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吏部尚書的嫡子,是去年風光無限的新科狀元,是京城足智多謀般的存在,也是幾位皇子極力想拉攏的對象,你招惹誰不好,你偏去招惹他?你怎麼會蠢到聽他的給他借書?他怎麼不來問我,偏偏去問你!”
韓佩兒被韓誌說得臉色煞白,極力反駁道“不會的,他沒你說的這麼可怕,他隻是向我借書罷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父親為什麼連這個都要斤斤計較。”
韓誌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瞧瞧裡麵裝了什麼,但是他的事又不好明說,就他二女兒這個智商,哪天被人賣了都得給人數錢。
他怒極甩袖“給我滾去自己房裡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韓佩兒不可置信,她被禁足了,她答應明天要給徐大人送書的,她怎麼可以被禁足。
她想求饒,但看著韓誌那臉色又噤聲了,最後極其不甘心的道“是。”
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跑了過去,她淚流滿麵,背地裡有人把她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了韓誌,她的腦海裡第一想到的就是綠竹。
一定是她,她背叛了她,韓佩兒心中的怒意翻江倒海般抑製不住,而此時綠竹在韓佩兒被叫去以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直到看見韓佩兒回來她才心中一喜,“小姐,你回來了。”
韓佩兒冷冷的注視著她,猛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隨即拉著她的頭發就往桌沿上磕,“賤婢,賤婢!你該死,給我去死。”
綠竹死死的護著自己的額頭,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韓佩兒一回來就怒火騰騰,隻得哭著求饒,“小姐恕罪,奴婢,奴婢錯了,你放過奴婢吧。”
然而綠竹的求饒聽在韓佩兒的耳中卻是承認了,她冷笑一聲,終於承認了是吧?
她是不是忘記了她是誰的婢女了?她鬆開綠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賣到最爛的窯子裡去。”
綠竹一聽,猛的抬起頭來,她的額角血跡斑斑,血液順著流下,她用手抹去快要滑落進眼裡的血跡,頭朝地咚咚的磕著,“小姐,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求你了,不要賣了我,求求你了。”
很快,就有兩個粗壯婆子衝了進來,鉗製住她的兩條手臂,從綠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韓佩兒的冷漠,她嬌俏的臉上滿是惡毒,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晚了。”
“給我立馬拖出去發賣。”
兩個婆子聽命,把綠竹強製帶了出去,哭喊聲逐漸變遠,韓佩兒心中的那口濁氣才算吐了出來,這就是背叛她的下場。
沈明南屋內,延元快步走進來,驚喜道“主子,私信找到了。”
沈明南聞言,並沒有多驚訝,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罷了。
韓佩兒怎麼可能找得到私信,不過是借她的手讓韓誌慌張,從而暴露出他藏私信的位置。
果然,韓誌是個沉不住氣的。
沈明南懶懶一笑“果然得感謝徐大人的付出,難為他跟那個女人虛與委蛇幾天,真是辛苦了。”
然後他又淡聲吩咐道“今晚,你去韓誌的書房把那盒私信偷出來。”
延元應到,就離開了。
沈明南起身走至院中,黑沉的天空上掛著一輪輝月,他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之下,黑眸沉沉看不出神色。
祁源這兒該結束了,撒下的網該收了,隻是最後的真相,不知那皇城又有幾個人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