我不是,我是被鄭家拋棄的孩子,我父母也是,我爸還在世的時候,我和媽媽吃喝不愁,他離開後,天翻地覆,一切都變了,我才知道,錢這個東西太重要了,我在學校學到一技之長,爸爸知道我沒去發揮我專業的地方工作而是來娛樂圈估計也會很難過,可我沒辦法啊鄧劼,我欠你太多了,我也想要擁有自在的生活,沒錢真的寸步難行,有星探給我提供這個機會,我就想要試一試。”
鄧劼說:“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啊!”
鄭冉月搖搖頭說:“你給的終究是你給的,隨時都可以收回去,自己賺得才能讓我心裡踏實,不怕下一場天翻地覆,你沒經曆過我經曆的,是沒辦法感同身受的,我隻希望你尊重我的選擇。”
“你說的對,是我想當然了,我尊重你,我隻是心疼你這麼辛苦罷了。”
鄧劼和鄭冉月聊過後就開始著手準備求複合的戲份,他都不知道林酒兒的新家在哪裡,好在網絡神通廣大,其實也沒怎麼查,畢竟鄧濂那天晚上把她送回家,網友們拍到後,也說了林酒兒現在住什麼地方,他就在附近買好禮物和鮮花等著她出現。
他其實很驚訝林酒兒現在竟然住在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是買的還是租的,她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沒了他還過得這麼奢侈滋潤,心中疑慮重重的鄧劼越發覺得哥哥是不是被騙了。
難道這些都是哥哥給她弄的嗎?
不可否認的一點,他哥可比他有錢多了,那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他用得都是鄧氏基金的發的固定生活費,哥哥自己成立公司,自己研發,產品和全球合作,商業價值無限,手裡的流動資金可想而知,如果這些都是哥哥安排的,那就說得通了。
越是這樣想,越發認為必須把鄧濂拉出火坑,鄧劼思來想去覺得鄭冉月想的這個辦法不錯,他哥那邊油鹽不進,找林酒兒也不錯,沒準就揭穿了她的真正目的。
林酒兒開著新買的法拉利剛從小區出來,拐外正準備上道,忽然看到旁邊的車裡下來一個人,竟然是一臉癡癡望著她的鄧劼。
鄧劼以為林酒兒看到他,多少會動容,最起碼把車停下來和他聊兩句吧,隻要聊兩句,讓他有開口的機會,他就相信自己能打動林酒兒,結果這家夥就打開車窗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直接加足油門,開車離開。
留下望妻石一般的鄧劼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不過他沒氣餒,畢竟上次他嘴那麼賤,林酒兒這麼輕易原諒他就見鬼了,那他就多來幾次吧。
連著一周,鄧劼都開車帶著禮物和新鮮的花朵出現在林酒兒小區外麵,這事兒漸漸被其他人注意到,拍下後發到網上,眾說紛紜。
最後還是鄧劼跳出來用自己的社交賬號大大方方的表示說:“對是我,我是在等林酒兒給我個機會認錯。”
這可炸了鍋了啊同學們,網友們群情激昂,吃瓜吃的太興奮。
有沒有搞錯啊,林酒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前腳和英俊多金的大哥吃飯,接地氣的站在馬路牙子上談天說地,後腳浪子回頭的弟弟就靠著豪車出現在小區外麵苦等她出現。
“這他媽什麼活體言情劇啊,兄弟倆愛上同一個女人!”
“姐出書吧,我買,給個機會!”
“絕了絕了,沒想到鄧劼這麼大方的承認自己在等林酒兒,他都不考慮一下正在和林酒兒接觸中的大哥鄧濂嗎?”
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說:“兄弟倆打起來打起來!太刺激了!”
“這要真打起來了,我宣布林酒兒就是新時代媚娃,讓浪子回頭變癡情男,讓直男懂愛玩浪漫!”
不知真實情況的沈元蕎看到鄧劼這麼做,比看到林酒兒和鄧濂上熱搜還生氣,瘋了吧!
她直接忍不住打電話給鄧劼,想要問問他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自從鄭冉月回國後,鄧劼哪裡還想的起來沈元蕎,被沈元蕎劈頭蓋臉一通罵,直接回道:“你能不能少管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不是元逸的妹妹,我真的早就把你拉黑了,你能不能消停點?”說完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沈元蕎大受刺激,拍完戲後忍不住讓小助理給自己買了兩瓶荔枝酒,酒量不咋地,喝完還哭了,嘴裡罵罵咧咧,不知道從哪兒搞出來林酒兒的手機號,直接撥過去。
她要罵林酒兒這個罪魁禍首。
沈元蕎是深更半夜打來電話,林酒兒當時還沒睡,戴著平光眼鏡坐在電腦前整理稿子,看到陌生號碼,本來不準備接,但看她一直打來,就點開免提,然後那頭嗷嗷哭,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林酒兒,你乾嘛一直跟我搶鄧劼,你就不能把他讓給我!”
這聲音一聽,不是沈家大小姐還能是誰。
林酒兒被她委委屈屈的哭聲給逗笑,她說:“我沒跟你搶啊,我早跟他分了,他現在是你的。”
沈元蕎聞言說:“呸,才不是我的,鄭冉月回來了,他現在對我態度越來越差了,都怪你們,怪你,怪鄭冉月,都要和我搶鄧劼。”
林酒兒合上電腦,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床邊坐下,好整以暇地說:“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鄧劼,他有什麼好的。”
“你根本不懂,他特彆好。”
“不,是你不懂,他根本不值得女孩子喜歡,不尊重女生,把女生當玩物,大男子主義,自以為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不為彆人考慮,你這樣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男人,你不要被他的家世濾鏡還有外貌給蒙騙了,好的家庭不代表這個人也好。”林酒兒語重心長,像是長輩在引導一個迷途不知返的小羊羔子。
沈元蕎哭唧唧地說:“可我一直喜歡他,好像成為習慣了,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該去喜歡誰。”
習慣的確是個很難改變的事情,但不改變就永遠沉淪。
林酒兒說:“你可以幻想一下,如果你的男朋友對你呼來喝去,讓你恭恭敬敬,不尊重你,也沒辦法和你有什麼心靈溝通,隻會花天酒地,呼朋喚友,你真的覺得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我聽說你很喜歡大自然,喜歡攝影,喜歡極限運動,這些他如果有一天不讓你做,你也能全部拋棄嗎?”隻為和他在一起。
半醉半清醒的沈元蕎聞言沉默了。
林酒兒說:“男人真的不至於讓你這麼糟糕,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沈元蕎的聽筒裡傳來忙音,她呆呆地躺在床上思考這個問題。
她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興趣愛好隻為和他在一起嗎?
畢竟他是絕對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下次加更就等10000瓶營養液成就達成後吧!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