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君心中想,本來就不過分。
不過,小年輕的事就讓小年輕去解決吧,她老了,就不操這份閒心了。
沈明南把趙薈蔚送到了瑤光閣,人放在床上他大踏步就走了,瓔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沈明南回到自己的院落,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延元在外麵小心的問道:“主子,您要用膳嗎?”
“不必了。”
聞言,延元便不再多言。
夜漸深,沈明南才從房內出來,並留下了一句:“以後遲嫿再來,直接給我趕出去。”
延元應了一聲,才去給他主子打水沐浴。
翌日,趙薈蔚醒來的時候外麵已是陽光明媚。
她痛苦的撫著額,裡麵一陣陣的抽痛,這就是宿醉的後果嗎?
她再也不喝酒了!她發誓了。
聽見動靜,霧音走了進來,看著她捂著頭,就知道她頭疼了,於是把一早準備的安神湯給她喝。
緩了片刻,趙薈蔚才覺得好受一些,她腦海中的記憶還停留在遲嫿帶著她喝酒,然後
被她帶著滿樓的找美人
她想捂臉,太特麼丟人了。
“我昨日怎麼回來的?”
趙薈蔚問霧音,她模糊記得有一個很暖的懷抱。
霧音笑道:“是奴婢送您回來了,您昨日可醉得不輕。”
見趙薈蔚一臉迷茫,她是半點不敢透露昨日發生的事,且現在她主子又新加了一條,不準趙薈蔚再喝酒。
趙薈蔚看著霧音,覺得她說得不對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隻得點頭,也不再多言。
沈明南一早就去宮裡當值了,趙薈蔚又跑去了沈明南的書房內練字,下午時分又去找沈老太君聊天。
然後她發現,沈老太君相較於往日,待她更加的親切了。
而沈明南每天早出晚歸,趙薈蔚都沒有怎麼遇見他,一連過了三日,明日他休沐兩天。
趙薈蔚坐在福滿堂,聽著沈老太君說著沈明南以前的事。
“他小時候性子就冷,不愛與彆人相處,我呢就想儘辦法讓他跟府裡的幾個兄弟玩耍,他倒好,把他兩個哥哥的手都打折了。”
“羽哥兒和瑾哥兒是哭著來我這裡告狀的。”
趙薈蔚聽著,適時的想了一下,長得粉雕玉琢的沈明南冷著小臉,一拳一拳的跟比他還大好幾歲的哥哥打架。
趙薈蔚好奇:“然後呢?”
沈老太君回憶的時候,滿臉無奈,“然後還能怎麼辦,我就把他叫祠堂裡跪著,讓他認錯,他偏生不肯,說他兩個哥哥搶他的玉墜。”
“那玉墜啊,是他娘留給他的,我拿來一看,果然缺了一個小口,我就放他回去了,反倒讓他兩個哥哥養好傷以後跪祠堂。”
玉墜?
她怎麼從沒見過。
他身上也沒有佩戴什麼東西。
“他一個十歲的小兒,嘴角都打破了,眼睛周邊一片青黑,又給他用藥調養了好久才養好的。”
趙薈蔚聚精會神的聽,沈老太君感慨一句:“你說他那麼倔乾嘛?跟我來說一聲不就行了,非得也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
“所以啊他小時候脾氣又臭,真是我所有孫兒中最難搞的一個,而且人還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