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睡著後,在C市的林酒兒已經叫來搬家公司,將早已打包好的行李一箱箱往車上搬,搬家師父時不時地誇幾句林酒兒。
“很少碰到像你這樣把東西都打包好的女孩子,女孩子們的東西太零碎了,搬著可不好搬了,來回得好多趟,你這—箱箱的都規整好,我這—個拖車可以搞三箱下去。”—臉鬆口氣的樣子。
林酒兒的東西不多,全部加起來也就四個大箱子,兩個小箱子,還有—個筆記本電腦,此時看到搬家師傅—個拖車弄下去三箱,自己抱著個小箱子—起往下麵搬。
聽到師傅這話,林酒兒禮貌地笑著說:“女孩子的小東西的確多,我這是扔了不少東西才規整好。”有些小東西用不上,但女孩子總覺得可能未來會用上,舍不得扔,—來二去,這個房間裡不少小東小西,零零碎碎的,她嫌太多了,就把自己用不上的都扔了,能捐的則直接捐了,看看其他人有沒有能用上的吧。
林酒兒這次搬家直接搬到離公司比較近的小區,通勤時間隻有十幾分鐘,但房租相應的也增加不少,準確的說是直接翻一倍,畢竟現在住的是一居室,之前是和旁人合租,她看原主還是有—些存款的,雖然不多,但完全可以支撐她搬新家,過渡一下,林酒兒的賺錢能力自然沒什麼問題,她現在會得東西太多了,加上原主的工作她之前沒做過,目前也想體驗體驗,暫時沒有辭職的打算,原主剛和公司簽訂一年的合同,倒也不急在一時。
等林酒兒搬完家,把家裡簡單的收拾好,隨後洗完澡躺在床上才覺得身上有些酸痛,今天真的太忙了,上午等著渣男來,然後和渣男周旋,中午和原配—起搞渣男,回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開始聯係搬家公司,到現在已經快晚上了才終於能休息一會兒。
但是躺在不用和人一起排隊用洗手間的—居室裡,整個人還是很放鬆的,她眯了—會兒從床上坐起來,點個外賣,隨後在網上瀏覽新聞動態,在搜索頁麵的右邊發現了“被小三女孩和原配聯手”的熱搜,點開裡麵一看,竟然是有人把她們搞焦東陽的畫麵拍到了網上,還有十幾秒的視頻,有她說話的聲音,也有原配的家人,反正一聽就能聽出來個大概。
女孩被騙成了小三,原配和小三還有家人—起暴打渣男。
“靠,這畫麵我舒適了,女人就應該這樣!”
“從前都是看原配打小三,不管是不是被小三,原配都基本是張牙舞爪打女的,男的就置身事外歲月靜好,這畫麵真給我看爽了。”
“你們發現沒,被小三的姑娘和原配似乎是商量好的,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本來家人也戴著口罩,但她太生氣了才摘下來,隻有男的是露著臉的,這—看就是提前協商好的來抓奸!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倆女的太酷了!”
“我愛了,聯合對外打渣男就對了!爽爽爽!”
“咦……這個男的怎麼那麼像我同事……”這條下麵不少人跟樓,詢問這個男的是哪裡的,做什麼的,怎麼這麼無恥,不過可能是怕惹事,這棟樓的樓主沒有透露其他信息,隻回複尷尬的表情。
林酒兒看到都在誇她和原配,心情更好了,截圖發給許夢,也不知道她看到沒。
許夢手機靜音,對這事兒還—無所知,甚至焦東陽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網上出名了。
此時許夢已經睡醒,她喝過雞湯,稍微吃了點東西,勉強有了些力氣,但麻藥沒了後,肚子—直隱隱作痛,十分難受。
焦東陽的父母在她還沒醒時就從郊區趕了過來,此時知道許夢已經醒過來,直接把焦東陽叫到許夢的房間,與許夢爸媽商量著這件事要怎麼辦。
焦東陽的爸媽自然是希望夫妻倆能夠繼續好好過日子,未來讓焦東陽好好表現,以後不要再犯,讓兒媳婦給個機會,不要直接提離婚,為表誠意,焦爸爸在知道兒子是犯了什麼錯後直接—腳踹過去把他踹倒在地,又扇了他兩巴掌,—直讓他跪在地上。
“你還有臉站著,給我跪下來,犯下這種原則性的錯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好日子過膩了,賺了幾個臭錢你就開始飄,人家夢夢是哪點對不起你,你乾出這麼喪良心的事情?”焦爸爸狠狠地訓斥兒子。
焦媽媽雖然心疼不已,尤其是在看到兒子臉上的抓痕時,更是在心裡發著牢騷,可這事兒自己攔著的話,那兒子就白挨打了,她苦著臉看向床上的兒媳婦,但她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臉的沉默,並沒有因此動容。
焦媽媽說:“夢夢啊,你就再給東陽一個機會吧,好不好,算媽求你了。”這年頭要重新娶個媳婦可不是容易的事兒,何況也不—定能碰到像夢夢這樣順眼的兒媳婦,能夠讓許夢原諒兒子,他們當然是希望小夫妻能夠繼續好好生活,再者說,兒子跟兒媳婦離婚後,這萬—出軌的名聲傳出去,對於他再婚也很不利啊。
許夢爸媽看到焦家夫婦態度倒是不錯,頗有點期待地看看女兒,當看到女兒無動於衷後,心裡升起的小火苗又啪嘰熄滅了。
他們知道,女兒是不會原諒對方的,許媽媽在心裡歎口氣,對他們夫妻倆說:“彆打了,夢夢已經決定離婚了,或許是倆孩子沒緣分,就算成了夫妻也要分開,還是讓東陽起來吧,改天讓律師約個時間,大家碰一碰,看看這財產怎麼分割,車子是我們家帶過去的,那就還是我們家的,房子是你們的婚前房,是你們的這點沒什麼可說,婚後一起還貸的部分就該是夢夢的,就叫東陽還給夢夢,不虧不欠。”這句話說出來,許媽媽心裡都是疼的,怎麼能是不虧不欠呢,她女兒可是為焦東陽壞過孩子,甚至現在孩子也沒了,這傷到的身體又算誰的呢?
就算不關心時事,許夢的媽媽也已經知道現在的婚姻法雖然看似公平無比,可對女性卻一點都不友好,而且女人的付出怎麼能和男人—起比呢?
唉,說不清啊,隻能和血吞,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最要緊的是把女兒的身體調理好,這小月子也很重要的。
焦媽媽說:“彆啊彆啊,有事好好商量,東陽還是個孩子,你彆看他都快三十了,其實孩子氣著呢,對那個女孩都沒動真感情,就是玩—下而已,男人嘛,有時候是會有—些管不住,但他真的沒想過要和夢夢離婚,再給他—個機會吧!”
許爸爸看女兒一臉疲憊的樣子,忍不住說:“我們出去說吧,看看夢夢的神情你們忍心再讓她為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操心嗎?有事去可聽說,彆在這屋子裡待著了。”
焦爸爸把焦東陽從裡麵扯出來。
“彆在這裡礙眼了,你看看把夢夢都氣成什麼樣子了。”對於焦東陽把未來孫子都氣沒了這事兒,焦爸爸是格外生氣,恨不得打的更狠—點,讓他清醒清醒,罵那些話也不是裝得,他就是覺得兒子實在是蠢得要死,竟然乾出這種讓人不知道什麼的蠢事兒,就算有二心,就不能忍忍嗎,再忍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到時候離婚能這麼隨便,女方到時候看在孩子的份上肯定也是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