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說了,小姑娘喜歡溫潤的男子,他也想當一回,可世道不允許,那隻能他作惡的時候,護著她的麵前是淨土。
身後是鏗鏘以及吃痛的悶聲,每次有風聲接近她的時候都會被人及時擋住,暗浮的冷香把她安全的裹在裡麵,不讓人傷她分毫。
終於後麵聲音漸停,沈明南用折扇割裂最後一個黑衣人的喉嚨,噴灑的血液濺在了他的衣袖上,留下明顯的血跡。
他低頭看了一眼,眼裡閃過嫌惡。
所以他一點也不喜歡亮色的衣裳。
血流出來的時候會弄臟,但是玄衣不會。
沈明南把衣袖藏在身後,他回頭便看見趙薈蔚聽他的沒有轉過來,他走上前伸手牽住她溫熱的手掌。
趙薈蔚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跟著他的步伐離開了明月湖。
上了馬車以後,趙薈蔚才回過神來。
她瞬間緊張了:“公子,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沈明南搖頭:“沒有。”
趙薈蔚不信,她悄悄看見他袖子臟了。
於是直接上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掀開他的衣袖就開始檢查。
他皓白的肌膚在她的一通操作一下便暴露在空氣中,他耳尖又悄悄紅了,他把袖子拉下來:“趙晏晏!這兒是馬車裡。”
趙薈蔚疑惑的看著他,遲疑道:“你的意思是馬車裡不行?那回家呢?可以嗎?”
沈明南一窒,小姑娘想看他,如果他拒絕了會不會就像祁陽說的讓人心灰意冷?
會覺得他太霸道,不好溝通?
他深吸口氣,輕輕點頭:“可以。”
其實趙薈蔚覺得在馬車裡也沒什麼,但是沈明南好像有些害羞,那隻能等回去再檢查了。
一下車,趙薈蔚便火急火燎的催著他趕緊回絳雲閣,他還沒在院子裡站上兩秒便被她拉著往臥房走去。
在書房與臥室之間。
她腳步停了一下,遵循一下他的意見。
“去書房還是去你房裡?”
沈明南看著守在書房門口的延元,低聲道:“我房裡”
延元就看著自家主子被薈蔚姑娘拉進了房裡,並關上門。
這這這這
咋回事啊這大白天的兩人進房做什麼?
這一下又勾在了他的心上,他又不理解了。
沈明南的房間比較簡單,清一色的暗色,就連個花瓶都是灰撲撲的,一點亮的顏色也沒有。
她問了一下藥瓶放哪兒,便去一陣翻箱倒櫃,手裡捏著金瘡藥,便見沈明南坐在床邊。
她眉間憂慮:“公子,你哪兒受傷了,我給你上藥。”
沈明南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把烏發順到另外一側,而暴露的地方有一處刀傷,在肩上。
他解釋:“不小心傷到的。”
趙薈蔚很愧疚,如果不是她弄什麼明月湖,根本就不會遇見這回事。
沈明南手上猶豫,見她手裡捏著藥沒有要給他的意思,咬著牙就開始解衣,夏日衣衫薄,他一解便露出了他一小片胸膛。
肩膀上的傷口,好在沒有見骨,隻是傷在了皮肉上。
見此,趙薈蔚更內疚了,整張臉都不開心,她上前輕輕拉開他的領口,手指輕撫惹得他忍不住顫栗。
肯定很痛吧?
她垂著眼睫:“公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受傷的,如果不去什麼明月湖就好了。”
沈明南愣了一下,片刻他黑眸微彎,眼帶笑意。
“沒關係。”
“這次明月湖之行我很開心。”
趙薈蔚忍不住看向他,沈明南黑眸裡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他最後才道:“因為明月湖有你。”
題外話
不知道說點什麼騷話。
求個票票可以嘛